“病了就老实躺着,真不知道你折腾的什么劲儿。”
温小妖人刚稍微动了一下,君泽立马推了回去。
一下子劲儿用的猛了,他觉得自己手软脚软全身发软,看着眼前还晕乎乎的一片。
温小妖见状,一脸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捏君泽的脸往一边儿扯,嘴里却轻言软语的,像哄孩子一样。
“听话啊,你要乖,这么大的人了,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闹什么小孩子脾气?”
君泽那个气,居然骂他!
“你才活狗身上了!”
这声吼得是有气无力的,半点儿威势没有。
君泽喘着粗气,脸发红,耳根也有些发烧。
“得,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还来劲了,好好好,你现在是病人,老娘让着你……”
温小妖两居三句就把人给安顿在床上了。
扯过来被子替他盖上,然后去给君泽倒水拿家里常备的感冒药。
吃了药,君泽还是有些难受,胸口发闷,有些恶心想吐,躺床上都觉得房顶在转圈,床也在转圈儿。
楼下,君母让刘嫂打电话叫家庭医生廖医生过来。
就是个感冒着凉引起的发烧,以温小妖看来,一个星期的病发期,扛一扛也就过去了。
要是她,健身房里一通折腾,出些汗,睡一觉,保准就好。
本来君母想着温小妖有医术,可是温小妖擅长的是中医,草药君泽那货喝吗?
那指定是不喝的,所以还是叫家庭医生过来。
廖医生过来看过,直接给君某人打吊瓶。
途中,君母上楼看了一次儿子。
觉得好像没有太大的问题,再说有小妖在呢,就带着宝贝孙子离开了。
“喝水。”
一会儿喝水一会儿说嘴巴苦的,一会儿又说冷一会儿说热,反正就是使劲儿折腾温小妖,不让她安生。
“我冷。”
君泽抱着自己的胳膊。
温小妖看着他身上的几床被子无语,空调也关掉了,他还冷什么?
“再给你盖一床被子?”
“你脱光了上来。”
她就知道这货是狗改不了吃屎,温小妖起身要走,她才不惯他这臭毛病。
你爱怎么折腾随你,老娘走人,眼不见为净,下楼陪儿子去。
人还没走两步呢,身后的人就把杯子给摔了,脾气那叫个大。
“你还不如让我死了呢,昨天晚上你就是故意的……”
温小妖无奈,转身看着君泽,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
这眼神儿君泽哪能受得了?
他恨得咬牙切齿,“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就……”
说着勉强坐起来,发狠的要掀被子,准备自己抓人。
“好好好,反正老娘是全陪。”
温小妖脱了衣服,只剩下一个裹胸和内裤,君泽是看着眼睛疼,都告诉她都要脱光了。
“没常识还没看过电视?取暖是要男女都脱光了的。”
温小妖嘴角抽搐,取暖?
你他妈的不是才打完吊针嘛,是真的冷还是假的?
分明就是想折腾人,自己不舒服,也不让别人好过,这货要是哪天不作死,那就不能过。
就是这么个烂人,渣滓!
她脱光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君泽还哼哼唧唧的没完,一下一下的指挥她,又说她的姿势不对,又说她应该重点抱着自己。
可能是因为感冒,敏感度差了很多。
他就怀疑温小妖没有贴在自己的后背上,要不那两团柔软是应该有感觉的,他现在为什么没有?
温小妖哪里知道渣叔的淫荡心思,只觉得自己的耐性马上要被磨光,要是这货再闹,她就把人一手刀砍晕了了事儿。
君泽回头,等看清温小妖胸口上贴着的两块透明的胶状物体,眼睛都气蓝了,指着她的脸。
“拿掉。”
“凭什么?”
“凭我是你老公。”
“滚犊子!”
温小妖耐性完全告馨,掀被子准备走人。
君泽瞪眼:“你要是这样,你就别打算明天抱你儿子。”
“你除了威胁你还会什么?你前面答应的是不是都作假的?说话当放屁呢?”
“威胁对你有用吗?”
说完,自己上手撕掉,之后手包上去,满足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样才对嘛,觉得舒服多了。
君泽死死搂着温小妖的腰,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这下觉得整个人都能活了。
大手滑动在她的玉背上,从后背游弋到了她的粮仓。
君泽心里暗暗觉得很爽,幸亏小太子生下来她没有在儿子的身边,要不然说不定还是怎么回事儿呢。
君泽眼睛里是幽幽的绿光,跟狼似的,这都是属于他的,儿子也不能分享,细细亲吻着她的小嘴巴。
啧啧,这滋味儿,就是好。
描绘着她双唇的痕迹,吞掉她的呼吸,她身上的热传递到了他的周身、后背,然后至大脑。
君泽直想舒服的叹口气,只有她能给自己这样的感觉,只有她。
即使病了,君某人也是死性不改,还要折腾。
不爽一回,他就觉得少点儿什么。
……
等屋内的动静平静下来,君泽已经差不多虚脱了。
经事实证明,带病上阵并不是一件特别欢乐的事情。
影响自己的战斗力不说,弄的头昏眼花的,一等结束就直接趴在温小妖的身上了、动不了了。
君泽觉得有些丢人,可是自己身上又没有力气。
温小妖就等着他下去,可是这人却一点知觉都没有,她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冷声。
“滚下去。”
君泽也想下去,问题他现在下不去了,哪里都软,谢谢。
温小妖这才发现有点不对,拿眼一瞧,这货的脸都青了,她伸手推开他。
君泽喘着粗气。
“你给我整理整理。”
温小妖恨不得一个嘴巴抡过去,难道自己看着就很好?她现在很痛,哪里都痛,被他给咬的。
他情绪上来了就不管不顾的,她胸口到现在还疼呢,隐隐去看都能看见红血丝,那是什么地方啊?
就能上嘴去咬,上辈子这货很坑是狗,而且还必须是恶犬。
第二天早上君泽病的更严重了。
温小妖倒是一切如常,自己该干嘛干嘛。
屋子里的味道也是很怪。
昨晚两个人折腾完了,君泽没有清洗,他没有力气,温小妖是只管自己。
她心里还怨气十足没地儿发泄呢。
睡了一个晚上,胸口就一直发疼,早上一起床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上面的印子,全是君泽这禽兽咬的牙印子。
一巴掌打了过去,某人半点反应也没有。
渣叔悲催的虚脱了……
廖医生很是纳闷,明明情况应该好转的,怎么反倒是严重了?
而且看着君太的脸色很是很好,确切的说是表面云淡风轻,却让人能感觉到她内里的暗潮汹涌。
送廖医生下去,温小妖没敢多抱儿子,怕自己身上沾染了君泽身上的感冒病毒,再传染给儿子。
小孩子的抵抗力本来就不强。
上了楼,一进房间就听见君泽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指使刚进门的温小妖,让她拧热毛巾给自己擦脸。
温小妖拧了毛巾,用很烫的水,拿着热气蒸腾的毛巾走到床前,吧唧糊上君泽那张怎么看怎么欠扁的脸上。
她现在就恨不得闷死这货算了,省得他活着总是在祸害人。
君泽被烫的倒抽一口冷气,皱着眉睁开眼睛,他想炸毛的,只是全身没一个地方是舒坦的。
稍微动弹一下都费劲儿,别说跟温小妖吹胡子瞪眼了。
瞪着眼睛盯了半天,开始喊口渴。
温小妖倒了水,一把把人揪起来,杯子杵到君泽嘴边喂他。
君泽现在没办法反抗暴力,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儿似得,喝了半杯,语气幽怨的跟男鬼有一拼。
“老婆,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你老公啊?我好难过,全身都疼。”
该!
温小妖冷眼瞧着,君泽的脸通红通红的,明显还在发烧。
“忍着吧,我难受的时候比你更加的难受,你说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当初怎么做的孽?你不让我看孩子的时候,你有我难受吗?”
温小妖半点不可怜他,一切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她生完孩子就见了那么一面,之后一直见不到孩子,不知道孩子好不好,那时候他在哪里?
那时候他都干了些什么?
她每天想孩子想的只能在梦里见,他就一直在作死的拿孩子钓自己。
他用儿子来威胁自己的时候,他怎么就不觉得她会难受呢?
她难受的时候自己都忍了,所以他现在难受,也只能自己吞,没有人会可怜他。
让她心疼他?简直白日做梦!
君泽迷迷糊糊的,拉着温小妖的手。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我自己很过分,可是小妖你不明白……”
他就反复说着她不明白,但是不明白什么又不肯直说。
温小妖也没有耐性,看着他这边也没有什么事情起身就出去了,君泽翻了一个身,浑身都痛。
是的,她不明白,自己喜欢她,很喜欢。
可她呢……
……
君母看着温小妖:“他不能下来吃吗?”
“本来昨天应该好点的,结果他睡觉不老实把被子都给踢开了,所以才严重的,婆婆你放心,问题不大,我端上去喂他就好,别的他也不吃进去。”
君母点点头。
吃过饭,温小妖踩着拖鞋推开卧室的门,坐在床边想把君泽扶起来,奈何这人一点力气都不出,不配合。
跟一滩烂泥一样,扶不上墙。
“君泽……”她伸出手怕拍他的脸,比之前的颜色更加红了。
君泽这是轻易不生病,病起来要人命。
温小妖拿着汤匙一口一口的喂他,这边拿着手帕给他擦,算是提前叫他感受了一下什么叫瘫痪在床。
“还要不要吃?”
君泽抿着唇摇头,嘴唇很干,无力的看着她。
“你亲亲我,我就有力气了。”
“那你还是别吃了,饿死算了,反正我不会心疼,你死了财产就都是我的,我看挺好的,你赶紧去死吧。”
君泽隐隐觉得肺子有些疼,这个死女人,说两句漂亮的话听听能难受死她吗?
温小妖的答案是,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