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见陈力人离了题,又不好打岔,便向韩万山说道:“韩主任,你说说女仔屋的情况吧。”
韩万山点一下头,然后说道:“这屋是陈家前年盖的,盖好之后,前后有两个女仔住进去,文英是属于第三个了。”
“同屋的除了吴文英和陈洁娥外,另一张床是谁睡的?”冯安问道。
“那是陈小芬的,但上个月,她已经嫁到白石村了。”
“案发当晚,陈洁娥去哪?”
“五天前,她被镇文化站派到城里学习,今天一早才回来。”
“这几天,有没有人到过女仔屋?”
“有。”陈力人不假思索地说。
“谁?”
“余照庭。”
“余照庭?”
“他到女仔屋找谁?找吴文英?”
“我不知道,但他是狠狼狈地从里面跑出来的,紧接着,文英也从里面冲出来,把一盘脏水泼向余照庭。我觉得好奇,便走了过去,但文英把门关了。”
“余照庭是什么意思?”冯安一听,问道。
“我一时也说不清楚,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余照庭肯定又是去滋扰文英。”陈力人边说,边呷口茶。
“秦所长,你是不是怀疑余照庭?”韩万山见秦刚思忖着,不由问道。
“我是不是怀疑余照庭?现在还下不了结论,但我想问一问你,凭你的直觉,余照庭像不像杀人凶手?”秦刚反向韩万山问道。
“若凭我的直觉,余照庭不像那号人。”韩万山当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为什么?”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你是看着他长大,但他伙同梁必成一年之间贪污公款十万元,谁又会想到?如果不是黎书记大发慈悲,村里早就把他告到法院了!”陈力人一听,一边瞪着韩万山,一边不满地说。
“但余照庭一直都不肯承认,你又怎样解释?”韩万山也瞪着陈力人。
“余照庭不肯承认那是他的事,但我们有人证物证,何况镇里也作了定论,就凭他一句话就能否定?”陈力人想不到韩万山在这场合下也敢跟他顶起来,不由教训地说:“老韩,单凭直觉判断是不行的,要想为余照庭说话,就必须拿出证据来,不然,你就是有意闹事!。”
“你……”韩万山被难住了。
“老韩,余照庭过去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村里早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不是某个人说翻案就翻案,俗话说,情归情,义归义,家法归家法,这是不能随便逾越的。”冯安见状,连忙说道:“直觉是需要的,但不能敷上个人的感彩,不然,会误事。”
“知道。”韩万山想不到冯安也误解他,心里虽然不高兴,但还是接受地点了点头。
陈力人见冯安也在教训韩万山,更是得意地说:“老韩,我们就不要争了,至于谁是凶手,等查过水落石出不就知道?”
秦刚没有插话,但下意识地看着陈力人。
陈力人见秦刚在看着他,先呷口茶,然后说道:“冯副所长,快一点钟了,你们是不是留在村里吃中午饭?”
冯安没有回答,但看着秦刚。
“为了省时间,我们是要留下。”秦刚点头地说:“韩主任,请你帮我们买三个饭盒回来。”
“秦所长,你在我们这里吃饭盒?如果让黎书记知道了,他岂不是骂我?”陈力人一听,不由下意识地看了看冯安。
冯安见状,也只好看着秦刚。
秦刚自然猜到冯安的意思,但他不想劳师却众,何况侦破工作还没有展开,如果在这个时候大吃大喝,群众会怎么看?秦刚想到这里,边合上笔记本,边歉意地说:“陈村长,你的好意我们领了,等一会,我们还想到吴家走一走。”
陈力人想不到秦刚早有打算,于是,只好说道:“好,我和老韩照办就是了。”
秦刚见陈力人答应下来,便对韩万山说道:“老韩,你是治保主任,中午的事,你就安排一下吧。”
韩万山一听,当即点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