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楚俏俏看着他问：“龚玉琴是谁？”
方少川皱眉：“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人？”
“我好奇嘛，你带我去祭拜你母亲和你奶奶，为什么还要拜这个龚玉琴？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方少川看着她说：“说真的，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楚俏俏满脸怀疑：“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祭拜她？”
“因为这是我母亲吩咐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带我们去祭拜过她，然后每年都要去，我就形成习惯了。”方少川解释：“我也问过母亲这个龚玉琴是谁，但母亲不说。”
“你没有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方少川认真地说：“是不是要我发誓？”
楚俏俏说：“也不用发什么誓，不过你说过要帮我找答案的。”
方少川为难了：“这个答案我恐怕找不到，我母亲都过逝几年了。”
“那我不管，你母亲不在了，你可以问你父亲，你父亲不可能不知道吧？”
方少川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听父亲提到过这件事，我想他可能也不清楚。”
楚俏俏大失所望，心说，这方少川的母亲也真是，为什么要把一个秘密带进坟墓里？
方少川看见楚俏俏脸上的失望，笑起来：“你这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是不是很难受？”
“是啊，谁叫你什么都不知道。”楚俏俏很不高兴。
方少川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估计这个龚玉琴是我母亲的什么朋友，可能她家里没有什么人了，所以我母亲才要我来祭拜她。”
楚俏俏想了想，这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她却说：“如果是这种情况，你母亲可以直接告诉你啊。”
方少川摇头：“这我就不明白了，可能是她觉得没有必要，反正只需要我们献献花，鞠个躬就行了。”
这个问题算是没有找到正确答案，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楚俏俏转过来问另一个问题：“你爸爸和多少女人上过床？”
方少川变了脸，伸手敲打她的头：“楚俏俏，你还有没有规矩？这话是你该问的吗？”
楚俏俏急忙捂住脑袋：“喂，我问问又怎么了？我问的是你，又不是直接问你爸爸。”
“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未来儿媳妇问未来公爹以前睡过多少女人，这个问题传出去，会闹出多大的笑话？”
方少川觉得这楚俏俏的脑袋八成出了毛病，她在想些什么？
楚俏俏说：“你为什么要传出去？这里有第三个人吗？这明明是一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问题，怎么会有别人知道？”
“可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这还用我说吗？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方少川既然是超级浪子，你父亲必定是花心老浪子！”
方少川的手又向她头上敲来：“你还说是不是？”
楚俏俏抱着头叫：“我有说错吗？你爸爸如果也像你一样，见一个，爱一个，是不是就会跟很多女人上过床？是不是他就不会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那他还有的孩子在哪里？”
方少川将她捉过来拧她的嘴：“你再说！再说！”
楚俏俏不断躲闪：“方少川，你讲不讲理？你说了要我问的，现在你却顾左右而言他，逃避问题！”
方少川说：“我允许你问问题，但我让你问这么没有教养的问题了吗？”
楚俏俏说：“你不愿意回答就算了，我不问就是了，我们也不用再打什么赌了，你就算赢了，我也不跟你订婚！”
方少川停下来，看着她：“你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楚俏俏转身走：“我不问了。”
方少川将她拖回来：“不问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他将她揽入怀里，好脾气地说：“告诉我，老婆，为什么你要问这样的问题？”
楚俏俏翻翻白眼：“还不是怪你！”
“为什么怪我？”
“你一天跟几个老婆玩……”
“我哪里一天有几个老婆玩了？”
“你以前不是吗？一天几个老婆玩不说，还说付出了很多那啥啥啥，要我天天蒸鸡蛋给你补……”楚俏俏控诉他。
方少川头一低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放开她说：“好了，老婆，那是以前，以后不会了。”
“那以前怎么办？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怀着你的孩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生下了你的孩子，你不知道是多少个孩子的爸爸……”
方少川伸出一根指头压住她的嘴唇，说：“没有，老婆，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的种子流落在外，更不会让他们随随便便在某一个子宫里生根发芽，只有你的子宫才是我的专属领地！”
楚俏俏的脸瞬间泛红，这人渣说话总是这么难听。
方少川放开手指，将楚俏俏扶起来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有很多孩子，我一直都有用套子，我只要你给我生孩子，不会要其他女人给我生。”
楚俏俏翻翻白眼：“你倒是可以用套子，那你爸爸以前总没有这种东西吧！”
她千方百计想要套出方浩然以前到底和江一燕有没有发生过关系，目的当然是为了确证方浩然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方少川被楚俏俏弄得啼笑皆非，不得不回答：“俏俏，我爸爸跟我不是一类人，他不花心。”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从我认识他以来，就没看见他对我母亲以外的女人动过心。”
“那在你不认识他的时候呢？”楚俏俏想笑，这人渣说话也幽默起来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据我观察，方大老爷一向生活作风正派，工作态度严谨，教育子女有方……”
“有方你个头，教育有方还能教出个花心萝卜来！”
“关于这个问题，咳咳，据我所知，这个问题和方大老爷无关，要怪只能怪楚俏俏那个女人……”
“什么？”楚俏俏睁大眼睛：“和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叫你做花心大萝卜到处玩女人的？”
“因为你不及早出现，害方少川校长精力过剩无处发泄，才会铤而走险，以身试女……”
楚俏俏伸手哈他痒痒，方少川大笑起来。
两个人疯闹了一阵，楚俏俏累了，瘫倒在沙发上说：“方少川，你说你爸爸会不会真的在外边有孩子？你会不会还有一个兄弟姐妹流落在外？”
“怎么可能？如果老头子还有别的孩子，他又不是供不起，为什么不带回来自己养？再说，他既然可以收养一个孩子，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
方少川伸手揉楚俏俏的头：“你的想像力不要这么丰富好不好？”
楚俏俏甩甩脑袋：“他收养陆曼芝是给你做媳妇的，不能说明他就有爱心，只能说他重男轻女。因为你是儿子，他就把你留在身边，别人给他生的女儿他就不要。”
“谁是他的女儿？你？”方少川研究地看着她：“那你是我姐姐还是我妹妹？要不要我带你回去认祖归宗？”
“切！我怎么可能是他女儿，”楚俏俏站起来往出走：“本姑娘姓楚，与姓方的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是方家的媳妇！”
“还不一定呢！”楚俏俏进洗手间去了。
楚俏俏提出的两个问题，在方少川的嘴里都没有得到答案，不过这原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从洗手间出来，楚俏俏说：“方少川，你记好，我提出的两个问题你一个都没有答上来，你得负责给我找答案。”
“我可以问问老头子，龚玉琴是谁，但第二个问题还是你自己去问吧。”
如果方少川问方浩然：“老爸，你跟几个女人上过床？”
老头子只怕会当场把他打趴下！
方少川嘲讽地看着她：“一个女人的好奇心这么强，难怪喜欢上男洗手间！”
楚俏俏撇撇嘴，她自然也不可能问。
周末了，方少川和楚俏俏回到方浩然家。
刚到门口，楚俏俏就给梁紫佩打了电话，又对方少川说：“你去接紫佩，我尿急，先上洗手间。”
方少川便开车走了。
楚俏俏上了楼，看见方浩然拿着那本影集在发呆。
楚俏俏喊了一声：“伯父，您想念伯母了？”
“没有，”方浩然掩饰地放下影集，说：“我随便翻翻。”
“哦，伯父，您跟伯母的感情一定很好吧，就像人家说的，谁是谁的强力胶。”
方浩然哈哈笑：“你们现在说强力胶，我们以前说的是狗皮膏药。”
“伯父，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可以告诉我吗？”
“可以，问吧。”方浩然和蔼地说。
楚俏俏说：“我和少川上一次去看他妈妈的时候，看见他还向一个叫龚玉琴的献花，那个龚玉琴是谁？”
“哦，龚玉琴啊，”方浩然说：“她是美芹以前一个很要好的姐妹。”
“哦，她家里没有人了吗？”
“没有了。”方浩然摇摇头。
“难怪少川要给她献花。”
“是啊，她家里没有亲人，美芹就要少川把她当长辈一样祭拜！”
“原来是这样，”楚俏俏想了想，又说：“伯父，我想再问您一个问题，您会不会生气？”
“我不生气，”方浩然慈祥地看着她：“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楚俏俏说：“我跟少川吵架，说他辜负过很多女人，他说哪个男人都有对不起的女人，那您有没有对不起某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