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事务做完之后,文青意念一动,再次切换右眼模式,进入到现实世界。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自己在镜界空间里呆的时间还真不短,居然花去三个多小时。
看来,自己还得多找些时间研究一下右眼中的铜镜,尝试一下如何缩短镜界空间与现实位面交错的时差问题。
毕竟,自己要是一下子在房中呆上几个小时没动静,是很容易让母亲产生怀疑的。
用灵泉洗了把脸,文青顿感头脑异常清晰,仿似颅内整个脑细胞都活跃起来,虽是夜渐深沉,他却毫无睡意。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文青又想起从空间里采来的冬虫夏草,便索性下床,将它们全都拿了出来,再取来小钢磨,将这些虫草全都打磨成粉末。
然后,文青再取来一个小玻璃瓶子,将虫草粉末全都小心翼翼地盛进瓶中。
虫草捣碎之后,磨出的是一种黄棕色的细小粉末,若非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仅从气味与颜色上,任谁也分辩不出这是何物制成。
而越是如此,文青更觉得心安,别人看不出,母亲当然更看不出,自己拿这瓶虫草粉末给母亲,只需谎称这是自己在药店买的普通药粉,就一定能让母亲吃上最珍稀的补品了。
至于冲饮用的灵泉,反正空间里多得是,自己就是拿来做日常用水,也是绰绰有余。
第二天一早,当文青将灵泉和虫草药粉交给母亲,并嘱咐她每天用烧沸的泉水冲饮一小匙药粉时,不出文青所料,文母果然询问了药粉的价格。
而文青早有准备,连忙谎称这是一个要好的同学送的,也值不了多少钱,关键是对身体起到保键作用。
母亲虽然半信半疑,却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手里这个小瓶子里装的药粉,会是价值数千块的珍稀中药。
如果知道的话,恐怕她是打死也不会服用的。
看到母亲收起药粉与灵泉,文青心中这才安定下来,又再次嘱咐母亲不要忘记服药,便骑车出摊去了。
虽是每天辛辛苦苦来回骑很多里路,但文青的水果生意,看上去还是没有多少起色,就算他沿用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游击战术,推着一车水果,看到哪里人流量多就往哪里去。
可结果,除了与随时神出鬼没的城管们交了几次手,险些连三轮车都被强行拖走之外,一天下来的收入,似乎也好不了多少。
不过,文青现在对于镜界空间有足够的信心,水果生意虽然惨淡,但好在有必出精品的空间支撑,他倒是显得并不是那么悲观。
最起码,不出一个星期,自己便能看到空间出品的优质白菜了!
这一天里,文青已将东华市各区都转了一圈之后,眼见天色渐黑,便再度骑车返回。
“青子哥,你可回来啦,我在村口都等你老半天了。”
文青刚到村口,天色已全部暗了下来,他刚要回家,便见一个十七八岁,穿着打扮虽不如城里女子那么入时,模样儿却是很清秀水灵的姑娘,正打着手电迎上前来。
“悦儿?”
文青定眼一看,认得村里老支书许启根的孙女许悦儿,不禁奇怪地问道,问道:“悦儿,黑灯瞎火的,你守在这里做什么?”
许悦儿比文青小了两岁,初中毕业之后,许悦儿没有考上高中,便留在村里,帮着她哥嫂打理一个花圊。
她从小就与文青一起长大,虽然谈不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很好,就如同兄妹一般。
许悦儿性情本就有些刁蛮,小时候也没少和男孩子们打过架,在文青面前,当然更找不到女孩子应有的矜持。
此时一听文青询问,许悦儿当即双手一插腰,嘟着嘴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家伙,还好意思说,要不是爷爷让我来找你,你以为我愿意站在这里吹凉风啊……对了,把你电话都打破了怎么都不接,快说,是不是故意的?”
“不会吧,你刚才打过我电话了?恩,我看看,还真打了……不好意思,我没听到,真的没听到。”
一见小老虎发威,文青可不敢怠慢,赶紧拿出放在怀里的手机一看,等到发现屏幕上果然有一个未接电话是许悦儿打来的之后,文青当即现出满面苦涩,赶紧解释。
我擦,这到底是什么烂手机,无缘无故地给自己玩什么静音,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不对,未接电话有两个,其中一个是许悦儿打的,而另一个熟悉的手机号码,却是……林雨洛打过来的。
林雨洛?她给自己打电话了!
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吗?
想到林雨洛,文青心里涌出一股说之不出的感觉,再看了看林雨洛打电话的确切时间是在一个多小时前,他刚想回拔过去,但手指悬在空中好久,还是轻叹了口气,默默地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也许,在所有人眼中,现在的自己与林雨洛相距甚远,甚至已经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在很多时候,甚至连自己都产生了这种错觉。
可是,自从昨日与林雨洛的相见,文青心里已亮如明镜,知道自己与林雨洛相距并不遥远。
或者换一句话来说,是林雨洛并不愿走远。
对于林雨洛的情谊,文青当然心知肚明。但出于男人的自尊,他却在时刻提醒着自己要努力,也许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拉近与林雨洛的距离。
甚至,带她去往更远的地方!
“喂,青子哥,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唉,都跟你说过N的N次方遍了,现在诺基亚工厂都倒闭了,你还用这种破直板手机,真该换换了。”
见文青看着手机失神,许悦儿再次白了文青一眼,“好了,闲话不多说,爷爷正找你有事呢,快走吧!”
说罢,也不管文青乐不乐意,许悦儿坐上三轮车,催他快走。
“你爷爷找我什么事啊?”
文青感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说老支书平常有什么事也没少找过自己,却从来没有这么急的,还专门派出自己的乖孙女儿守在村口,不待自己进家门就来催请。
难道,老支书遇到了什么着急上火的事,非得请自己这位高人前去才能解决不成?
文青很清楚,如果说到学历,自己还没参加高考便缀了学,虽然成绩优秀,却也算不上是村里学历最高的。
这些年来,银塘村陆续也出过好几批大学生,但那些学子却都如放飞的鸟儿,出了村子便一个个在大城市里安家落户,谁还愿继续呆在农村?
别说大学生不愿回来,就算是那些只有高中初中文凭的青年,也没几个留在村里。
因此,这样算起来,文青恐怕要数全村学历最高的一位了。
也正因为如此,老支书只要碰到什么难解的问题,都喜欢把文青叫过去聊聊,听取一下他的意见。
只是,这回老支书这样焦急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