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落地后,龙倾邪顾不上自己的狼狈,上下打量云舞身上是否有伤处。
云舞摇头,开口道:“这地方不利于我们,将它引出去先。”
龙倾邪点头,这洞穴虽然不小。
但若是与这千足虫缠斗起来,怕是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找不到。
对视一眼,云舞在原地不动。
龙倾邪上前,却是直瞿千足虫身上观战的分舵主,分舵主眼中一阵意外,连忙后退,同时一掌拍在千足虫的身上。
千足虫吃痛,一声嘶鸣,奈何身后那人是自己的主人,只得将怒气发泄在面前的龙倾邪身上。
张开大嘴,百条长足迅速带着身子前进。
龙倾邪闪身躲避,一个风刃打在那甲壳之上,不出意料的没有出现任何损伤,反倒是彻底将千足虫激怒,嘶吼一声,更加快速的蠕动而来。
正中龙倾邪下怀,龙倾邪飞身出了洞穴。
云舞落在千足虫身上,手中凝聚元力一掌拍下,一声巨响,那漆黑的甲壳依旧锃亮光滑,连一丝裂纹都不曾出现。
云舞在心中暗暗诧异之时,那千足虫的脑袋猛然调转方向,扭动身子朝云舞所在之处咬来。
虽说身子沉重,但动作竟是异常灵活。
云舞躲闪不及,被那撞了下,只感觉胸口像是被铁锤重击了一般,气血翻涌,咳出一口鲜血,手心拍在那脑袋上,顾不得擦去嘴角血迹,冲出洞外。
龙倾邪已在外面等候多时。
见云舞这般,皱眉,却也来不及说什么,身后就是一阵轰鸣,原是那千足虫也紧跟着出来了。
龙倾邪一把接住身子有些失衡的云舞,快速照着先前看好的路线跳跃而下,耳边掠过风声。
直到进入了一片树林时,方才停下。
可这时,耳边传来云舞的惊呼:“金宝去哪里了!”
龙倾邪的动作一顿,回头,只见云舞皱着眉,脸上有些慌乱。
“别急,或许是自己躲起来了。”
云舞皱眉,抬眼看一眼那山上,千足虫已经紧跟着下来了,撞得周围树木倒伐,就算金宝真当是有什么危险,恐怕她此时也是分身乏术,无力救援了。
只是先前还在自己怀中呆的好好的金宝,怎会突然之间就不见了?
时间不容云舞细想,眨眼之间,千足虫已经到了面前,高高昂起身子压下来,这若是被砸中了,恐怕非得变成一团肉饼不可。
两人分开各自躲避,但同时,也发现了千足虫的弱点。
那被甲壳覆盖之下的身体固然是刀枪不入,但腹部柔软,只要稍作功夫,便能够将其开膛破肚。
寻到了应对之方法,云舞朝龙倾邪点点头,强行压下胸口的翻涌,飞身上前。
试图让千足虫再次露出腹部的软肉。
谁料千足虫像是识破了两人的计划一般,任凭云舞如何折腾,都是固执的不肯将自己的腹部露出一分一毫。
这般下来,云舞气喘吁吁,千足虫却依旧是悠然自得。
这家伙,还真是成精了不成!
云舞在心中腹诽,脚下不断变换位置躲开那千足虫宛若不要命一般的冲撞,眼看着两人都已经有些疲惫,这家伙却是没有被伤到一丝一毫,心中不由得有些焦灼。
这一个急躁,脚下就失了方寸,被那千足虫寻到了空隙一撞。
若说是云舞此时的感觉,大约就是体验了一下何为空中飞人,只是这一飞,代价确实是有些大了。
“小舞!”
龙倾邪眼神一冷,放弃了手中能够打中千足虫口部的机会,迅速朝云舞赶去,在云舞摔在地上之前将云舞接住,脸色阴郁。
“没事吧!”
“咳,咳咳……”
即使是及时被龙倾邪接住,云舞仍是伤的不轻,脸色苍白,咬着牙看向那正气势汹汹赶来的千足虫。
“没事,不过,那东西不会轻易把腹部暴露出来的。”
确定云舞没大碍,龙倾邪才松了一口气。
沉默一会,龙倾邪刚想千足虫贴在地面的腹部,眼神一动,在云舞耳边耳语几句。
只见云舞眼中划过一丝诧异,随后笑道:“真有你的,就这么办了。”
龙倾邪将云舞带上一颗足够粗壮的树,放置安稳后,转身下去,落在那千足虫身上,手中刀刃镶嵌在甲壳的缝隙之中,任凭千足虫如何扭动身子都掉不下来一分一毫。
时间久了,千足虫竟是有了些发怒的迹象,身子扭动的愈发剧烈。
云舞在树上,眼睛紧盯着地面,嘴唇轻轻蠕动,在口中默念着什么。
只见下方千足虫不断扭动之间,身上原本平滑的甲壳,竟是缓缓的生出了一层倒刺出来。
龙倾邪脸色愈发难看,控制自己的身子在摇摆之间躲避开那些倒刺。
只是时间久了,难免擦伤一些,何况倒刺还正在越长越长。
倒刺之前还遍布着细小的刺勾,没多大会,龙倾邪身上就被割出了不少的伤口,而那伤口之上竟是微微发黑,那倒刺是带毒的!
眼看着龙倾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也微微发黑,身子比之前更加不稳,宛若一个恶性循环一般,伤口不断增多。
云舞忍不住双拳握紧。
地上厚实的落叶被不断翻搅而起,飘起来落在千足虫的身上,又被摔落下去。
千足虫像是知道身上的龙倾邪已经快要只撑不住一般,身子扭得愈发热烈,甚至还会偶尔带一声兴奋的低吼。
不远处的落叶下方微微凸起,不知是藏了什么。
在树上的云舞心中着急,却也只能安按耐住性子做自己的事情,元力的透支导致她脸色愈发苍白。
大约半柱香之后。
云舞终于准备完毕眼神落在千足虫背上时,才猛然发现,此时的龙倾邪,几乎只是全凭自己支撑,身子被不断摇晃,随时都有可能落下去,被踩碎。
“龙倾邪!前面!”
听了云舞的喊话,龙倾邪眼中划过一丝清醒。
随即拔出刀刃,在千足虫的背上一拍,身子腾空而起落在前方不远处,又冲了两步,靠在树干上,再无力气挪动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