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姬清想到那一声撕破夜色的震天兽吼。
拓跋烈,他就像是一头逐渐在失控的野兽,慢慢变得暴戾而凶残。
他若是无法自控,作为他的猎物,她也逃不过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重生回来,先被侵犯,再被杀害,呵……这简直太棒了!
姬清忍不住自嘲。
不过她不打算认命,她要自救!
“拓跋烈。”姬清稳了稳,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清凉如水,带着安抚人心的张力,犹如一桶冷水浇在烧红的烙铁上,让拓跋烈一怔。
他看着她。
他的眸光时而隐忍时而疯狂,理智和冲动在厮杀对战。
在他无声的凝视之中,姬清手心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又潮又湿,紧张得心脏仿佛被人揪紧,让她呼吸都觉得困难,几乎窒息。
他在等着她开口,有些不耐烦的等着。
“拓跋烈,你是不是难受?”姬清勉强扯出笑意,“你是苍炎国的战神,最为坚韧自律,你不会伤害任何人,包括自己。你可以的……”
她伸出手,在他警惕而防备的视线下,缓缓放在他的背上,察觉到他并没有不悦,便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部。她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虽然有点僵硬,可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柔和起来。
她下意识觉得这样也许能安抚到他,他就像是一头失控的兽,前世她收服了一头穿云豹之后,每当它情绪暴动,她就这么给它顺毛。
男人的身躯健硕而精悍,耸起的肩胛骨像是山丘,这和给穿云豹顺毛的手感不一样。
姬清硬着头皮重复着这个动作。
有用。
男人紧绷的身体在姬清的抚摸下,渐渐的,变得不再那么用力。
他的情绪稳定下来,不再那么暴躁,眼中的悲愤和疯狂消弭无形,他的眼神终于完全变得深邃而沉冷,深深的凝视着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