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雅平淡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种人,让她见了就会心烦意乱的人。
而这种平淡,在关宇出现之后,就彻底的宣告破灭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生命中不再出现关宇,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听见,但是命运往往就是,你越是不想看见的人,越是无时无刻的出现在你的视野之中。
文雅终究没有逃过命运的安排,或者说命运的折磨。
她,又遇见关宇了!!
文雅突兀的停住了脚步,眼神复杂的盯着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
关宇也是发现了文雅的存在,脚步也是微微一滞,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很平淡,或者说,很漠然,仿佛就像是看见了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人一般。
脚步也只是放缓了片刻,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酒吧。
文雅的眼神深处有一种淡淡的失落,心中隐隐间有点泛痛,她也说不上来为何会出现这种感觉,像是错觉,但又真实存在。
或许,关宇在她生命中留下的足迹太深刻了,以致于让她短时间内难以抚平这种痕迹。
这是她给自己的解释。
“文文,你怎么了?”走在前面,正处于兴奋当中的陈思扭头看见停止不前,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文雅,担心的问道。
文雅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陈思疑惑的看了文雅一眼,也不再说什么,挽着文雅的手臂进去了。
夜晚,是一个美妙的时刻,尤其对于泡吧的人来说,更是男欢女爱最喜欢的时刻。
此时的Hot吧已是人声鼎沸,包厢全部被占满了,就连舞池也是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群,关宇一行人要了一个二楼靠近边缘的位置坐了下来。
“真他娘的晦气,又碰见文雅那娘们了,刚才真想冲上去给她两巴掌!”牛乐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面,愤愤道。
王振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住嘴,可是牛乐本来就是个粗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从来不会刻意的去憋住。
“你说文雅那娘们还有没有脸了,还要不要脸了?宇哥怎么对她的,难道她心里不清楚?她的良心被狗给啃了,才会脑残的那样对待宇哥!这个不知好歹,见异思迁的娘们!虽然老子从来不打女人,但是别让老子以后再看见她,不然老子真的忍不住想给她两巴掌,把她那被浆糊装满的脑袋给打清醒咯,让她明白谁才对她是真心的。”
“宇哥,你也别伤心,以后有这个娘们后悔的时候,到时候她要是敢没脸没皮的往你身边凑,你直接一脚踢开她得了,这种女人不值得你浪费感情的!”
关宇失恋了,他表现的很淡定,面不改色的,反而倒是牛乐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憋着一肚子的火急需发泄。
“够了,牛乐,闭上你的嘴,喝你的酒!”温情突然娇喝道,制止了牛乐继续说下去。
“温情嫂子,我老牛替宇哥感到不值啊!”牛乐急道。
“你管好你自己裤/裆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温情不耐烦道。
“可……”
“闭嘴!”温情终于怒了,怒道。
牛乐没有再说什么了,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郁闷的在那里喝酒。
他可以无视王振的所有眼色,但是他却不能不听温情的话,因为温情除了是他嫂子以外,更重要的是温情偶尔散发出来的一种霸气,也让他不得不服!
牛乐终于安静了下来,可是他们这桌子的气氛却显得有些压抑。
温情看了关宇一眼,却发现关宇的目光正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她顺着目光看去,看见却是文雅那一伙人不偏不倚的在他们斜对面坐了下来。
温情轻轻叹了一口气,来到他身边,轻声道:“老公,还好吧?”
关宇收回了目光,轻笑道:“别把你老公想的那么脆弱,好不好?”
“可是从你现在的状态来看,不是很好哦!老公,你真的喜欢上文雅了?”温情问道。
关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自嘲笑道:“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自己那点大男子主义在心里作祟吧,我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又自作主张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而她却对于那荒唐的一夜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和她之间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说到底,也都是我在咎由自取罢了!”
温情看着关宇嘴角浮现出的那一丝苦笑,看的有些心疼,轻声道:“老公,不要紧的,你还有我们呢!”
“是啊,我也想通了,既然到了现在这种不可挽回的局面,我也不会再去强求了!我还有大把大把的媳妇儿等着我去疼,等着我去爱呢!”关宇微笑道。
“大把大把的?”温情反问道。
咳咳!
关宇干咳了两声,赶紧补充道:“你们,是你们!”
温情妩媚一笑,表情却告诉关宇,她压根儿都不相信关宇补充的解释。
人永远都是在经历一次狠狠的痛之后,才会明白要放弃该放弃的,要珍惜该珍惜的,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
关宇现在终于释然了,目光也终于不再去落到离他不远处的文雅身上了,原本有些压抑的氛围在这一刻也得到了释放,变得欢快起来。
文雅在入座的时候,同样也发现了关宇的存在,两人的目光甚至还有过短暂的接触,然而关宇将目光投过来的刹那,文雅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头扭过去。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反应,但是当做了之后,她心中却有一点小小的后悔,甚至于还有一点点的心痛。
“思思,我去一趟洗手间!”文雅忽然站起来道。
“出发之前你不是刚去过了吗?快去快回吧,等你回来吹蜡烛呢!”陈思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朝着文雅摆了摆手,催促她快一点。
文雅点了点头,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也许因为走的太急,又或许现在是酒吧的高峰期,文雅没有注意到,有一双咸/猪手悄然的伸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