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通宵进行着……李云山,冯欣,刘老爷子,三方势力都出动了,结果,还是没能将案子快速敲定责任。
朝中面的郡长打来电话,关注案情,并且在电话中将聂门长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而后,太守巡抚却打来电话,安慰鼓励了一番。大半夜的躺在床上的聂门长,真的头大如牛。
这个关宇太能折腾了!一个好好的学府生,怎么也和人命案子扯不到一起啊!这家伙不但扯到了人命案子,而且还把J市的两大巨头也都牵涉了进来!
综合考虑了一下,聂门长咬了咬牙,还是坚定的站在了关宇这边。毕竟,现在的势头虽然对关宇,牛乐两人不太乐观,不过……只要自己实事求是的先把笔录坐下来,等到后面真正追究责任的时候,那就是上面两大巨头的掰手腕了!哪方胜利,另一方就要承担责任!
太守巡抚那里如果压倒了郡长,关宇和牛乐都会没事,这次杀人案,也就会挂上一个正当防卫的名头。而郡长一方胜出,关宇和牛乐,都免不了进去监狱,十年八年的厄运!
高维的笔录连夜被姜勋做了出来,一切都按照着聂门长的意向在发展着。
第二天一早,上面的交锋还没有出现结果。而市局内的正副门长也是暗中角力,就等着上方会长们分出结果后,直接出手给对方致命一击。
聂门长心里真的没有半点儿的把握。太守巡抚是空降下来的,在J市的实力还远远没办法和郡长角力。不过好在还有刘老督长在这边撑着,朝廷的那些人虽然想用权力压一压自己,帮着郡长一派加把柴,却还要顾及老督长的面子,所以聂门长的压力还算稍稍松缓。
等吧……具体的结果,只能等着上方博弈后,才能知道分晓。
李云山也是不断的在J省联系着,给关宇忙碌着……不过李云山越了解下去,心里的就越发的没把握了。这事情已经远远的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关宇和牛乐杀死的只是一个保镖,如果是朴旭朴少爷死了的话,两人现在肯定已经重刑枷锁了。即便只是一个保镖,作为郡长一方政绩工程的合作伙伴,三协集团,家里少爷被打,哪里会这么轻易罢手?
李云山四处托人找关系,无奈……虽然李云山在国内资金雄厚,然而终究只是一个商人,像这样牵涉到了上层人物的拼斗,李云山发挥的能量,就略显吃力了!
要想让太守巡抚和自己真正的捆绑在一起,真正的给自己帮忙,李云山很清楚,只有一点,那就是大蛋糕砸下去,砸晕他。
投资,搞大手笔的投资,就在J省,就在太守巡抚的牵头下开展这次大手笔投资,有这样一份政绩工程摆在眼前,不怕他不给自己出力!想保证关宇和牛乐平安无事的从这次事件中脱身出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虽然上面李云山也有熟人,不过……上面的人很少拉下面子愿意去插手地方纠纷,地方的恩怨。毕竟,这是J省两大巨头的博弈,其他大佬乐得看热闹,谁愿意打破规矩去插手这件事情。
诱之以利。李云山快速的盘算了一下自己公司的财务状况。十个亿的投资,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如果这笔投资砸下去还不能挽回关宇和牛乐的问题,那自己也就完全没办法了。
和三协集团比较,自己这十个亿,真的不算什么。不过这已经是自己最大的极限了!李元山之所以愿意扛着巨额的银行贷款,破釜沉舟的拼上这么一次,主要还是看中了关宇暗中的价值。
这小子去一次云南,走了一次缅甸,带回来的收入可就是近两个亿啊!如果真能和关宇把关系把握到患难生死之交的话,自己赚钱,继续发展产业,成为世界珠宝巨亨,都不是难事。这是个机遇,如果把握住了这次机会,自己起码有希望冲破国门,将自己的公司更快扩张,成为世界上有影响力的佼佼者。如果失去了关宇这个机遇,李云山很明白,自己这辈子也别想把公司发展成那样的规模。
同样也是因为利益,李云山决定破釜沉舟的拼上一次!
又是一天过去了……一切好似平静了下来,聂门长没有继续接到上面郡长的炮轰电话,而太守巡抚那边也安静了下来,没有来询问下面的案情进展。好像一切都停搁了下来。
当天傍晚,聂门长在办公室喝了杯茶,独自抽了有半盒烟之后,才无奈的起身,招呼着姜勋,一同的去了关宇和牛乐关押的关押室。
一脸的无奈和颓废。聂门长看的出来,现在太守巡抚,力挺关宇的这一方,明显的落入了劣势。如若不然的话,这三天时间的极限时期,总要闹出一点结果了!
不过既然上面现在没有定论,没有结果,自己只能把关宇和牛乐转手送去看守所那边了!送去那边,事情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了!虽然在这里自己也把握不了这个案子的方向,可是起码关宇和牛乐在这里能够过的舒坦一些。
到了看守所,那里自己也只能打个招呼,这两个小伙子遭罪的时候到了!
心情不是很好,似乎感受到自己未来的仕途会因为关宇这件案子的决定受到打击,聂门长兴致不高,简单的安慰了关宇几句后,语重心长的叹息说道:“兄弟……聂老哥就这么点儿能量。和上面人角力,咱这级别不够,说不上话!这三天,委屈兄弟了!不过没办法,到期限了,你们两个,要转送去看守所那边,继续等着案情的进展。”
实际上,朴旭的那份录音,以及高维的证词都足够证明关宇和牛乐出手伤人的动机是为了救人,为了正当防卫。不过……这里面掺杂的利益关系太复杂了,一时间,案子定性上,很难决定到底责任在哪一方。
关宇笑着和聂门长握了握手,丝毫没有任何的慌张,淡然道:“给聂门长您添麻烦了!不过咱们也不需要太悲观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鹿死谁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