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顿午饭的时间,白清沫写给慕以竹的情书,便被贴上了布告栏。
“哈哈,没想到白清沫这么大胆呀,平日里看不出来呢。”
“不过这个春天,夏天,冬天什么的,还是个才女呢”
这是嫉妒的女孩们酸溜溜的讽刺。
“白清沫大胆算什么?慕以竹才算是艳福不浅好吧?白清沫可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居然主动追他告白,真的是高!”
有人竖起大拇指,有人鄙夷,有人窃窃私语,不论是哪一方面,不可否认的,他们都在看好戏一般,将白清沫,和慕以竹,加入笑谈。
“呜呜,哇!”
一声隐忍不住的大哭,在身后人清沫,清沫的叫声中,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身影,捂着脸跑出了人群。
“那不是白清沫吗?”
“哪个是白清沫?”
人人想要看看白清沫是哪位,本来只是几十个人的围观,随着吵嚷的声音加大,引来了更多的人,何青梅,也被人声吸引。
那一刻,她引以为傲的视力,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贴在布告栏上的是什么。
然后,几乎是没有思考,少女跑了过去。
只见一个娇俏的身影,利落地推开挤得密密麻麻的人群,走到布告栏前面,手抬起,刷的一下,撕下了那张惹了众人谈笑的情书。
“哎?何青梅,你干什么,我们还没有看完呢!”
看清了那个撕下情书的人是谁,众人纷纷将矛头对准了她,或者说,找到了新的话题对象:“何青梅,你多管什么闲事,又不是你写的情书。”
“你们忘了,何青梅喜欢慕以竹早不是新闻了,她估计是吃醋了吧。”
“哎?说不定就是何青梅自己贴上去的呢。”
种种揣测,如此恶意,他们还只是初中生,可是,事不关己,这些学生,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一个平日里不曾深交,却点头而过的同学。
一般的人,也许这个时候已经哭着跑走,如同白清沫,可是,何青梅从来学不会逃避,她一字一顿:“喜欢慕以竹是我的事情,关你们闲事!”
何青梅昂着下巴,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重新粘好的情书刷刷两下,这一次,她确信自己撕得粉碎,然后,向着下面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众位同学,双手一扬,纷纷扬扬的纸片,雪花一般飘落。
“喜欢看,那就看个够!”
——
“哎,你们听说了吗?”
慕以竹踏进教室的一瞬间,大声的讨论一顿,然后自动转为了窃窃私语,有的人,即使他年龄尚小,也让人不敢直面出言讥讽。
慕以竹自然感受到了异样,只是,和他无关,少年和平日里一样,冷着一张脸,坐到座位上,从桌洞里翻出课本,拿出笔袋中的笔,轻轻一摇笔杆,低头便要自习。
“喂,兄弟,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你难道不知道吗?”
肩膀被同桌一拍,慕以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肩膀往旁边轻轻一歪:“和我无关的话,不需要知道。”
“你摊上事儿了,兄弟!”
赵中梁夸张一笑,没有拖泥带水,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慕以竹,慕以竹握着笔的手稳稳的,没有丝毫动容,赵中梁看他这么冷静,无奈摇头,刻意小声:“还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吧,是何青梅把信从你这里拿走的。”
那一刻,一直稳稳握在少年手中的笔,微微滑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