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二更天的时候徐锦瑟派去跟着柳家一家子的暗卫回来复了命,说是柳家三人偷偷地从后门出去了往西南边方向去了,徐锦瑟低头想了想本想换上衣服亲自去的,不料被李密阻止了,李密把徐锦瑟重新哄睡之后才带人亲自往西南方向去,没有想到他还是去迟了一步,他到那的时候不仅柳家三口人被杀了就连徐锦瑟派去暗中跟着柳家的暗卫也躺在了血泊当中,而在柳家一家的身上都被放了一朵如血一样红的牡丹花,牡丹花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李密脸色非常的阴郁,一名侍卫拿着一张用血写出来的布条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回太子,这是现场留下来的。”
李密拿过来,摊开一看那上面却只有寥寥几个字——徐锦瑟,死,看着这上面区区四个字李密的脸色更加的阴郁了,手上一个用力李密手中的布条直接化成了碎片随风从手上飘落。
李密一脸阴鸷的下达了命令:“给本宫查。”
“是。”数十名侍卫齐声应道。
李密收兵回了回了东宫,原本应该早就入睡的徐锦瑟反而迎了过来,李密敛了周身的阴郁举步走了过去,握着她的柔荑的时候眉头不轻易的拧了拧,柔声道:“怎么手这么凉?”
徐锦瑟反握住他的手,很体贴的给他捂了一下手,柔声道:“太子的手也很凉。”
李密无奈的反包住她的手,道:“你呀。”
徐锦瑟笑了笑。
李密吩咐宫人煮了一些热茶之后便带着徐锦瑟进了葑月殿,进到室内之后徐锦瑟就敛了脸上的笑容直接开门见山道:“人没有抓住吗?”
李密摇了摇头:“柳家一家都被杀了。”
徐锦瑟眉头蹙了蹙,道:“都死了?”
李密冷凝的点了点头。
徐锦瑟仔细地看了李密一眼,道:“柳家一家被杀的现场慕容云熙应该留了点什么吧,要不然你刚回到东宫的时候脸色也不会那么的凝重了。”
李密摇了摇头本想一口否决的,没想到徐锦瑟说道:“夫君,别瞒我。”
李密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鼻尖道:“柳家一家死都死了,至于慕容云熙在现场留下了什么都不重要了,慕容云熙有我去解决你只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就行了。”
徐锦瑟眉眼含笑道:“慕容云熙留下的东西应该与我有关吧?除了我的事之外你从来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李密眼里一闪而过杀意,继而又柔情的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李密把刚才的前因后果一一的给徐锦瑟说了一遍,不过那血条李密还是省略了没说,徐锦瑟听后只是黛眉轻颦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李密揽着她的腰上床浅睡了一下,至于柳家一家被杀一事算是被揭过去了,只不过等到第二天徐锦瑟听到连柳易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也不放过的时候她是真的发怒了,等到徐锦瑟亲身到别院见到柳易死的惨状的时候她气的差点没匀过气来,甚至恨声道:“慕容云熙,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徐锦瑟看来不管柳家一家如何的贪小便宜可是小孩子永远都是无辜的,只是柳易这个无辜的孩子竟然被人一剑穿喉之后还尤不解气的开了他的肚子肠子内脏流了一地,死状非常之惨就连一个汉子见到都会受不了所以徐锦瑟见到之后第一时间就是跑到了一边吐了出来,她这一吐绝对把伺候她的宫女和侍卫都吓了一跳,等到徐锦瑟命人好生柳家一家人好生安葬回到宫中李密见到她脸色如此苍白的时候李密没来由的大发了一次雷霆,甚至第一次重责了徐锦瑟身边的宫人。
徐锦瑟本想出声为她身边的宫人求情的时候李密压不住怒火的说道:“你就不能为我多着想一点?你看看你的脸色多么的苍白。”
徐锦瑟噤声了。
李密叹了口气,一把把她揽入怀中,低声道:“柳家四口人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你不必在他们身上花费太多的心力,至于慕容云熙那边有我去解决,你只要乖乖地养好身子就是了。”
知道李密大发雷霆也不过是挂心她的身子所以徐锦瑟脸色如初的说道:“我没事,而且我这样也不是为了柳家出头只是慕容云熙为了激怒你我竟然连一个五岁的小男孩都不放过,而且还是以那么残忍的方式把人给残害了这是我所无法容忍的,所以慕容云熙我是一定要抓到的,无关于我的身份,无关颛仙教是否是前朝后人所创,也无关他这样的挑衅是不是冲皇家而来反正他对无辜的小孩子下手已经触及到我的逆鳞了。”
李密开了口:“好。”
徐锦瑟朝他甜甜一笑,道:“不生我的气了?”
李密无奈的看着她,道:“你明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对你生气的。”
徐锦瑟只是低眸笑了笑。
就像徐锦瑟说的慕容云熙算是彻彻底底的触及到了她的逆鳞,所以这次捕捉慕容云熙这一事徐锦瑟也亲身经历了,精细的计算着慕容云熙会出现的地方,不过每每得到一点线索扑过去的时候仍旧是扑了一场空,不过从现场确实可以看出慕容云熙确实是在这个地方出现过的,三人相互斗智斗勇,你逃我追的游戏就像老鹰追小鸡一样。
慕容云熙很聪明,每次都能巧妙地逃脱徐锦瑟和李密派去的追兵,甚至还很自负的在他之前所在屋子的墙壁上留了一只拙笨的猪,初初的时候还把徐锦瑟气的笑出声来,每次的你追我赶的游戏慕容云熙都会在墙壁上留下一只形状各异的猪,徐锦瑟从最初的气急反笑到最后的淡定如初,只不过对慕容云熙的追捕也更加的加紧了脚步,只不过每次都扑了空。
慕容云熙甚至还很挑衅的混入了皇宫内在城墙上仍旧画了一只猪,只不过这只猪的身上多了一支破肚而出的剑,而在那只猪的旁边留有十几个字左右——皇家人也不过如此,如猪一样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