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的颜色都变了,李密虽然在人前没有个正型,可是对女人却是极为尊重的,言语上虽然有些轻佻可却没有做出侮辱女人的事情来,可是这次却在大庭广众下给一个女子没脸,而且这个女子还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而是徐府的嫡出二小姐,这二小姐按目前看来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却被李密说得如此不堪,只怕在明面上于徐相的面子也是过不去的。
徐雅芙脸色登时一白,不敢置信的抬眸看着这个一见倾心的男人,眼眶里慢慢的蓄起了泪水,低声呢喃道:“贤王为何对臣女这样?是臣女无意间得罪了您吗?”
李密仍旧是漫不经心的笑着,良久才开口道:“大家都知道我李密并没有特意正对任何人的意思,只是觉得二小姐的舞艺也不过是泛泛而已,担不得大家如此高的赞美,而且有杨贵妃这块珠玉在前,二小姐今日这一跳就有些东施效颦了。而且想必为了练这一支舞怕是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把全部的时间都花在这等舞艺上就为了博取众人的好感这与窑楼里那些卖笑的女子有何不同?堂堂世家小姐不知思考反而花时间浪费在如何取悦别人的事情上,明知瘟疫一事一事还没有完全过去不知忧国忧民,还敢大庭广众之下献艺,你是想让别人都觉得你比那秦淮楼上卖笑的女子还不如是不是?”
话一落,全场哗然。
大家都没有料到李密会把话说得如此的难听,毕竟一个世家小姐却被比作那下贱的青楼卖身卖笑的女子,这话根本就是在侮辱人,侮辱一个还没有议婚的闺阁小姐却是是有些过分了。
坐在主位上的徐霁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不过碍于李密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不好大声的反驳,只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而且李密当众侮辱他的女儿不亚于是当众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所以徐霁心里是非常不悦的,不管徐雅芙这个女儿以前如何的不懂事,可到底还是他的骨肉。
徐霁站了起来,按着性子赔罪道:“小女不懂事,得罪了贤王,臣替她陪个不是,还望贤王看在她年纪还小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的胆大妄为。”虽然徐雅芙当中献艺并没有什么错,只是徐霁知道李密的脾气,若不是徐雅芙得罪了他,他是不会随意的开口当中侮辱一个女的。
李密柙了一口酒,笑道:“相爷严重了,二小姐舞艺确实不错,不过本王见过更多舞艺炉火纯青的,二小姐这种的在人前就是雕虫小技了,而且本王更喜欢闺阁小姐能够安安静静的,别好奇心那么的强,不过本王看二小姐的好胜心挺强的,本王看着就不喜欢,因为就本王看来只有青楼那些女子才会费尽心机的在客人面前展示才艺,所以本王若是把话说重了还请相爷不要介意,毕竟本王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就会说出来,虽然说话直了点,不过到底是本王不羁的性子,这一点是改不过来了才会一而再的惹怒父皇。”
徐霁深深吐了口气,到底是知道李密是什么样的性子,所以徐霁虽然心里有些生气不过到底没有太多的往心里去,只是僵硬的笑道:“小女不懂事,不过今日是小女的诞辰她也不过是想献艺一首博大家一笑而已,也是无伤大雅的小事而已,臣想贤王应该不会往心里去才是 。”
“自然!”李密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是一如即让的轻佻,不过话锋却是一转,“本王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不过本王还是想奉劝一句,献艺献唱毕竟是青楼女子才会做的事,她们为了生计身不由己,本王想清白人家的女儿应该做不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来,所以二小姐日后还是少在大庭广众下做出如此廉耻的事来,毕竟二小姐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而是当今一朝之相的女儿,一举一动皆在别人的注目之下,若是做出了什么丢脸的事,丢的可不是二小姐一个人,而是整个徐府的脸面,这样一来,徐相在朝堂上还如何服众?”
李晟开了口,道:“二皇兄这话也太过严重了,不过是唱歌弹曲而已,怎么算来也关系不到礼义廉耻。”
李密凤眸一挑,笑道:“怎么关系不到?好人家的女儿会如此心机深谋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大献才艺?好人家的女儿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赞美就得意非凡?好人家的女儿会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赞美而沾沾自喜?要本王说,这二小姐与大小姐比起来当真是云泥之别,大小姐素雅温婉,二小姐就显得欠缺了点火候,同是姐妹,这性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话一落,徐雅芙的脸色更是白了两分。
徐雅芙敛眉低首,委屈的说道:“二王爷,臣女没有。”
李密又喝了口酒,漫不经心的说道:“本王也没有说你有啊,只是想奉劝二小姐要自爱一点。”
其中兵部侍郎的公子看不过眼,站起身为徐雅芙理论了一句:“我看二小姐这舞跳的不错,也没有贤王说的那样不堪,贤王也犯不著当众给一个姑娘家如此的难堪吧。”
李密凤眸又是一挑,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这么说,你是在反驳本王说的话了?”
坐在一边的兵部侍郎急的额头都快冒汗了,赶紧伸手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攥着坐下来,低声斥道:“你给我坐好。”然后又转起身连忙的赔不是:“王爷,逆子不懂事,还请您别跟他一般的见识。”
李密眉峰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兵部侍郎的公子,道:“这位公子好胆量,兵部侍郎,你教了个好儿子。”
兵部侍郎额上的汗水流的更多,连连称不敢,只差点头哈腰了。
李密好笑道:“兵部侍郎,你也别害怕,本王是真的觉得令郎的胆识过人,值得嘉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