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大小一片慌张,可是谁也不敢上前一步,生怕那位将士一个冲动直接把他们给就地处置了。
可是苏一一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未来的夫君就这样被他们带走了,当时就急的只掉眼泪,苏万财也是不敢上前,被苏一一紧抓着手臂,也不敢动弹一步。
付玉真可是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他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战神,他也要把自己的话说出来。
“等一下军爷!”
那位将士一手提着苏梓的后腰带回过头来看着他。
“军爷,我家的先生治病的时候只会用自己的药箱,您能不能等我一下去把药箱取来,和您一起去治病。”
“你?”那位军爷的眼神在付玉真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看他也没有丝毫的畏惧,随即点点头,说道:“速去速回!”
付玉真赶紧转身往回跑,在经过苏一一的身边时,对她说道:“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我家先生的,你们不用怕!”
随即,付玉真回到房间拿上药箱,在看到小黑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牵上了它脖子上的绳子,带着它一起赶紧往外面跑了出来。
在看到小黑的时候,那位军爷的眼神也是愣了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大手一挥带着人便往外面走去。
付玉真也会骑马,他把小黑报上马背的时候,差点把那匹马吓的原地跳起来,不过幸好他把那匹马安慰了一阵,才侥幸没有事。
这还是小黑第一次骑马呢,也不知道它习惯吗……付玉真的心里不免担心了一下。
“呕……”苏梓直接被那位军爷扔到了马背上,刚刚上去,苏梓就直接吐了出来。
付玉真担心的说道:“这样不行啊军爷,恐怕你们还没有到,我家先生就会把胃吐伤的。”
此时看起来这位军爷也是真的着急了,哪里还顾得了苏梓是什么样,随即冷声说道:“没有时间了,都赶紧给我走!”
还没有挥鞭前进,苏万财赶紧大声的喊道:“等一下,军爷,我们有马车,我们有马车,让我家女婿上马车吧,他的身子也不强壮,不然这一路上一定会把他颠的吐死的。”
苏夫人和苏一一站在后面一脸紧张的赶紧点头附和。
那个军爷皱眉看了他们一下,一甩手就把苏梓扔到了苏万财的身上,“快点,老子没有时间了……”
苏万财不敢停留,赶紧把苏梓放到了马车上,付玉真也带着小黑一起进入了马车中,在苏家三口一脸担心的目光中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付玉真和小黑都已经在马车中颠的睡着了,而苏梓却还是在沉睡当中,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下车!”外面传来了那位军爷的冷声。
付玉真一下子就醒了,听到声音赶紧把小黑叫醒,可是苏梓怎么办,他还真是没有主意。
想了想,付玉真便轻轻拍打苏梓的脸,说道:“先生,醒醒,醒醒。”
苏梓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着付玉真的脸也不真切,“怎么了?我的身子好疼啊!——”
能不疼吗,这一路上简直就是快马加鞭的前进,是个木头都能被颠散了,更何况是血肉之躯的人呢。
“我的头更痛……”苏梓刚刚坐起身子来,便捂着脑袋痛苦的呼喊起来。
付玉真也只是一脸惋惜的看着苏梓,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是一句都不敢说。
还没有等他说上一两句安慰的话,车帘一下子被人给扯开了,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军爷,看到苏梓醒了,立马瞪眼大声的说道:“都还在这里坐着干什么,赶紧下来!”
苏梓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付玉真。
付玉真赶紧牵着小黑从马车上下来,一边走着,一边把昨晚的事情简单的跟苏梓说了一声。
“这里是……”苏梓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座房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门口前布满了散落的稻草,门前的两座石狮子也倒了下去,台阶上,门框上的一幅对联都掉下了一个,正好躺在了门口的一边,而所有的门窗都已经破损,里面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那位军爷正站在门中央等着他们,在看到苏梓的时候目光稍微缓和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冰冷。
苏梓没有迟疑,赶紧往前面走去,来到那个军爷的身后问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人没有回头,只是丢下了一句,进去后就知道了。
苏梓和付玉真面面相觑,两个人跟在那位军爷的身后赶紧走进了破庙之中,在庙堂之中供奉的是一位凶神恶煞的神,雕像栩栩如生,令人生畏。
而那位军爷却是带着他们绕到了那个雕像的后面,那里正有三名士兵守候着,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气息微弱。
还没有等那位军爷回过头来跟苏梓说什么,他便直接上前去查看那个人的伤势。
在那个人的左肋骨的下面,有一把羽箭射了过去,整个羽箭的箭身将近一半都没入到了那个人的身体中。
他现在面色苍白,就连呼吸都是很微弱的。
苏梓将那个人的伤口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看来羽箭已经伤及内脏,这个人的呼吸声中便随着漏风的声音,估计是伤到肺部了,看来受伤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伤口处还是在不断的往外面渗血,而且那个人都脸色那么白,看来失血也很严重。
再加上这个人的体力不支,对外界影响已经没有反应,情况很不容乐观。
“怎么样?”那位军爷有些紧张的上前了一步。
苏梓站起身,皱起眉头说道:“他伤的太重了……”
话还没有说完,没想到那位军爷居然直接一把抽出了随身的大刀,直接架在了苏梓的脖子上。
“你说什么?!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将军,你必须要把他给我治好,如果治不好,你们师徒二人就给我家将军陪葬,听到了没有!”
那位军爷的情绪似乎很激动,把苏梓带来一直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没想到才刚刚坚持了一会儿,苏梓就说出这样的话,他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
苏梓冷冷的看着那个人,语气也是十分的冷漠,说道:“我只是说他的伤势严重,并没有说他死定了,而且生死本来就是兵家常事,你为什么要我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