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先生,请原谅我的失态,你所说的全民城镇化房地产计划,或许看上去是那么吸引人,可是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我不会坑害我们自己地方的人民。”昆尼尔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我把手伸进兜里,从隐秘口袋里掏出邦妮的名片,苦笑着丢到海里,加入到蓝宝石轮亲人团聚中。
侠义辈从屠狗出,负心多是读书人。
一个地方的国力变弱之后,国际社会的影响力就会变的举足轻重,各地对刚菓的混乱加以干涉之后,一方重新占据了主动,再加上反一方装护本来就是一盘散沙,新上任的昆尼尔满嘴的胡言深得民心,双方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签署了停战协定。
若干年后我与同伴在一起吹牛,他们总会说自己有多大的房子,开着多少百万的豪车,祖上曾经出过多么牛的人才,而我也只会微微一笑对他们说道:“你们知道吗,我让一个人当上了首领。”
“傻吧!”他们总是这样回复我。
周梅在船上住了接近一个星期,停战协议签署完毕后,代理将她到了飞往浪漫都的航班上,恋恋不舍却也无可奈何,我们对船长隐藏了一水还活着的消息,毕竟这样他的家人可以得到一笔很大的赔偿款,补充完足够的淡水蔬菜以及食物之后,蓝宝石轮载满了不知道哪家货主的锌矿石,重新驶回大西洋,目的地北隅敖德萨。
“大厨,我听二副说,我们要去北隅的敖德萨!北隅啊,电视上说那里女的特别热情!”刚开出刚菓河的入海口,结束瞭望的我途径主甲板,就听到卡带在餐厅激动的大喊大叫。
“哎呀呀,敖德萨我去过,酒吧60紫金一晚上,可带劲了!哎呀呀,啧啧。”大厨好像回忆到了什么,我都能听到往回吸口水的声音了。
“大厨,抽烟,抽烟,靠了码头你可得带我下去见见世面呀!”卡带听到后,忍不住都发抖了。
“还有我,还有我!”瘸子的声音跟着又传过来。
“哎呀呀,瘸子你怎么去,腿都断了,就算是去了,还得找俩人扶着你弄。”大厨鄙视的说道。
“大厨,卡带,到了地方,你俩想办法给我抬下去就行,舷梯我下不去,到陆地上就行了,在陆地上我用一根腿蹦着走。”瘸子听到北隅美女后,已经不在乎自己受伤的躯干,身残志坚的行为让我忍不住都有些感动。
“大厨,这几天先把蔬菜吃一下,这玩意儿不好储存。”我推开门,装作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语气威严。
“大副,抽烟,抽烟。”我的话还没说完,卡带就已经从口袋里掏出来玉溪,递到我的嘴边。
我接过烟后,作势碰了一下口袋,大厨卡带几乎同时掏出了打火机,“声声”两声后,闪烁的火苗后映着两人满是期待的脸,而瘸子也挣扎着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掏出火机也点燃了火苗,我犹豫了一下,心想瘸子都这么惨了拍点马屁也挺不容易的,俯身把烟插进了他的火里。
“瘸子,你好好养伤,到了敖德萨,我请你们去酒吧喝酒。”我深用了一口烟,很享受三人的恭维。
大厨和卡带的马屁被瘸子半路抢走,心情有些不爽,瘸子本来对自己慢人一步的点火诚惶诚恐,没想到我却这么中意他咧着嘴,幸福的回道:“哪能让大副请啊,我请,我请。”
我摆摆手,不置可否。
出了刚菓河口,蓝宝石轮朝西北方向行驶,越过赤道后紧贴着西北非的大地将船首向改为正北,共计航行11天后来世界上著名的直布罗陀海峡。
“铃铃铃”房间的电话铃声突然尖叫了起来,我猛的坐起身子,扫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凌晨2点20。
“大副,雾,雾太大了,是不是先抛锚?”二副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吓酸水了的感觉。
“等下,我去驾驶台。”我掏出一根烟,清醒了一下。
“我去!”上了驾驶台后,我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住了!
公元七一一年,阿拉伯将领塔里克在直布罗陀半岛南端高达一百多米的岩石山上率兵建筑城堡,称为“直布尔·塔里克”,意即塔里克山,英译为“直布罗陀(Gibraltar)”,直布罗陀海峡由此得名。一七零四年,海国占领海峡的直布罗陀城堡,建立了专用要塞,控制着海峡的交通。直布罗陀海峡位于地中海西部,北临西域西南部的双牙之一海岸,南临钻源西北部的摩洛哥海岸,海峡全长约四十八海里,宽约十到二十海里,最窄处仅七点五海里。它东深西浅,平均深度为三百七十五米,最浅处三百零一米,是沟通大西洋和地中海的唯一通道,有地中海咽喉之称,是一条具有重要战略意义和交通地位的著名海峡,而此刻正值春季,由于地中海和大西洋的水面温差和上空的暖湿气流汇聚后会产生大片的雾区,笼罩了整个直布罗陀海峡,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跟二副走到驾驶台外的侧翼上抽烟,都看不到对方的嘴。
“老二,叫船长吧。”我哆嗦着腿,虽说经历过无数大的风浪,可是对于雾天确实没有什么概念,这种情况下夜航,不等于找死么。
船长的航海经验只比我多几个月,也是头一次过直布罗陀,他不停的在驾驶台来回踱着步,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大副,备锚吧,太危险了。”船长点了支烟,下定决心道。
我赶紧把老九从睡梦中叫起来,告诉他去船头备锚,随时可能抛锚。
“嫩妈,这雾怎么这么大,我出去走了两米不到,嫩妈连回来的路都找不到了。”老九冲到驾驶台,怒气冲冲的说道。
“九哥,锚备好了吗?”我递给老九一支烟。
“嫩妈我连路都看不到,怎么备锚,再说了好好的抛锚做什么。”老九委屈道。
“九哥,雾太大了看不到路啊,我们商量抛锚等雾散了之后再跑。”我皱着眉头,心想这可怎么办,这种雾天能活着走到船头也得算是奇迹了。
“嫩妈,这个破地方,整个4月份都是雾,嫩妈你们想等一个月吗?”老九听到我的解释之后,气的都要炸开了。
“水手长,你以前走过直布罗陀海峡?”船长掏出火机,点燃后拿到老九的跟前。
不得不承认船长是一个虚心的人,这种低姿态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
“嫩妈船长,这直布罗陀海峡我走过几次,没什么道道,没风没浪,就一流,从西往东,4节左右,一会嫩妈我们进了海峡,降速,大舵角压住舵,跑个2到3个小时差不多就没雾了。”透过打火机微弱的光,我看到老九拍了拍船长的肩膀,优越感十足。
“水手长掌舵,二副一水瞭望。”船长走到雷达前面,像吃了一记定心丸般坚定的说道。
我站在船长身后,雷达影像右侧的摩洛哥海岸像是一个女人,看的我目不转睛,老九在驾驶台让我也稍稍安下心来,思绪随海风飞到北隅,那个传说中男女比列严重失调,美女如云的地方。
可是我们已经足足有4个月没有了解国际新闻了,如果我们知道此刻北隅与北隅正打的不可开交,而且我们的目的地敖德萨马上就要经历一场惨案,而我们恰好又卷入那件惨案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在直布罗陀跳海,游到双牙之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