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就连秦焱都被吓了一跳,从君悦酒店行动开始,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中间没有半点耽搁。
“好快的速度!”秦焱不由赞叹。
“快去看看!”
桌上有杯,杯里有水,水里有毒。
“是谁给他们喝水的?”
“我也有给他们喝水,这些人刚进来就要喝水,所以……”张铎满脸愧疚的低下头。
“谁倒的水?”
“我也有去倒水……”
张铎说话的同时,指了指审讯室外面走廊旁边,放着的一个饮水机。
既然他也去倒水了,说明倒水的人同样没问题:其一,这些嫌犯全部都收到消息,进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喝水;其二,很可能在饮水机里面已经被投毒了。
“去!立马把这条走廊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林凌赶紧下令。
“我看还是先把这些人送去医院吧,要不然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也没法跟公众交代。”
“可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没法审问。”
“别忘了,我是医生。”
“嗯?”
“把他们集中起来,找个没有安装监控仪器,隔音效果好的房间,让你带来的人守在外面,其他人不允许靠近。”
第一次真正跟秦焱合作办案,是他用计抓住葛英的把柄,才有机会把一干人等拘留审查。可以说,林凌潜意识里对他的能力很相信,因此她不顾那些头头们的劝阻,强行按照秦焱的话执行。
很快,七名口吐白沫的嫌犯,全部给抬进一个大房间里,经过林凌亲自检查,房间里没有安装任何监控设备。
让张铎和钱峰守在外面,房间里除了七名嫌犯,只剩下秦焱和林凌。
这些嫌犯并没有中什么剧毒,也就是一种暂时性的催吐剂,混合了一点短效精神类药物,所以造成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的样子。就算送到医院去,不外乎就是洗胃之类的手段,可是一旦送往医院,葛城绝对有各种各样的方法,让警方没法对嫌犯进行审问,他在青阳县的强大势力早已显露。
在针灸的作用下,不过短短十多分钟,七名嫌犯纷纷醒来,只不过显得都有些萎靡不振。
“去死!”
葛英一眼认出了秦焱,他嘴里喊着去死,却转身一脑袋朝墙上撞去。
当然,他不会傻到想自杀,而是只要受了伤,就可以反过来告警察严刑逼供,到时候就算供出什么也不作数,完全可以说是屈打成招。其实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关键对其他六人没法完全相信,这么做就是要给那些当榜样,让他们也学着自己。
果然!
秦焱身形如风,银针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闪动,包括葛英在内的七人,转眼间瘫软在地上。
“好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那点小盘算根本没用,她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答对了有奖哦。”
“要争取宽达处理的是你,对我们这些正经商人大打出手,我保证告到你牢底坐穿,等着!”
“就是,了不起,就可以随便抓人啊?”
“我们都是有正当职业的人!”
“英哥是好几个公司的老板,身价数千万,犯罪事实?真是太可笑了!”
几个嫌犯配合葛英一唱一和,虽然说葛英担心他们供出什么,但也仅仅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实际上,这几个都是跟了他多年的心腹,并非寻常小马仔可比,招供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坦白从宽?
由于被封住了行动能力,葛英全身无力瘫软在地上,中了‘鬼见愁’之后,他整个人蜷缩成大虾状。双拳拼命握紧,身上的血管明显暴突了不少,皮肤泛起古怪之极的紫红,眼珠子好像都快跳出来了。
他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他根本无法想象,世间竟有如此狠毒手段,跟秦焱所说的症状一模一样,痛苦程度却更有过之。
此时此刻,他宁愿被抽筋扒皮下油锅,也不愿意承受这种痛苦。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的刑讯手段,都只是来自于外部的疼痛,心志坚定的人往往能咬牙挺过去,‘鬼见愁’却是由内而外。
更残酷!
更痛苦!
什么叫痛不欲生,什么叫无法承认,他算是有了真切体会。
“第二针,神仙哭。”
秦焱笑眯眯的捻着另一根银针,解释道:“扎针部位为后脑玉泉,中针后全身神经如同刀剐,怎么说呢……唔,凌迟知道吧?不同的是,这种凌迟是由内而外的,而且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他一步步向葛英走去,笑得像偷了老母鸡的黄鼠狼:“鬼见愁是最容易承受的,接下来还有七针,咱们慢慢试个遍,怎么样?”
“我招!我招!”
自认为刑讯逼供对自己完全无效的葛英,在第一针‘鬼见愁’才开始两分钟后,就惨叫着弃械投降:“呜呜呜……杀了我吧……我全都说,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