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兮还真就做出来了，大有念完一篇的意思。
“小兮，就算是祷告也是睡前的事，而不是，这会儿——”
霍世晗不提还好，顾盼兮还真没想起来两人现状，此时一看，直接一掌就要拍在他颈侧，被大掌拦住：“你还真是精力旺盛了，看来，我果然是出力不够。”
“够了够了，你也要歇歇才行。”
一张笑脸，却说话太急，这一句歇歇才行，直接让霍世晗爆出青筋：“你确定？”
“我错了……”
“错了，就要认罚。”
门口，落下两条浴巾，阻碍着门，半掩之下，里面隐隐约约的咿咿呀呀，衬的夜色，格外朦胧。
————
一大早，花卉就送到了，同来的，还有陈少谦。
“霍总。”
陈少谦带着早餐，是按着吩咐买的，顾盼兮还没起。
霍世晗点头：“让他们快点，动作轻点。”
小兮总是说，睁眼看不到人以后就不用看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归根结底，是他给的安全感不够。
花房里一阵忙碌之后，更加丰盈，往这一片送花卉的苗圃园都知道，安静是王道，所以动静格外小，动作也很迅速，陈少谦结了账之后，也同时走人。
顾盼兮睁眼就闻到了饭香，往旁边伸手，还没抬起来，腰间就紧了，随之传来一声笑意：“懒猫。”
她想反驳，可是腰真的好酸，酸到她连伸个懒腰都艰难——“呃，呃。”
心里忍不住一阵腹诽：牲口咩，简直要折了她的老腰了。
大掌落下，揉着她的腰眼：“亏你还是练过的。”
“练过的怎么了？幸好是练过的，我毫不怀疑，你一定把谁做昏迷过。”顾盼兮大早上精神很好，可惜身体不给力。
“起来了，早餐要凉了。”
霍世晗伸手替她拿过一套内衣，看来在她没醒之前，做足了功课。
顾盼兮眼角眉梢都带着懒惰的风情，白臂曼展，内衣绯红，腰肢纤细——
“你看什么呢？”
她回身，居家裙落下，只剩纤细小腿，光洁脚丫。
“看你。”
霍世晗坐起身，被她砸过来一件衬衫，那胸口背后明显的抓痕，彰显着昨夜是激烈。
这真不是顾盼兮身体不行，她抗拒的原因就是，自己承受不了，偏他格外喜欢，饕鬄如故。
“早餐不是你做的。”
出过他做的早餐，顾盼兮此时只看外形就知道，他做不出这种层次水平的早点。
背后没回应，她尝了一口，有点像某位厨师的，回头想确定，正看到他起身下床，那正面直对上视线——平坦结实的腹部，人鱼线，私密地带——该看的，都看到了。
顾盼兮紧接着的动作就是，端着餐盘出门下楼，和霍世晗一起久了，会没食欲的。
蛋花汤的香味，是早上的一道风景，如果顾盼兮做早餐，只要时间允许，她定会做蛋花汤，霍世晗下楼时，味道已经出来了。
餐桌上放着的，就是半碗蛋花汤，顾盼兮正在喝。
“你那一碗。”细指一伸，橱柜台上放着带着盖子的一碗，正等着他。
“任君品尝么。”霍世晗笑了一下，盖子打开，香味瞬间迎面扑来，不过这话，顾盼兮又加了一句：“肆意也可。”
大早上的开这种玩笑，顾盼兮觉得自己也是够了，低头喝汤，不在言语。
不经意往外看时，忽觉花房有些异样，难道，这房门还不够？
放下碗，她立刻去后面，霍世晗尝了一口早餐，确实和自己做的很有差别。
“花房是怎么回事？”
顾盼兮一手水珠的进来，她昨晚只是稍微雾化了一点，并没有洒那么多水，今天那些花盆更密不说，还水淋淋的。
“我让人送来了些双色茶花兰花百合梅花，还有你一向喜欢的芍药牡丹。”他说的轻巧，顾盼兮也能听得出来，送的品种都不一般，以他的眼界，一般的他也不会要，更何况是送她的。
“谢谢。”
顾盼兮道谢，去擦手上的水。
“我不要你的道谢，我只要你的心。”
道谢，他一向都不要，要么换种方式，要么换种心意。
顾盼兮也依旧是以前的话：“好吧，到时候一并谢你。”
“你别忘了，要和我一起出去的。”
再次提醒时间，顾盼兮拒绝说起这个话题，她很忙——对了，慕晨的事，她还没打半个电话，阑珊昨天那一出，她也没问。
就知道她会这样，追加了一句：“逃避也没用。”
顾盼兮已经翻出手机去打电话了，彻底避开了他这次的话，还回头给了一个鬼脸，摇了摇手机。
接到阑珊的还款单，顾盼兮正在刷新微博，总要知道到底发展成什么了吧，正好借着这事问一句。
然而，昨天阑珊回去时，慕晨已经走了。
“他说去拍戏了。”
阑珊口气低沉，似乎是刚哭过？顾盼兮看了一眼正走过来的霍世晗，开了免提：“你哭了？”
“没有，我写了首词，想要送出去。”
悲愤不提笔，这一点要做到实在很难，不用想，这会儿写的，多半是伤感情歌，顾盼兮顺着说：“送给谁？”
“暗绿。”
这是个以伤感情歌著称的女歌手，不过，顾盼兮没接触过：“我有点好奇了。”
“你问。”
阑珊说话又要成以前那种说话憋死强迫症了，顾盼兮急忙约出来：“我去接你，我们去喝点什么吧。”
“我送你。”
霍世晗伸手，在她面前做邀请。
顾盼兮还没说话，电话里传出一声：“好。”
阑珊那边都听到了，答应出来，正好应上这一句。
顾盼兮还一身家居裙，要出去得先换衣服的，起身在他掌心点了一下：“等我一下。”
她一向都是时间卡到正好，换了衣服化了淡妆下来，正看到霍世晗一脸不耐烦。
“妆不错。”
少有的夸了一句，霍世晗还点到这个点上，顾盼兮挑眉：“霍总的意思是，以后都要化妆见你？”
“我还是喜欢你的素颜。”
见她化妆的时候多了，其实每天顾盼兮都有化妆，只不过他偶尔夸这一句，显得那么特殊，顾盼兮在路上又照了好几次镜子，委实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不过，显然是霍世晗的话，她很在意。
“你要是这么去见阑珊啊，她会很开心。”
眼看车前镜就差被她摘下来了，霍世晗调侃了她一句。
“为什么？”
顾盼兮真没听出来，在鼻尖上又稍微补了下妆。
“你也会因为我一句话，这么在意了。”
啪嗒！顾盼兮手里的BB霜直接掉了，她忽略了——
掩饰的低头去捡，还要说一句：“你开车慢点，明知道我在补妆。”
霍世晗就知道点破会这样，她如果不愿意，连话都不露茬儿。直接去阑珊家，她已经等在楼下了。
“小兮，我们走走吧。”
看到霍世晗在，阑珊不想去了，找了个借口，让顾盼兮同行。
知道她是不好意思，顾盼兮下车：“多谢霍总送我来，拜拜~”
“自己慢点。”霍世晗这才转方向去公司，开了顾盼兮的定位。
阑珊说：“小兮，你真好。”
“我们是姐妹啊。”顾盼兮伸手挽住她：“我们去日常坐坐，那边的甜点好吃。”
————
坐下后看到一个熟人，虽然只是个背影。
“阑珊，我们过去坐。”顾盼兮直接过去，坐了在那人对面。
忽然多出一人，面前光线一暗，红杏抬眼：“盼姐？”
这是有几天没见了，红杏最近不仅要忙工作还要忙恋爱，见不到也正常，因为顾盼兮这几天都没去盯着排练了——自从上次被泼强酸之后，她都是白天去。
“忙里偷闲？”
顾盼兮一边让阑珊先坐，一边招手叫来服务生。
“盼姐说笑了，我今天有事，请假了。”红杏扫了一眼手机，笑着说：“阑珊姐最近又写歌了？我可有荣幸买一首？”
阑珊正等着歌词，直接就说：“如果你能唱出来感觉，送你了。”
“我试试？”
红杏手机立刻调出模式，一点都不介意这里人多。
“您好，这是菜单。”服务生此时过来，顾盼兮看她们说的正热闹，就做主点了三人份，这种天气，要热饮。
“这么悲伤？”
红杏一看到歌词，就清了嗓子，看着就挺悲伤的。
“我最近写的。”
阑珊的意思是，创作和环境心情有关，但又不想多说，点了一句，看了顾盼兮一眼。
“红杏，你试试，能唱的话，就给你，不能唱，这首给暗绿，再给你写一首轻伤感的。”顾盼兮知道阑珊的意思，就是因为恋爱里的女人比较容易情绪化，所以伤感的最多，甜歌也有，但多少，都有些秀恩爱的嫌疑，为了不招妒忌，还是不要秀在歌里。
“你在我心里，就这么走了，我关上了门，从此是一间，空房……”
红杏的声音一出，带着一点嘶哑的悲伤，听着很有一种味道，但不太伤感，顾盼兮微微皱眉，和阑珊对视了一眼。
“你换个调，低一点。”
阑珊提议，这只是词，并没谱曲，所以她就是跟着歌词意思唱的，调就是惯用的张口就来的，可是意思和调有很大关系，如果调不同，那意思就有差别。
红杏点了一下手机：“阑珊姐，这一间空房是什么意思？”
“我的心里有很多房间，就算是河西，也只占了一间。”阑珊低声说：“我很喜欢这句，所以就用上了，你只管唱。”
看红杏依然不解，顾盼兮咳了一下：“三毛的书，她的爱情观，你唱。”
“我换一种方式——哎呀！”
红杏抬手，服务生正好端着食物过来，她一巴掌正打在托盘上——无意识的动作力道最大，直接一盘子东西都倾斜而下，虽然那服务生比较机灵的顺势把托盘放低，拢回去了一些，但这边的一碟黑森林和一杯奶茶还是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