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丽的阳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漫进来,浅金色的温暖光芒无法驱逐空气中弥漫的凉意。
叩叩……
“总裁,陈大少到。”
胆颤心惊的陈大少站在秘书背后,微微伸长脖子往宽敞的办公室看。
窗前,沈奕城秀挺的身姿被阳光镀上一层金光,宛如天神。
“进来”。短短两个字,音质低沉幽缓,却又透着一股窒息般的冷。
秘书请陈大少进,再替两人带上枣色的实木大门。
“沈……沈总……”刚回国一周的陈大少在门口踌躇不前,结结巴巴看站在窗前尊贵不凡的男人。
“来”,沈奕城又是一个字,声调不疾不慢,音色不高不低,却足令陈大少害怕得猛咽口水。
陈大少尽力稳着微微发颤的双腿,心含惧意地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
他想往办公桌的对面走,但站在窗前的男人却说,“到这来。”
呃?
陈大少惊悸地看着眼前这张帅气逼人却又不怒而威的男人,他脸上没有多少神情,叫人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什么。
见陈大少傻愣愣地站着,沈奕城微微眯起一双狭长寒眸。只消那么一个简单的微表情,即令陈大少后背爬上幽幽凉意。
“我的话,陈大少不懂?”
“懂,我懂……”
其实是真的不懂这个令人害怕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陈大少加快步子走到办公桌后。
他想自己会不会是不小心得罪的这个男人?或者这男人误会了自己什么?否则怎么在自己刚回国接手公司不到一周的时间,公司就被他吞并。爸爸气得卧床不起,妈妈也愁得焦头烂额,所以今天陈大少过来,就是想好好解释,请这男人手下留情。
陈大少个头178,姿色中上,家里经营科技网络公司,平日他以高富帅自诩。但和眼前这个男人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本想是过来要个说法或是澄清,但沈奕城全身上下那锐而不露的锋芒,竟令陈大少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沈总,你看……”他想问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把自己叫过来做什么?
缓缓,一丝优雅的笑自沈奕城唇边扬起,“坐这里试试。”
站在椅后的他突然伸手,拍了拍面前的老板椅,要陈大少坐下去。
陈大少惊恐万分,“这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自己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坐“迅度”CEO的位子?
他像是受到多么大的惊吓似的,连连摆手,步子还往后退开。
“我让你坐,你就坐!”刚还浮在唇角的笑意丝丝抽离,沈奕城倏地冷硬着声音,要陈大少按他的要求来。
“这……好……”陈大少唯唯诺诺,慢慢走近。
陈大少只能按照他的吩咐,胆颤地看着沈奕城,又见他轻扬下巴点了点坐椅,一双幽深漆黑的眸像是会把人吸进去似的。陈大少双腿发软,慢慢,滑坐下去。
“舒服么?”头顶响起沈奕城那属于他独特音色的性感嗓音。
陈大少咽口水,此时他双手扶在把手上,借力拖起自己的重心,甚至连屁股都不敢完全落坐下去。
哪里敢说舒服?这可是堂堂“迅度”BOSS的坐位。
陈大少惶惶地摇头,不敢说舒服。
“不舒服?”身后的他声音微挑。
陈大少吓得一个激灵,暗叫不妙。果然就听沈奕城带有几丝玩味的声音凉幽幽道,“你是说我‘迅度’的办公配备如此差?连我这老板都舍不得花钱买张舒服的椅子坐?”
“不,不,不”陈大少心脏都紧紧揪作了一团,赶忙改口,“舒服,太舒服了,我从没坐过这么舒服的椅子……”
“既然舒服,要不你来坐?”
陈大少吓得个半死,“不,不,我不敢……”
他如被针扎似的跳起来,转身看着犹如撒旦一样的阴冷男人,吓得连口水都吞不羸,“沈……总,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是真不敢……也没这资格……”
沈奕城神情慵懒地双手插入裤兜,坚毅的下颌微挑,声音如寒冷刀片割在脸上,“既然知道没资格,还敢调戏我女人?是谁借你这么大胆?”
嘎?陈大少惊恐万状,双眼瞪得老大,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沈总,冤枉啊,就算借我十万个胆,我也不敢对你女人不敬,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陈大少脑子里拼命回想,这一周他确实玩过许多女人,各类货色均有,但自己与这个沈总比,那不是差了一星半点,若真是他女人,对方不至于眼瞎得滚到自己床上。
这么想着,陈大少又求饶的说,“要不这样,请她出来,我可以解释的!”
他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无意间惹了不该惹的人。
岂料沈奕城嘴角浅浅翘起几不可见的阴冷弯弧,“那到不用。”
“为什么?”
“我这人性格有缺陷,从不听解释。”
陈大少,“……”
然后又再听他一句,“只要是我认定的事,不管有,亦或没有,在我这里统统算‘有’!”
果然好大的缺陷!这不摆明定自己的死罪么!陈大少幽怨,有种稀里糊涂就死掉的感觉。但转念又一想,风流成性的自己虽然睡的女人多,但挑逗过的女人更多,会不会是被自己调戏过了呢?
几乎是一瞬间,陈大少就想起昨天中午驾着玛沙拉蒂在一美女面前显摆的画面。
该不会是她吧?
然后再仔细地想,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女性职员穿的制服有些熟悉,这会儿把事情串起来,昨天那位站在路边玩手机的美女不正也穿的一样的制服?
顿时,陈大少面如死灰,算是彻底知道自己犯什么事了。
这位陈大少之前一直在美国,对国内前段时间那沸沸扬扬的豪门多角恋报道,毫不知情。
见他耷着脑袋像霜打的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沈奕城慢条斯理说,“调戏我女人,我要你一个公司,这不过分吧?”
哪里不过分,简直是太过分了!陈大少心里恨恨的想,但又不敢表露出来,他只苦着一张脸哀求,“沈总,我爸气得住进医院,我妈也快倒下了,你能不能行行好,放我们家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