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特意在网上促销活动的时候,给她老公买的钱包。
电光火石间,她明白了为什么爵少皇会把她抓回城堡。
她闭上眼睛,开始后悔不应该掺和其中,但现在已经晚了。
“你老公说很想你,所以我就把他从米国特意接过来跟你团聚。”爵少皇笑着问,“怎么是这幅表情,不高兴?”
菲佣在爵氏城堡做事多年,非常清楚爵少皇的手腕。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那么等着她的下场比死更让她害怕。
“少爷,其实我只是不想你继续被少夫人蒙在鼓里。你那么爱她,可她却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菲佣顿住,眼神颇为无奈:“姑小姐,果然说的没错。少爷你看了ipa里的视频后,不但不相信,还会惩罚我。”
“我小姑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爵少皇淡淡地问。
书房里一遍寂静,许久后,菲佣终于再次开口说:“这个ipa里的视频,其实是我拍的。只不过我拍视频的事情,让姑小姐知道了。她说如果我就这样给你的话,你可能不会相信。毕竟你跟少夫人关系那么好,肯定少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但如果不把ipa给给少爷你的话,少爷你就连看清楚少夫人真面目的机会都没有了。于是姑小姐,就让我说是她让我给你看ipa的。而且姑小姐很善良,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赶紧离开爵氏城堡,免得被少夫人报复。”
“嗯,”爵少皇点点头,“这么说,你很忠心,而我的那个小姑姑不但很关心我,还非常的善良?”
“少爷这么说你是相信ipa里面拍的视频了?”菲佣看爵少皇没有要否定的意思,一直紧绷的脊背顿时微微塌了下来,悬着的心也放进肚子里,“不枉姑小姐一片良苦用心。”
躲在书房休息室的欣然的心却是紧紧提了起来,想来想去菲佣拍的视频,只可能是今天早上在花园里跟楚慕白说话的时候。
但那个时候,他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啊!
欣然从门缝望向爵少皇身前书桌上的ipa,咬了咬牙,菲佣给爵少皇的看的视频肯定是他们动过手脚的。
怎么办?
正当她担心的时候,突然听见爵少皇说:“我那个用心良苦的小姑姑,为了那个视频花了不少钱吧?”
菲佣一愣,随即心虚地干笑两声:“少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爵少皇眼里的笑意渐渐地加深了。
他就是这样的,即使戴着银面具你看不见他的长相,但你仍然不能否认他是个风度翩翩至极有魅力的男人。
他的魅力来自于他的冷酷,让所有女人从内心想要臣服他。
“听不懂,那就让你听懂。”爵少皇眼底的笑意已经浓烈的让人心悸。
菲佣的面色微变。
“搞了半天,少爷你还是不相信。”半响她呢喃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怕少爷你杀了我和我老公,我也不会昧着良心说谎。”
爵少皇修长的手指点开ipa,立即传来欣然,跟楚慕白的对话声。
“你怎么才来?我想死你了。”欣然的声音在从ipa里传出来。
紧紧着是楚慕白的声音:“你胆子真大,就不怕你老公发现我们两个人偷情。”
“你都敢来爵氏城堡找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
不堪入耳的偷情对话!
躲在书房休息室里的欣然惊愕地捂住嘴巴,刚才那个是她和楚慕白的声音!
绝对不会听错!
可是她根本就美意跟楚慕白说过这样的话!
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
欣然恐慌又害怕地愣在那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视频播放完毕,爵少皇抬手关掉,却没有马上说什么,而是饶有兴趣地看了菲佣一眼:“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只狗,结果他发情的时候跟一只母狗跑了。我叫人花了很大的功夫都没有人把它找回来,是你把它找回来。我奶奶才让你留在我身边,照顾我。那只狗后来的下场,你记得吗?”
“你把它打死,埋在花园种上梅树。”
“是啊!”爵少皇勾起抹笑,“每年那里的梅花总是开的格外好看。你说是不是巧合,视频里刚好就有那颗梅树。”
躲在书房休息室的欣然,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上,这冰冷的感觉从后背一直蔓延到心里。
欣然明白爵少皇的意思,她甚至觉得如果换做是她的话,肯定也信了。
此时的菲佣却不这么想,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是那种血色尽失的苍白,甚至身体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然后眼神却带着一种不畏生死的坚定。
“我很久没有用道上那套来对付任何一个人,或许是我这些年表现的太过和善。让你还有那些人,在心中已经把我幻想成一个草包?”
菲佣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说出的话完全破音:“没、没有……”
爵少皇再次确定:“你还是不打算话说?”
“我能说的都说了。”
爵少皇点点头,低低地说:“那就如你所愿吧。”
躲在书房休息室的欣然一怔,这话是什意思?她怎么听不太明白?为什么像是要惩罚菲佣的样子?
“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提醒下你,你的孩子其实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不可能!我每个月都能收到医院发的孩子身体检查报告,少爷你就别再试着套我的话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菲佣怎么看都是个向君主进忠言的奴仆,而爵少皇就是那个昏君,毫无疑问欣然就是那个祸国的妖姬。
欣然颤抖着吸了口气,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吸出来,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说过那些话,只不过脑子被那群人打坏了,所以想不起来。
外面爵少皇的声音再次响起:“那这些又是什么?”他再次把ipa里面的视频,只是这次画风跟之前完全不同。
视频里的场景是一个荒野的河边,有很多人围着一具孩子的尸体,虽然整个人已经浮肿。
但菲佣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孩子,她难以置信地双手捂着嘴,整个人颤抖地像是随时都会倒下,过了许久她才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哑声:“我的孩子!天了!”紧紧着,身子晃了晃向后栽倒在地。
“少爷,要不要用水泼醒她继续问话?”欧蒙问。
他冷冷地道:“带走。”
孔武有力的安保人架着菲佣出去,欧蒙紧随其后,他在快要走出书房的时候,看了眼书房休息室的半掩的方面,在心里默默为欣然点了根蜡烛,关上门出去。
爵少皇懒懒地坐在进口老板椅里,戴着银面具的脸隐藏了他所有的情绪:“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