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估计是第一次收到那么好的礼物,所以一定要把那戒指找到,当着我的面翻我的包,虽然经过了我的同意的,但是也没一点的不好意思。
我悠闲自得的喝着茶,时不时的翻一下报纸,连余光都没有朝月如那边瞥。
“真的没有?怎么就会没有呢?”月如没有从包里找到戒指,一脸的失望,最后还是不相信,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在了地上,翻了两三遍,才相信那枚戒指真的没在包里。
“小念,那戒指你……你该不会是藏了起来吧?”月如盯着我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我突然觉得月如这个人有点挺不让人待见的,就算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丢了也不至于这样怀疑我吧,所以说话也就没好气了:“月如,那你说我能把那东西藏哪?我衣服的口袋都翻给你看了,化妆包你也看了,剩下的就是那化妆间,你要不要去化妆间再找找?对了,王平他们那边那尸体还没火化呢,你要不再去那边找找!”
“没有就没有,生什么气啊!”月如见我说话冲,自己倒先气了起来,白了我一眼,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冷嘲热讽:“切,不就一个戒指,好像谁很稀罕一样,说不定是哪个长得可惨的人买的地摊货!”
我看着月如,心里真的是有千百种滋味,为了一个戒指,连朋友都没得做了,盯着月如看了半天,自嘲的笑了笑,蹲下身把地上东西都整理好放在了化妆包里,又把化妆包放在柜子里,做完这一切,看了一眼时间,可以下班走人了。
一向和月如形同连体婴儿的我破天荒的没和月如打招呼,换掉身上白大褂,拿上我的包就走了。
出了殡仪馆的门,我第一次觉得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往哪走。
我在这个城市虽然待了四年,但是能称得上朋友的人一个都没有,除了月如,不过我想从今天开始,我和月如是做不了朋友了。
往前走了一段,想来想去,还是打算去找二姨聊聊。
于是,打电话给二姨,二姨正好在家,所以让我去她家就行。
二姨的家在郊区,而且是在城东,殡仪馆是在城西,从城东到城西,要坐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上了公交后,刚开始我还在琢磨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就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因为公交车上人多,比较嘈杂,所以我睡得不踏实,老是感觉后面有个人不停的往我的脖子灌冷风,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有人叫我小念,让我跟他走。
睡的不踏实,太阳穴就突突的跳,我想睁开眼睛可好像是被梦魇住了一样,明明能听得见周围的动静,可偏偏眼睛怎么都睁不开,脖子后面的冷风越来越凉,就好像是有人拿这个鼓风机对着我的脖子往里面灌风一样。
就在我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怎么睁开眼睛的时候,公交车猛然一个急刹车,我的身体惯性往前冲了过去脑袋咚的一声撞上了前面的座椅,疼的我眼泪当时就流了下来。
我揉着发疼的脑门转身朝着身后看过去,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我的身后恶作剧,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