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电梯逐渐下行,凌镜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就买了个鸡蛋羹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
苏小姐居然跟着傅先生走了,那秦总他……
完了!完了!以后的日子怕是都不会好过了!
“发什么呆?”
不知道秦飞楼什么时候站在了凌镜身后,猛然一开口,把他吓得直哆嗦。
“秦……秦总……”凌镜转身看向秦飞楼,果然……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恩。”秦飞楼闷闷地应了一声,眼睛一瞥,看到了凌镜手上提的饭盒,饭盒上勾着一只咧嘴的小鸭子,此时正像看笑话似的看着他呢。
察觉到秦飞楼凌厉的视线,凌镜顺着看过来,糟了!刚才苏小姐走的时候应该无论如何都塞给她的,这会儿被秦飞楼看了不是白白添堵么?
这么想着,凌镜把饭盒往身后藏了藏。
“扔了。”秦飞楼来气,藏得住么?那么大个笑话!他居然还惦记着她没吃饭让凌镜去买,结果这死女人心里想的全是怎么从他身边逃开?
好,好一句“此生不相见,再见不相识!”
真不错!
秦飞楼咬牙切齿地登上电梯,这女人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苏家?呵……
以前留着是想给她个礼物让她眼睁睁看着抛弃她的人都会有什么下场,现在这蠢女人竟然以为苏家是她的依靠?
愚蠢至极!
“秦总,阿莫过来了,说是您跟梅德赛斯小姐晚上有约?”凌镜并不知情,他确认了一遍手机上的短信,阿莫已经到了。
“恩。”秦飞楼沉声应了一句,想起跟梅德赛斯的见面,他不由得攥了攥拳头,马上就要接近事情的真相了,苏雀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给他一点时间?
国宾酒店……
梳妆镜折射着窗外不算灿烂的阳光,梅德赛斯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纤长的睫毛微微上翘,湛蓝的眼眸透着单纯,坚挺的秀鼻增加了脸部轮廓的立体感,淡粉色的双唇微丰带着隐隐约约的性感……
这样精美绝伦的一张脸,再加上一颗精心营造的心,梅德赛斯暗想,秦飞楼是瞎了才不会看上她吧?毕竟,男人嘛,那么喜新厌旧的生物……
眸光掠到镜子角落里的秦城九,梅德赛斯勾起一抹妖冶轻佻的笑问道,“老爷子,你看我美吗?”
心事重重的秦城九匆匆瞥了她一眼便赞叹,“美,梅德赛斯小姐是我看过最美的女孩。”
“哈哈!”梅德赛斯对这个答案显然非常满意,拍着手轻快地朝秦城九走来,“老爷子,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呢?”
“啊,是这样的。”秦城九拄着拐杖站起来,“那份遗嘱,我已经让人给了苏雀,现在她提出要见我,您看,我……”
梅德赛斯蹙起眉头,有些不耐烦,“这是你跟她的事情,来问我做什么?你只需要保证她不再时时刻刻呆在秦飞楼身边就OK,至于她是死是活,我才不管。”
“是。”秦城九微微颔首,又像想起什么来似的,“梅德赛斯小姐,老头子还有问题想要问您。”
正在挑衣服的梅德赛斯挑眉看了他一眼后点点头,“问吧。”
“为什么突然就让苏雀离开了?”秦城九接到电话说让他把遗嘱送出去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不是说让苏雀去撮合他们吗?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梅德赛斯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白色长裙来,一边比划一边说,“她没有可利用性了啊。”说完,梅德赛斯抬眼看了看秦城九,“这件衣服怎么样?”
秦城九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他关注的问题是,“苏雀为什么没有可利用性了?”
“秦飞楼主动约我了,那一直在秦飞楼身边的苏雀是什么?”梅德赛斯冷哼一声,“绊脚石而已,不踢开,我怎么登场?”
“秦飞楼怎么会想起主动约您?”秦城九还是不明白,如果秦飞楼对梅德赛斯没什么意思,他应该不会主动找麻烦啊。
“好像是要问我什么古董的问题……”梅德赛斯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她的注意力再次放到了穿什么衣服的问题上。
古董?秦城九大惊失色!秦飞楼在查他?
“梅……梅德赛斯小姐……您不会……”秦城九惊慌到有些结巴,如果他的事情被秦飞楼知道了,那他算是一只脚踩进棺材了。
梅德赛斯看他这么失措,不由得起疑心,“放心,对我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不会做。不过,为什么看上去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他是你的孙子,你有必要这么害怕他么?”
秦城九一脸讳莫,梅德赛斯跟秦飞楼接触还不久,秦飞楼的心狠手辣,她还没有见识过,秦城九看了梅德赛斯一眼,这个女孩子也不简单,两个人遇上倒是棋逢对手了。
见秦城九不回答,梅德赛斯忽然挑唇笑起来,“看你这幅样子,我对他更感兴趣了。”
在梅德赛斯心里,拿下秦飞楼只是她的一个任务,现在看来,这男人似乎也有资本成为她玩物呢,能让秦城九都这么害怕,她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梅德赛斯小姐,没其他的事,我先走了,苏雀那边我会好好安排,祝您用餐愉快。”秦城九说完就要离开,刚一抬脚,又被梅德赛斯叫住了。
“老爷子,苏雀到底是什么人?”梅德赛斯放下衣服抱起双臂,一双眼睛眯起来死死地盯着秦城九的脸,她收起笑意,冷颜问道,“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
秦城九眸子一晃,他迎上梅德赛斯审视的目光,沉默良久之后,淡淡地答了一句,“人老了,越是快死了,越是不想害人性命。”
梅德赛斯并不相信这个回答,秦城九显然在隐瞒什么,她提过不少次直接把苏雀杀了,每次都被秦城九反驳,有的时候梅德赛斯会觉得秦城九是在保护苏雀,可看到他帮着她拆散苏雀和秦飞楼,她又觉得秦城九只是想拿走他想要的东西而已。
皱着眉头看了秦城九好大一会,梅德赛斯终于摆了摆手,“走吧,反正你保证苏雀不要来捣乱就好。”
至于苏雀到底是谁,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梅德赛斯低头看了看床上的衣服,她要的不过是秦飞楼这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