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练武场上过了第一关的学子们在慢慢的聚集,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若隐若现的带着一丝兴奋笑容,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都安静的守着规矩站在指定位置。
虽然学识考试淘汰的人数最少,重点都在第二关的武力比试上。可这一关下来,也淘汰掉了三分之一的人选。
最主要的是禅书学院要求严苛,连考试都不例外,这些刚刚考完第一场的学子,除了在来的路上窃窃私语了两句以外。在到达第二考试地点后,都识趣的闭了嘴。
这一点是梦非欢对禅书学院最满意的一点,省得除了要接受那些人鄙夷的眼光外,还要忍受他们聒噪的嘴巴,简直没有比那更难受的事情了。
可惜在这样鸦雀无声的氛围中呆久了,我们的冰山美人也会百无聊赖,最后竟然和灵淬在神识中斗开了嘴巴。
“主人,你害怕吗?”
“害怕什么?”梦非欢低垂着眼睑,把眼中的所有情绪全部遮挡起来,看到她的人只以为她在发呆呢。
“万一有个超级难题摆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办?”
梦非欢嘴角微勾,信心满满的出口:“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过超级难题。”
“……”
灵淬第一次感觉到它家主人除了外面的冷,内心也是很逗比,正好与那个外面邪魅内心冷酷的狂妄男人有的一拼,闹不好凑成一对正合适,省得祸害人间。
“铛铛铛”远处集合的钟声敲响,梦非欢关了神识跟着人群向前方走去,穿过宽敞的练武场很快就到达对面。
只见这里已经铺开了红色的地毯,上面坐着几位风采各异的老师,有鹤发童颜的老者、有身姿矫健的青年、有长相俊美的男人也有长相奇怪的中年……
等等,长相俊美的……
那不是夜墨萧那个家伙吗?
梦非欢微微一愣,见夜墨萧一贯的白衣白袍不沾染半分尘土,狭长的凤眸正微微低垂下去,仪态优雅的手轻轻翻看着学子名册,只是脸色在阳光下有些发白,看起来气色差了一点,但仍然安静的犹如一幅闲逸潇洒的水墨画。
SHIT!
如此温温君子的模样,全然没有了昨晚那邪戾的一幕。
梦非欢只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时运不济呢?先是碰到梦语媚,后又碰到夜墨萧,肯定是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
“各位学子准备好,我们开始第二关的考试。”台上一名长发白须的老者拈着自己的胡须,中气十足的开口:“按照现在分派好的队号,依次经过两轮考试。”
“第一轮,在这里。考试内容为击石碑,是考验大家的力量与速度。”
“第二轮,在练武场西面。考试内容为对练,是考验大家的综合素质。”
“还是以每队十人的顺序进行比试。通过的学子就可以到西面等候安排了。”
“现在开始吧。”
话音刚落,就见在离主席台十米的地方出现了一排排的石碑,那些石碑虽然不大可各各都有十几公分厚。
参加考试的学子需要站在离它们五米的地方,运气推掌将它们打断,才能算是合格。
一般情况下,要想把如此厚又如此小的石碑拦腰切断,本身就需要斗阶七星以上的功底和准确的凝神力。
因此有很多学子在看到石碑出现时,脸色俱都有了变化。
这次分队没有再按男女性别为标准,是混在一起分了队伍,共六队。梦非欢的考试号在最后一名,自然而然是落在了最后一队的最后一个。
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三队已经考完,三十几个人只有五人通过了此项考试,可见这一项考试的困难度。
此时第四队已经走上前来。
“开始!”旁边有指挥老师挥手示意。
一时间,整个练武场东半部分的空气里不断的响起气流快速运动的声响,紧接着爆发出的巨大白光把天上炙热的太阳都比下三分去。
“运掌,推。”
在指挥老师的指挥下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有些稍微胆小的学子早吓的捂住了耳朵,只有监考的老师与胆子大些的学子伸头向场子中间望去。
只见十几个石碑中只有寥寥的两个倒在了地上,一个是被气流拦腰击断,而另一个则直接断成了零零散散的十几块碎石落在地面上,惊了众人的眼睛。
这是今天到此为止碎石最好的一人,要到这种程度,此人的修为要在升阶一星以上。
梦非欢也颇为惊讶的向那碎石对面的人望去,只见那人冷星寒眸里透出一股子坚定,器宇不凡形象如同挺拔的青松,傲然不拘里透出一股霸气的风骨。
那人对于这些或惊讶或欣赏或嫉妒的目光,一概无视,直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对着身边一位同样轩昂的学子轻轻一笑。
有意思!
梦非欢若有所思的盯着那远去的背影,粉色的唇角荡出清浅的笑容。
“第五队结束!”老师勘测过碎石情况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考试。“第六队准备!”
第五队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只有一人过关。
梦非欢杏眸微抬看着被撤下去的又一轮石碑,轻盈的身子跟在队伍的后面,走到了石碑的对面。
一排石碑如期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梦非欢在看到自己要击打的石碑时,犀利的眯起了眼眸。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梦非欢唇角的笑意如同春日碧波,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剪水瞳眸深处渐渐凝聚的肃杀之色。只是这清凌凌的声音却唤来了众人奇怪的目光,在掠过那张带着黑斑的脸后终于看向了对面的石碑。
那里同样屹立的石碑却与别人有着明显的不一样,同样的青石质地却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十几公分!
或者可以说,这哪里是石碑啊,明明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长发白须的老者也看出了异样,目光疑惑的看向旁边的指挥老师。
那指挥老师赶紧上前低头耳语了几句,听得白须老者微微皱眉,似是有些不满意:“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