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咳了一声:“咳,我说项大爷,您能不说元阴吗?”
“妖精的初次,本来就是说元阴啊,”说着,他眉眼一转,一双似乎能沁出水来的眼看向我,“啧,你还害羞了啊?”
我脸一红,骂道:“丫的,说得好像你拿某C给我的时候不害羞似的!”
他表情一僵,也不说话了。
看他吃瘪,我瞬间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顿时嘚瑟起来,轻轻伸出一只手指,托了托某老鬼的下巴,笑道:“来,和姐说说,你买那东西的时候遇到了神马囧事,也让姐乐乐。”
他表情只是一僵,笑意便再次挂到脸上,慢悠悠道:“也没啥囧事的,就是拿这东西的时候,对面来了个胖妞,看到我这帅哥在那里一个激动把一个架子上的东西都洒我身上了罢了。”
“噗,还看到你这帅哥,你附着的是宫哲的身,要是帅哥,那也是宫哲。”
他顺着我托着他的下巴就将脸往我这儿凑了凑,吓得我立即将站起身,往床上坐去。
“看吧,某人眼里,还是我更帅。”
我一边说“嘚瑟吧你”一边转过头,就看见房间一角放着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大箱子,一指箱子,忙问道:“那是什么?”
“你刚才拿的是什么,里面就是什么。”
“一……一大箱?”
“是啊,这样可以至少一年不用去买了。”
我嘴角一抽:“大哥,那么大一箱,岂止一年,三年我都不用买了!”
“那感情好。”
“……不会过期啊?”
“忘了。”
我扶额,望了眼眼前这个脸不红心不跳的男鬼,无奈转移话题:“我们继续一开始说的,既然你说许仙厉害,那在下水村里你说许仙打不过你是怎么回事?”
“我没说他打不过我,我才恢复到鬼将实力,是我打不过他。”
“那你……”
他笑得开心:“嘿,气势加演技组合起来是件很奇妙的东西。”
我:“……”
“我觉得许仙要是知道了会吐血的。”
“反正已经订了血契,吐血也不能咋样,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
我:“……”
我摆摆手:“不说这个,不说这个,话说23号停尸柜事件结束后你干嘛抹了我的记忆?”
他不答反问:“真的是抹?”
“不是抹是什么?”
“除了23号那些事情,你没想起其他事情吗?”
我仔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还有就是,刚开始时你因为雅微的事情我很难过,也抹过我的记忆?”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能想起来的东西不叫抹去,而是用催眠术来影响人的思维活动,达到弱化对某件事的印象,弱化的程度,看的是被弱化人的脑力强度和弱化人的能力两方面。不过现在你正式修了通幽术,我已经影响不了你的思维活动了。”
“啊,我什么时候正式修了通幽术了?”
“就在刚才在萧雅微家里的时候,你已经进了黄泉路,也就是正式修了通幽术了……呃,你是不是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和你长一模一样的人,不,或者说鬼?”
没等我回答,我就听他继续说:“那个鬼,其实就是你自己三魂七魄中的一魂或一魄,因为通幽的人一开始看到的,都是自己的灵魂,只是,通幽者在黄泉路里看到自己灵魂的形态及行为和通幽者本身的心理有关。”
“心理?”
“嗯。”
我微微蹙眉,这样说来,我先前做的那个项扬和苏陌瑜结婚的梦就显示了我的心理,而后我在黄泉路里看到的东西也是这般?
“那我为什么退不出去?”
“修炼通幽术是有条件限制的,一为嘈杂之地不能修炼,一为女性小日子期间和前后两天都不能修炼,前者是因为嘈杂之地修炼容易让人走火入魔,后者是因为小日子那段时间,进黄泉路容易出事。还有就是,通幽需要强大的精神力,之后你先打坐冥想一个月再开始通幽。”
“啊……枯坐一个月?”
我脑瓜子顿时被赏了一个大爆栗:“什么叫枯坐一个月,那是境界你懂不懂,被其他修道者听到你的话你是要被暴打的!”
我瘪瘪嘴:“要打也是先打你,谁让你和我冥婚了。”
“……”
“话说那个真是黄泉路啊?”
“是也不是,能拉鬼进来算是黄泉路,但真正的黄泉路上有彼岸花,你那个,有点像鬼域,但可用性又比鬼域强,说也说不清楚,叫小黄泉好了。”
我点头:“哦。”
“说实话,一开始在萧家外看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打坐冥想,要不是后来察觉到你气息不对,我也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进了小黄泉。”
我皱眉:“什么叫你看?”
“我把宫哲的身体扔身上了,魂魄一直在萧雅微房间外晃荡,不然也不会跑得比许仙快。”
我心里微微一暖,嘴上还是不客气道:“晃荡晃荡,也不怕你晃荡着晃荡着就撞上什么风水杀鬼局了!”
旋即我又想到雅微家的风水是他完善的,再看他亮亮的眼,面上顿时有点发烫,忙转开话题:“你在老宅和张超最后干嘛要那样?”
“忌惮越大,他才越不敢胡乱说话,而且,我是故意赶着他在前面开车的,虽然他说那两个警察被他的鬼打墙困住了出不来,但谁知道到底出没出来,当然是让他们在前面更好啊,后来路上一开,果然是出来了,还挡在了回杨安镇的路上,然后我看俩警察印堂发黑,当然就这样理所当然地撒了个B市警察的网啊,就等着收线了。”
我看着项扬亮亮的眼睛,脑海里瞬间闪现过活死人张超君以及俩警察里赵枭君的小黑脸,赵毅君的小慌脸,搓搓手臂,瞬间觉得他们好可怜。
此后的两天内,自我打了雅微和莫黎的电话报告情况后,便开始了一边拿暖宝宝捂着小肚子一边被胁迫着打坐冥想的生活,而后,项扬接到了赵枭家人打来的电话,说是自己家两个儿子都得了邪病,想请他去看看。
项扬一本正经地应了要马上去看看,却在挂了电话后对着我挤眉弄眼了一会儿,还看着我喝了一碗红糖姜水后才慢悠悠地开着车车我去带着我去B市那边,还美其名地对他的慢悠悠作解释:“人啊,多吃点苦头就长进了。”
看他那狐狸样,我默默地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默默地就这脑海里黄符的模样在心里背起了咒语,反正,跟在个狐狸身边,多学点东西,心里也更踏实不是?
最终,我们来到了赵枭和赵毅家,竟出乎意料地看到了张超君。
据说,项扬说他身为活死人,身上有煞气,多去警局帮帮忙对他有好处,但他出现在这儿到底为何,恐怕只有天知地知张超知,再来个项扬知了。
反正,来到这儿,B市的线是搭上了,以后寻找那个组织里的人,也能多条线索来源。
来源越多,自然也越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