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的烟雨楼内。
待得与白承轩分开走后,一直站在白天御手边的男子突然开口道:“主子!您真对那少年感兴趣?”
“当然……”白天御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表情。
“可是主子,你,你真的对男……这,这天下,到底还是阴阳和谐……”
“行了行了,尽聒噪……”白天御有些烦躁地挥挥手,“你还不知道主子我?亏你也说自己是一大高手,你莫非没看出来,那是名女子么。”
还是一个特殊到能当街卖XX药的女子,有意思,很有意思呀。
“什么!”白天御的护卫露出被雷劈一样的表情。
那种万中无一的俊杰气场,以及做的事情,语气,态度,没有一点能让他往性别上面去怀疑呀。
没想到还真的就看走眼了。
“呵呵……你也看走眼了吧,那小姑娘有点意思,居然连喉结都注意到了,要不是自幼习武又和师父学了相骨之术,还真发现不了……”白天御微笑。
“可是主子,不知你有没有发现,二王爷对那人特别在意,只怕……”
右边那人还未说完,白天御冷哼了一声:“莫非我还怕了老二不成。你给我退下。”
那人不敢再多言。
二王府书房,白承轩长身玉立,面容俊雅,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又有权有钱。
自是不清楚他性格的,内院丫鬟们的首要目标。刚刚分到这边来的红袖约莫十三四岁,正是情窦初开,老早就忘了管家们的警告,一颗心系在王爷身上。
书房里只有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间或响起震三研墨的声响。
红袖觉得王爷迷人极了,尤其是专注看卷轴的时候,真恨不得变成他手上的竹简被把玩,暗忖那些畏惧王爷的姐姐们绝对是猪油蒙了心,也暗自得意自己还有机会。
“主子爷累了吧,奴婢伺候您歇息片刻可好……”说着,红袖拖着温水上前,将自己双桃倒了杯温茶送了过去。
白承轩微微蹙眉,扔了一支笔:“晦气。杀了。”
红袖怔愣。
震三见怪不怪,王爷在处理军务的时候最忌讳被打断,尤其是被女子。
为了避免红袖之后的吵闹,当机立断用麻布塞住她嘴巴,然后冲外面拍拍手。
很快,面色冷凝的大丫鬟雯儿领着小厮进来,隐秘讥讽地看了地上人一眼,让人将其拖了下去。
之后,雯儿温柔开口:“奴婢逾越了,原想着既是家生子,又手艺好,应不是个不懂事的。没想到……”
“罢了……”白承轩摆摆手,“出去。”
雯儿脸色微微一白,但很快还是恢复柔情似水,放下原想过来伺候的湿帕,柔顺地行礼离开。
震三小心吹竹简上的墨迹,将白承轩写好的奏折收拾起来。
“震三……”白承轩冷不丁开口道。
“属下在!”
“你说,一个人的变化真能那么大?”迟疑片刻,白承轩突然开口。
震三小心翼翼地挂着毛笔,有点摸不准意思,便道:“这世间的事情都是说不准的,有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有人说,金盆洗手回头是岸,所以下属想着……”
“哼,她哪里是什么回头是岸?整个人变得越来越刁钻了,居然敢说内子是母老虎!还当街……”白承轩有点羞于启齿。
“这……”震三恍然知道在说谁了,便微笑道,“主子爷,谁家没有一两个母老虎呢,便是惧内也是正常的。就下属知道的,就有一两个跋扈内……”
说不下去了,王爷陡然严厉的眼神好可怕,乌黑的脸色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