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凤长天并不打算反驳,正当她准备随便敷衍几句继续装痴看戏的时候。
不远处一个身着短打的男子突然起身道:“淤血昏迷可是大事,若是温吞治疗,只怕死定了。在下知道古有华佗能开颅治疗。”
“阁下是?”高挑男子盯着那人问道。
“余公子。在下是南疆安士,樊门下。”
“原来是华佗弟子樊阿都的传人,那么,公子你开过颅吗?”
安士顿时语塞。
凤长天暗自摇摇头,华佗当初确实名镇一方,但是真有人请他去开颅吗?并没有,当初他想给曹操开颅直接被整。
在满是中医的地方,说起西医的技术,也是很有勇气呀。
恰在这时,跟随白承轩过来,王府另外一位大夫,鲜于宁开口道:“余公子这话有失偏颇。我们医者医人从来不可能有百分百可能,安公子是华佗传人,自然对开颅手术有所了解,事实上我们都知道慢性化瘀已经来不及了,然,非公子又不得不救……”
“所以知道理论就是能做手术?”余公子微微摇头,脸上带着淡淡的轻蔑,“在下并没有怀疑安大夫的理论能力。也知道慢性化瘀的痊愈可能性很低,在下也只是抛出一个理论,但是华神医当初到底开颅成功否都是一个传说……这种情况,就论手术……”
“可是……”
“莫非鲜公子也是师传华佗,否则怎么针对手术如此执着……”
鲜于宁面色一变,目光飞快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白承轩。
“哈哈哈,”白天御突然讽笑,“二哥还是好好管理身边人,我们是为了非公子会诊的,不是在这里宣扬自己医术门派的。”
白承轩看也没看身旁有些瑟瑟的鲜于宁,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自有分寸。”
鲜于宁面色更白,道:“余公子兄严重了,鲜某确是华佗弟子门下。但若干年前确是有开颅成功的病例,某也是为了非公子好。”
“哼哼。”余公子不依不挠继续说,“你直接说曾经有多少开颅手术,又真正存活下来几个人?更何况,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华神医的麻服散貌似已经失传了吧。多是病者是因为剧痛而咬舌自尽的?”
不得不说,这个余公子是个能说会道的强人,又举出好几个例子,而且也证据确凿!
麻服散确实消失了,开颅手术也基本没有成功的。
这也让原本对手术有点意动的太子息了念头。
不同于众人的纠结担忧,凤长天就像是听话本一样津津有味。
老实说,这种情况最好就是手术了,其实古人在细节方面是很牛的,连较好的屠夫都能庖丁解牛,更何况是传下独门绝技的华佗门下。
但是古人没有细菌的概念,与其说是手术不成功,不如说是后期细菌感染吧。
安士和鲜于宁如果有麻服散,差不多还真能试一下。不过凤长天并没有为其出头的意向,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奈何凤长天长得实在是太过抢眼,而且众人皆低头垂死蹙眉,唯独她一人自在悠闲酌饮,想不被人招惹都不行。
志得意满的余公子再次发难:“这位凤歌先生似乎另有高见,能否赐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