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陪游被凌辱
林如斯2016-05-05 13:062,385

  我没有告诉小寒我要去做陪游,撒谎说有了我弟弟嘉楠的消息,要去抓他回家念书参加高考,小寒当时在客厅里涂指甲油,没太在意,调侃地说,“你弟弟不想念书就不念呗!现在大学生都去扫厕所,可见书读太多没什么卵用。”

  “嘉楠聪明,不像我这么笨,一定要考大学的,将来我有钱了还要把他送出国去!”我倔强地说,“我已经活成这样了,不能让我弟弟没出息。”

  小寒抬起手指头吹了口气,笑我说,“还出国呢?靠你陪酒赚钱出国,我要是你弟弟我也不念了!”

  “我不会让他知道的。”我说,“我毁了,他不能。”

  第二天我收拾了行李飞三亚,按着对方给我的地址到达预定的酒店入住。酒店在亚龙湾,特别豪华别墅风格套房,落地窗外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泳池里的水蓝幽幽的,格外好看。往外可看得见一排排挺立的椰子树,海风习习,在夕阳的映射下,像一副美轮美奂的油画。站在窗前,我兀自看呆了眼。

  活了二十年,第一次住这么高大上的酒店。

  雇主还没来,我不敢出门乱走,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上床睡觉。坐飞机挺累的,沾到枕头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过了很久,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个人压在我身上,一双陌生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等我惊醒过来时,只见一张冷峻的脸在咫尺之间,我心一颤,一种无边的恐惧感蔓延开来。

  落地窗外天色已暗,有依稀零星的灯火燃烧在别处。

  我连忙推开压在我身上的人,但他死死压着我岿然不动,反而将我的手反扣在枕头后方。

  “还是这么不懂规矩,呵。”陆岩轻蔑地看着我,眼神里泛着点点寒光,犹如冬日寒潭,寒气逼人。

  我躲闪地看着他的眼睛,忽然乱了阵脚,口齿不清地问,“陆先生,怎么是您?”于姐虽然没有跟我说客人是谁,但当时她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得清清楚楚对方姓周,怎么变成陆岩了!

  “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陆岩面上意思表情都没有,仿佛天生就这样,没有喜怒哀乐,任何情况下他都绷着一张深不可测的脸。他冰冷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面颊,幽幽地看着我,我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陆先生,可能是我搞错房间了,我的客人姓周,不是您。”我鼓足勇气解释,请陆岩放我离开。他听完顿了顿,浓密的眉毛轻轻一扬,淡淡说了句,“哦,是吗?”

  他从我身上起来的那一刻,我几乎是迫不及待从床上蹦起来,慌乱地穿上拖鞋,收拾行李。

  陆岩一身深蓝色的西装长身而立于落地窗前,剪裁合体的衣料包裹着他健硕的身材,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他身上,怎一个帅字了得。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收拾好,拎着行李箱准备离开时,陆岩仍旧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间夹了一根烟,他忽然转过身来冷不伶仃地看着我,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起伏,“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后来我学乖了,不哭也不喊。

  门咯噔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也碎了。

  为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早在我决定踏入风尘的那一刻起,自尊与我,再不相干。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在别人面前我能坦然审视自己的龌龊肮脏,在陆岩面前却不能。

  第二天一早我急忙给于姐打电话去确认客人到底是谁,于姐很奇怪地问我发生什么事儿了,我说客人好像还没来,或者说给我的信息错了。我把房间号报了一遍,于姐说就是这个,绝对没错。

  然后我整个人就懵了。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要陪着陆岩,他是我的雇主。

  我感到一阵无边无际的恐慌,像是陷入了一个深渊里,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到。我问自己,早在决定要做陪游的时候,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挂完电话不一会儿,有人来敲门,来人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分明不过二十出头,但板着脸,像老干部似的,扫在我脸上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屑。

  “我是陆总的助理,我姓陈。”对方一本正经地说,“陆总说,白天你可以四处走走,但是晚上六点之前,一定要回到房间。”

  “知道了。”我呆呆地点了个头,然后陈助理递给我一个塑料袋,上面写着某某药房,又叮嘱我说,“陆总让我提醒你,不要自找麻烦。”

  我接过袋子一看,里面装着一盒紧急避孕药。我捏着盒子心里五味杂陈,对陈助理说,“我知道了,请陆先生放心。”

  但是陈助理并没有立马离开的意思,矗立在门口冷冷地盯着我,我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他眼睛往塑料袋上一扫,然后我脑子一转,忽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当着他的面拆开药盒子拿一粒药吞下,转身进房间拧开一瓶矿泉咕咚喝下,把嘴巴张开给他看,他才满意的离开。

  人走后,我站在偌大的房间里冷笑,然后换了衣服带上手机去餐厅吃饭,吃完饭一个人沿着沙滩晃荡,用一下午的时间把周围转了转。

  期间阿森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去家里找我我不在,问我在哪儿,我刚想撒谎说在外面找嘉楠,阿森一句话堵住我的嘴说,“你别给我撒谎了啊,我可不是小寒,你弟弟要是有消息,你早就告诉我了!”

  然后我就跟阿森说了实话,“我跟一个客人出差三亚,过两天就回来。”

  阿森听完疯了,吼我说,“你疯了啊!”

  我笑着说,“一个星期二十万,除去给于姐的提成,刚好够我外公的手术费。你说我疯不疯?我外公癌细胞扩散,必须尽快做手术,森哥,除了做陪游,我想不到更快的办法赚钱。”说着说着,我眼泪直淌,源源不断。

  阿森一听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骂我说,“现在拉你也拉不回来了,但你自己小心点儿,那些有钱人玩女人就像玩条狗,伤身体的事儿一定要拒绝!还有,千万不要跟着吸毒什么的!”阿森吧啦吧啦了一通才挂断电话,我走在沙滩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真挺想去死的。

  夕阳下落的时候我往回走,到房间时陆岩已经回来了,陈助理在跟他汇报工作,两个人视我为空气,我灰溜溜地回到自己房间洗澡换衣服。

  然而洗到一半,浴室的门忽然开了,陆岩穿着一件白衬衫和深蓝色西裤痞子般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我,我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间不知道该挡自己身上什么地方,只好蹲下身抱着腿,门大开着,气温突然下降,我瑟瑟发抖。

继续阅读:008:酒局惹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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