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声无疑惊动了屋内人,当即有侍卫冲了出来,望上去,即刻有人大喊一声:“刺客!是那刺客,快,快来人,捉拿刺客!”
严护法:“……”
他迷茫的看向龙少邪,殊不知万恶主子那么会儿的功夫干什么好事了?
龙少邪无辜的耸耸肩,淡淡的开口道:“真的不干本帝事。”
严护法:“……所以?”
“你看着办!”丢下一句,龙少邪行云流水般一跃而下,落在婚堂门口,面对着十几名握剑的侍卫,竟是一眼也不看,大步跨出,他肆无忌惮的向里走去。
那架势,那模样,这就是爷家后花园,爷兴致好,出来逛一逛,谁敢作死上前一个看?
“拦住他,上!”其一侍卫大喝一声,只奈,他话未落音,一道肉眼可见的紫光自他眼前一闪而过,直接贯穿了他的死穴。
四周,所有侍卫全体石化。
“嘀嗒嘀嗒……”
血,自他头上洞口滴落,声声惊心,接着,他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双目滚圆的瞪着,死不瞑目!
里面,看了全过程的陵逸青面色大变。
这男人是谁?
竟可弹指杀人?
那可是四阶的侍卫首领呀!
这大陆武力等级划分从一阶至九阶,其后是天阶、玄阶、神阶。而眼前之人,看似年不过二十几许,武力境界竟超出了他的感知范围,天呢,这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龙少邪再无阻拦的来到了婚堂之中。
所有人,无一不以惊悚的目光视他,这个强大的可怕的男人。
而这个强大的深不可测的男人,却走向了东方落!
她依旧抱着淡定,并且无视着他,放下狼毫,甩手一抖,低眉看向椅子上还昏昏欲死的陵越,拉起他的手指,“啪”的摔碎茶杯,捡起一块碎片,一点不心疼的将他指头割破,轻轻的按在退婚书之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她做的那么自然,看起来如此和谐,可只有某些直系亲属清楚的感到了窒息一样的怒。
“都给我听好了,陵越他不守夫道,今日,本公主在此退婚,日后,再与陵越毫无干系!”她的声音气魄十足,威压十足,竟是震慑了当场大半的人。
收好退婚书,东方落依然无视着龙少邪,摘下头戴金步摇,甩手啪的丢在地上,那摔碎的声音如此的突兀。
不是她败家,而是要那迫人的气势!
大红喜袍,她大方的脱掉,一把甩在地上,瞅着门口堵着的侍卫,冷冷的道:“让开。”
于是,被无视到几乎透明的龙少邪,终于无法继续了,他走近两步停在东方落身侧,笑眯眯的道:“需要帮忙么?”若她想杀人,他倒是不介意动一动手指。
闻言,东方落有些意味不明的目光斜斜的飘向了他,那样干净的美目像海水一样清润,唇边的笑意却有些半真半假,漫不经心的吐出一个字:“吵!”
龙少邪:“……”他黑眸轻眨,随即对着门口的严护法道:“吵。”
“……”严护法也学着主子的表情无害的眨一眨眼,随即明白过来,一柄冷剑骤然出现,指向那满堂的人,声音冷的似大雪天刮过的寒风一般:“谁再吵一句,试试?”
众人:“……”
东方落:“……”
太凶了,他们怎么能那么吓唬人?真是的,几时她才能也那么玩?
打击人,太打击人了。
东方落这就抬脚往出走,却听她身后响起一道让人想踹进黄河的声音:“爷,他们不吵了!”
“嗯。”龙少邪淡淡的发出个声音,瞅着东方落走出去的影子,也紧随而去。那背影,华丽而又高贵,在灯火摇曳下,如此的不真实。
东方燕就那么看着他们离开,看着那蓦然出现的男人竟然维护着东方落离开……
该死的,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霸占了陵越不说,竟还早早勾引了那么一个极品的男人,他的容颜,是让人一眼难忘的绝世之貌,若说最美是谪仙,他便比那谪仙还要胜几分。
可就是这样拥有完美外表,又拥有不可勘测的实力的男人,竟然也被她占去了。
她心底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死便绝不息。
一场风波,在东方落华丽离场后,就那么结束,只有留下的人一个个的发着狂,而陵逸青则连夜入宫,如何咽不下这口恶气。
亥时,皇宫中,东方胜震怒!
“混账,全都是混账,尔等要朕颜面何存?”东方胜拍案而起,一把扫尽了满桌的东西,惊的所有人跪在那里,不敢吱声。
陵逸青心头一惊,连忙俯首道:“皇上,越儿冤枉!”皇家的公主,一个两个都是祸水,他心中暗暗的咒骂着。
东方胜面色阴沉的厉害,很是难堪,心中对于东方落的疑虑也加深了几分,一日的时间罢,怎如换了个人似的?
当堂写下退婚书,此番举动若是燕儿他都相信她没有那个胆量,可这个他自来不理会的女儿,怎会做出这样的事?究竟是谁给的她胆子?
“来人。”东方胜突然一声令下:“给朕把那混账东西立刻找回来。”
“是,皇上。”
侍卫连忙跑了出去,陵逸青瞄着他的脸色,再度开口道:“老臣一生为人正直,越儿更是光明磊落的好男儿,皇上,此事必然是陷害,求皇上明察秋毫。”
“冤枉?”东方胜冷漠的声音响起,眸中迸射出了狠厉的光芒:“你当朕是傻子吗?”
闻言,陵逸青惊慌跪地:“皇上息怒。”
“哼。”这一个两个,全都不是省油的灯,然而,他此刻最困惑的却还是东方落,更困惑陵逸青口中所说那个武力深不可测的男人,是什么人?
夜色沁凉如水,月光侵染街头。
数条街道被皇宫中的侍卫军封锁,到处搜寻着东方落的影子,然而她却如空气一般,在人间蒸发的了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