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两个小时,但是仅够了。
可面对已经分门别类、堆得满满的各式各样档案,我又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炎炙靠在墙壁上,倒是饶有兴致地提醒了我一句。“小溪,你之前同我说,学校每年都有学生劝退,总有一两个是你认识的吧,还记得名字吗?”
被学校劝退的学生,大多是因为成绩太差,或者表现太过出格,被认为无可救药,这才被劝退的。
像这样的学生,因为不循规蹈矩,所以上课的时候才被老师责骂,倒是挺显眼的。
我记得几个。
就把名字报了出来,然后我们按照姓名的开头字母索检档案资料。可把整个姓氏的学生翻完,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资料。
按照道理,只要在学校上过一天课,就应该有他的资料呀。
炎炙也有些想不明白,用手托着下巴,靠我旁边的书架上思考着。“小溪,你该不会记错名字了吧?”
我翻着白眼,瞪了他一眼。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记错名字呢?而且我总不能统统都记错吧,他们的资料,可都找不到!
“你查查夏天问,我们上学期医药基础课是一个班的,他挂了六科,被劝退了。”我报了一个我不可能记错的名字,他那时还同我表白过,虽然被我拒绝了,但对他的印象,我还是比较深刻的。
炎炙点头,懒懒地走到以“X”开头的那行书架上。
半小时后,他慵懒着,却是认真地同我说,“还是,没有。”
怎么可能!
就算不是朝夕相处的,但是我也确确实实地记得,我们一起上课,一起下课,他是大三的时候被劝退的……
在学校呆了两年多,不可能一点档案都没有呀!
雁过留痕,凡走过,也必留下脚印呀。
说档案不全也说不过去呀,因为除掉被劝退的几人之外,其他同学的档案,又是完完整整地停放在这里。
更像是被人,特别地抹去了。
我猜得七七八八了,炎炙估摸着也是。他就顺道从一旁的档案架上,随便抽了一本出来,一副万事不上心的模样。
“你别翻乱了!”我忍不住埋怨了句。
声音稍微大了些,那份档案就从他的手上滑落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他蹲下身子去捡,才发现里面竟然还夹着一张照片。炎炙用手托着下巴,迟疑地开口。“原来乔教授是有老婆的,我竟然才知道。”
他之前扮作14班的学生,和乔教授多少有些接触,而乔教授因为醉心医学至今未娶的事情,早就在学校传开了。
莫说他不知道乔教授有老婆,就是他教了我三年的课,我也不知道呀。
他比我高一个脑袋左右,我得踮起脚才能看到他拿在手里的照片。
照片应该是几年前照的了,乔教授看上去要比现在年轻很多,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一漂亮女人靠在他的肩上,动作十分亲密。
可当我看清她的脸之后……
我觉得,我整个人都不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