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年自然是要跟着过去的,这里人多混杂,他不放心。
只是才走到门边,她回头看到他,脸有些红了,“阿景,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去啦!”
说完就砰的合上了门,好像怕他会追上去一样。
陆嫤画穿过一条安静的走廊,按着指示牌走,好一会才看到卫生间。
正要进去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一道身影贴了上来,一只手掌捂上了她的嘴巴!
她感觉整个人都被拖着往一个方向走,挣扎间,她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划下了好几道痕!
那人吃痛动作更加粗暴,她几乎是被拖着走进了一个包间!
随着门的合上,陆嫤画眼前黑了下来,空气中劣质烟味和酒气交织,让她呼吸都觉得恶心。
角落里一盏壁灯猛然打开,她才看清了这个包厢还有两个猥琐的男人!
她被那人随手一扔,撞上了沙发,随后便是几声叫好!
“老大就是老大,从来就没有失过手!”
“这妞没抓错吧?怎么这么水灵?不是说是个丑陋的贱人吗?”
“这叫女人的妒忌心,懂吗?”
“嘿,我们也管不着,哥们能爽就行!”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粗犷的声音好像要震破陆嫤画的耳膜!
陆嫤画知道自己落入了贼窝,咬着唇警惕地瞪着他们!“你们是谁?”
“当然是能让你爽的人!”
一道声音回应了她,随后那老大便掏出了一架摄像机对准她。
陆嫤画从沙发上挪开,却又被人拉扯着回来,身上的衣服便开始被撕扯。
她指甲乱抓,让三人脸上都负伤了!
“老大,这妞太辣了,办事不方便,给她吃这个!”
陆嫤画才气喘吁吁,眼里布满了恐惧!
她的头被固定,下颌被狠狠捏着,口腔里被喂进了几颗药丸。
喉咙被梗得生疼,药丸全数吞了下去!
光影错乱间,她手里抓起了一个瓶子,朝着上方砸了过去!
瓶子没有破,但是那人也捂着脑袋哀嚎开!
陆嫤画挥着酒瓶,三人骂骂咧咧却不敢在靠近。
刚刚的她还想小绵羊一样软柔,现在那眼神却像不安的小豹子,随时能扑过来咬你一口!
“妈的!我就不信你真敢砸!”一个男人错步上前!
“啪!”
酒瓶还真狠狠砸在他的脑门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人缓缓倒下,陆嫤画的手微微颤抖,手里的半截酒瓶被夺走!
“靠!你去看看二狗,我来教训这女人!”那老大狠狠握着手里的半截酒瓶!
陆嫤画缩在一角,看着那走近的身影,眼前晃过了一个画面,那是一个丛林,压下来的身影……
她竟在这个时候想起了那个梦……
景慕年本来远远跟在她身后,只是没有想到,转了一条走廊后,便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他冷着脸进了女卫生间,女人的尖叫声让他心烦。
“嫤儿?”
他唤了一声,卫生间隔间里的女人纷纷逃出来!
里面没有他想要找的身影!
卫生间的方向都有指示牌明显地标志着,嫤儿不会走丢,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一通电话将酒吧的老板找了过来,临近卫生间的包厢被一个个踹开!
景慕年面色沉郁可怖,身上的冰冷的气息让人退避三尺!
每一扇门内,见不到陆嫤画的身影,他的脸就更加黑一分。
短短三分钟时间,却好像历经了千万年。
一扇比较简陋的包厢外,酒吧老板出了声:“这几间包厢都还在改造中,不会有……”
景慕年却恍若未闻,长腿一提!
“砰!”
门被踹开!
包厢里只开着壁灯,各种混杂的味道传来,让人忍不住皱眉。
景慕年的视线却一下子锁在了沙发那边,脚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那一幕,触目惊心!
陆嫤画软着身子被人按在地上,手掌染血,双目呆滞,好像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贱人!看你怎么……”
按在她身上那人还来不及骂完,又是砰的一声,那人脑袋开出红色的花,倒向了一边。
景慕年的脸出现在眼前,陆嫤画木然的目光才变得惊恐起来,嗓音嘶哑,“阿景……”
她身上只挂着零碎的衣服,身上有些红痕,手掌的地方更是血迹斑斑,脸上也红肿了一片。
景慕年颤着手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她裹紧。
“嫤儿,我在……”
他身上的温度很舒服,陆嫤画眼里的恐惧未退,又浮现了一丝旖旎的色彩。
跟在身后的酒吧老板看了这一幕,早就吓没了半条命!
在他的地盘上,景少的女人差点被侮辱,他这生意还做得下去吗?
他兢兢战战地让人手脚迅速取来了干净的衣服,递上前。
景慕年抱着半合着眼眸的女人,走到了地上相互抱着哀嚎的男人。
“关门。”
他阴鸷地吐出两个字。
酒吧老板愣了一下,马上清场,连带自己都出了包厢。
一分钟后,景慕年安抚了一下在她怀里不断骚动的人儿,走出了包厢,她被裹得严严实实,别人连一根头发都看不到。
“景少……这次的事情我们会好好处理的。”酒吧老板卑躬屈膝,站在门口。
“不用处理,十分钟后我的人会来。”
抛下一句话,景慕年已经走远。
酒吧老板看着半开着门的包厢,浓重的血腥味传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陆嫤画知道景慕年在身边,很安心,但是身体却变得很奇怪。
让她来不及估计自己受伤的手掌,来不及思考那段模糊的记忆,也来不及跟他说自己心里的惊惧。
从身体里烧起来的火,逐渐染红了她的脸,她不断撕扯着身上的衣服。
手掌上布满了玻璃渣子,鲜血直流,她竟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景慕年伸手按住了她,不让她的伤势更严重。
她在景慕年身上蹭了一下,急需要他的温度来解救她。
“嫤儿,再忍忍,我们先回家……”他的声音忽远忽近……
这是一座在高级住宅区的别墅,在寸土寸金的东远城,能够在这里买下地,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景慕年的车子驶进了别墅大门,大门复又缓缓合上。
整座别墅也在此时瞬间灯火通明。
景慕年将人抱紧二楼的一个房间,陆嫤画已经开始变得焦躁,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很快门外便走进了一个优雅的女人,她手里提着一个箱子,一进门就笑道:“阿年,我才回国,你就开始支使我做事了?”
景慕年回眸看她,神情凝重,“帮我看看她。”
龙思维脸上一僵,便看到了床上的女人。
怪不得那么着急,原来是她受伤了……
看样子还被人下了药。
她放下箱子,看了眼她的手掌,马上掏出了镊子和碘酒。
动作再利索也花了十多分钟才清理包扎好,龙思维正准备脱她衣服查看身上有没有伤。
却被景慕年的手挡住。
她惊愕地看向他,“阿年,我是女人……”
景慕年眸光一闪,避开了她的眼神,“她身上没有伤。”
龙思维不意外在他白皙的脸上找到一抹微红。
顿时被他的占有欲打败,将药物都收好。
随后跟他说:“她身上的药,我没有办法解决,要么用冷水让她冷静下来,要么……”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将箱子一提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嗯。”景慕年应着她,已经将不安的陆嫤画抱起。
她脸上透着娇艳的颜色,眸里映着一片诱人的光泽,粉唇也是娇嫩欲滴,那一声声轻吟好像这世上最催情的药物。
他喉结上下滑动,忍得格外辛苦,他将她带进了浴室,除下了衣服。
打开了花洒,调到了冷水,却久久没有舍得淋上去。
只能又将水调到了温温的感觉,再给她淋了一下,但是很明显,这样的温度更本不可能让她熬过药性清醒过来。
陆嫤画黏在他身上,最后连他自己都浑身湿透了。
“嫤儿,别乱动,睡一觉就好……”
他嗓音沙哑,黑眸一片暖色,明明已经动了情,却还在拼命压抑。
上一次的事情他犹记得,他不能在她这种情况下占有她。
将人放回床上,被子裹了上去,他的视线却猛然锁在她的腹部处。
上一次他没看到,现在却看得真真切切,上面有一道十字疤痕。
他伸手触碰了一下,下一刻又猛地抽离,甚至来不及仔细思考。
这副身子对他的诱惑力,在他控制力之外!
陆嫤画踢掉了腿上缠着的被子,双手就饶了过来。
“阿景……好热……帮帮我……”
软软蠕蠕的声音,让他克制力再次降了几分!
景慕年看着光溜溜的人,呼吸已经无法调整过来。
“嫤儿,你没有机会后悔了……”
皮带金属的几声清脆声响过后,男人已经覆上了床上不断扭动的人影。
“嫤儿……”
几度沉浮,陆嫤画脑中总是闪现一些奇怪又莫名熟悉的画面。
让她不可抑制地害怕……
她听到景慕年低喘的声音,离她那么近,他身上的温度,从微凉到灼热。
却舒服得让她轻吟……
再睁眼已经是天大亮。
米色的窗纱轻飘,金色的光线从窗外投射进来,洒在男人的侧脸上。
由于逆光,她只看到他完美的无关轮廓,还有卷长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