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年抱着风嫤画回了卧房,走回到了床上。
“阿景,二二他们都在书房,你这样回来好吗?”
风嫤画颇为担忧地问了句,他们是不是在谈论什么重要的事?
她有打扰到吗?
“没事,已经说完了。”景慕年坐到走了床边,让她背靠着他坐在他膝盖上。
“阿景……”
“嗯?”
“阿景……”
“嗯?”
几次过后,风嫤画还是开不了口,扭过头扑到了景慕年怀里,神情颇为懊恼。
景慕年伸手抬起她的下颌,能让她苦恼成这样子,恐怕也是那天的事了……
他抿出一个诱惑的笑容,眼眸在灯光下折射着琥珀色的光芒,“嫤儿,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
她想了想,忽然伸手按在他胸前,将他按倒在床上。
景慕年仰躺着,身上承受着她身子的重量。
双手握住她的手腕,支撑着她,嘴里还不忘调侃,“嫤儿,怎么这么心急?衣服是你脱还是我来脱?”
风嫤画垂下脸,柔顺的发丝全数垂下,扫过了他的脸和脖颈,痒痒的。
她认真地看着他,开口,“我来脱吧。”
她说着就伸手去解景慕年的扣子。
一般的时候,他都是自己脱衣服的,所以她现在有些笨手笨脚,许久才将他的上衣脱下。
房里开着暖气,倒是不觉得冷。
景慕年静静看着她的动作,眉眼间都是魅人的柔情。
“嫤儿,要我坐起来么?”他如今还压着一般的衣服。
“嗯……”
风嫤画点头,景慕年就直起了腰,坐在床上,风嫤画就成了跨坐在他身上,两人贴得很近。
灯光里,风嫤画的视线落在他光裸的上半身,肌理完美无瑕,蕴藏着力量的遒结肌肉,却找不到一处痕迹。
她却记得,他哪里曾受过伤……
纤细的手指触上温热的身躯,从胸膛滑到腹部……
景慕年低眸看着她的脸色,鼻子红彤彤的,眼眸泛着水光,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嫤儿,怎么了?”
他虽是这么问,但是心里却清楚她在想什么。
只是,除非她自己说出来,否则他也只会当做不清楚。
风嫤画听到他的问话,眼眸一眨,两颗眼泪就掉落了,滴在他腹部上,灼烫得可怕。
她伸手将他的腰抱紧,身体往他身上拱,“阿景,你跟我说说你和卡文的事,好不好?”
他说过的,他和卡文是仇敌的关系。
景慕年嘴角勾了一下,喉咙里滑出了一个单音,“嗯。”
他能感觉到她身子传来的轻颤,“嫤儿想听什么?”
风嫤画想说绑架的事,但是又怕他想起这件事会伤心,所以一时沉默了。
景慕年轻笑了一下,开口,“嫤儿,这么扭捏,倒是不像你了。”
见他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风嫤画本来低落压抑的心情也稍稍好转,抬头凝着他,忽然张口在他下颌的地方轻咬了一下。
景慕年任由她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眼里溢满了宠溺和纵容。
甚至还伸手在她脑勺后安抚了一下,就想抚着自己的小宠物一样,“嫤儿乖,不能随便咬人……”
风嫤画咯咯笑开,在他身上笑得身子都打颤了。
许久,她才趴回了他身上,神情微微凝了起来,“阿景,我跟你说那天的事,但是你不能被吓到哦。”
“嗯。”景慕年依旧伸手在她发上,帮她顺着两鬓的发丝,好像对这件事格外上心。
只是当风嫤画将当时卡文那极其变态的一面说出来时,他的手掌还是忍不住顿了一下,黑眸里很平静,平静得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
风嫤画略过了自己的事情,只是说了卡文的危险,说完后,她的脸在景慕年胸前蹭了蹭,小声说了句,“阿景,我们让警察把卡文抓起来吧?”
他对阿景做的坏事,真该去坐牢了,这样就没人能够再伤害阿景了……
她的手不自觉更加抱紧他。
就像容爵说的那样,她是护短的,比任何人都护短……
“好,嫤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景慕年嗓音低沉,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一样。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以黑治黑,他有了嫤儿,就不会再沾染让别人能抓到尾巴的事情。
他低头在风嫤画额头烙下一吻。
“阿景,那我去找容爵,二二,龙三还小四!对了,还有龙大哥和祁洛……”风嫤画忽然从他身上跳下来,咬着手指就下床去。
景慕年手快抓住了她的手,将她重新扯回了怀里,眼神变得危险……
刚才听她数着那些个男人,他心里就忍不住冒酸泡泡,她认识的男人好像挺多的……
“嫤儿,不用找他们……”
“啊?可是我担心阿景……”风嫤画咬着唇,眼里写着担忧,她怕他应付不过来,怕他会出事……
越多人帮忙,不是越好吗?
“这件事我来处理,嫤儿不用担心,嗯?”景慕年额头抵着她额头,高挺的鼻子蹭了她一下。
许久,风嫤画才闷闷地哦了一声。
景慕年感觉眼底一痒,便看到她闭上了眼睛,粉嫩的唇一动一动的吐字,“阿景,我肯定斗鸡眼了……”
“呵……”景慕年被她逗乐,微微侧脸,含住了她微动的唇,轻轻啃噬。
风嫤画这才睁开了眼眸,很快又因为陷入了他制造的快感而变得迷离。
“咚咚咚!”房门上传来了有节奏的三声敲门声。
风嫤画轻吟了声,想告诉景慕年有人敲门,但是他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甚至还抱着她微微转了个方向,自己背对了门口的方向。
他对门外的人显然已经有几分了解。
不到几秒钟,房门就被人推开,龙泽首当其冲,站在前面,身后自然还沾着两个男人。
“咳咳!”龙泽进了别人的房间,打扰了别人亲热,还那么理直气壮地清着嗓子,想要引起房里两人的注意。
“啧啧……”
回应他的,是景慕年可以制造出来的暧昧声响。
风嫤画被他抱着,他的身体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只看到半个黑乎乎的小脑袋在他怀里耸动……
很怪异……
但是很火热……
贺亦君第一个受不了,看了眼就走人了。
接着便是穆子深。
唯有龙泽还在强装镇定,小一轻哼了声,他低头一看,连它都羞得转向了一边……
靠,他竟然忘了,不能让他们玷污了他纯洁的小一!
于是,他快步走出了房间,末了舔了舔唇。
嗯……有些口干舌燥。
风嫤画听到脚步声渐远,伸手在景慕年手臂上捏了一下,示意他可以停了。
景慕年的唇离开她,俊美的容貌笼罩着靡丽的色彩,他微微眯着眸,对她的走神很不满意。
难道是他的技巧退步了吗?
“阿景,他们都走了……”风嫤画提醒着他。
景慕年却还在纠结自己的吻技的事,“嫤儿,刚才怎么走神了?”
风嫤画一楞,抬眸看他,无辜地眨着眼睛,“不知道……”
其实她就是在想着,要怎么着龙三他们帮忙啦……但是不能跟他说。
景慕年这下更加重视这个问题了,难道他已经无趣到让嫤儿感觉不到激情的地步了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呢?
他又看向了梳妆镜,里面折射出来的男人,明明还是像以前那样俊美无铸,连眼神都没变,为什么嫤儿会走神呢……
值得研究……
风嫤画在他思考间,已经跳下了床,跑去换衣服。
自然不会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一向自信的男人顿时开始在身上寻找自己的瑕疵。
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龙灏已经被邀请来到了景家。
等风嫤画抱着朵朵和景慕年下楼时,客厅里已经围坐了不少人。
景慕年三个损友,容爵两兄弟,乔江帆,还有郑薇薇,许暖和蒋小琳……
当然坐在中间的龙灏,面色最是阴沉,本来的面瘫再也维持不了,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眼眸在客厅里扫过,凌厉的视线好像要将所有人都冻僵一样!
容雎瞪着眼睛看着龙灏,心里暗想,原来面瘫长这样子,他才不是小面瘫呢……
他看到风嫤画抱着朵朵走近,连忙跑了上去,“嫤儿,朵朵!”
他性子古怪,但是对风嫤画和朵朵却格外亲热。
按照他的意思,嫤儿是他媳妇的妈妈,朵朵是他媳妇,所以……
许暖给风嫤画让了个位置,容雎也跟着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把景慕年这个正派丈夫挤到了一边……
而风嫤画还没有任何自觉,完全忽视了自家男人那张黑沉沉的脸。
龙泽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哼哼,叫你秀恩爱,叫你上演春宫戏,叫你炫耀有老婆!
景慕年黑着脸半分钟,随后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提着容雎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丢回了容爵的身上。
然后施施然在风嫤画身边坐下,开口还是温和的话,“嫤儿,手要护着朵朵脖颈……”
“靠……”容爵无语地看着他,让容雎坐好。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小气,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禽兽禽兽!
这是在座众人的心声!
吃一个小孩子的醋算什么男人!
风嫤画却没发现众人的一样,点了点头,小心翼翼伸手,将朵朵牢牢裹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