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朋义见到沈可佳这样哄着他,心里更不是个滋味了。以前的沈可佳脾气多暴躁啊,什么时候对他这样逆来顺受过?
看来,她真是爱上他了,比爱他杨朋义还要爱的深一些。
他又怎么会知道,沈可佳只是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成熟了,不会再那样孩子气。
秦子安总算觉得在杨朋义面前扳回了一点面子,面部线条开始变的柔和。
“就你那么笨,还能考到驾照?驾校老师估计都得被你折磨疯了!”还难得地调侃了一句。
杨朋义也才惊讶地发现,秦子安也变了,还会开玩笑了。多少年,他都没见过秦子安说话这么俏皮过。
要在平时,沈可佳非要接着他的话也调侃他,回敬他。
这时,她却没接他的话,只柔声说:“小心点儿,一只手开车别太快。”几个人都不再说话。
“你们结婚了吗?”很久的沉默之后,杨朋义忽然这样问了一句。
“没有。”沈可佳说。她说的也没错,他们是还没有领证也还没有摆酒,这话也是没加思索蹦出来的,没有别的意思。秦子安当然不这样想,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杨朋义这话本来就问的没有道理,她回答的更可气。
“结婚没结婚关你什么事?还惦记她?没机会了!”他冷冷地在倒后镜里横了杨朋义一眼,警告道。
“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也没想要有这机会。”此时此刻,杨朋义倒硬气起来,明知不可能,自己也不想示弱。
“医院到了,不知道晚上门诊还能处理伤口不?”沈可佳说,其实离医院还有一小段距离。
她只是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觉得太尴尬了。
“我们明天就领证结婚,哦,我说错了,已经过了十二点,就是今天。”秦子安不接沈可佳的话,很严肃地说。
“你不说句恭喜?”见两人都没吭声,他问杨朋义,语气里全是挑衅的意味。
“我不想说恭喜,这辈子,我也不会祝福你们。像你们这样的感情,不会有好结果的。”杨朋义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想死是不是?”正好医院到了,秦子安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好,对他宣战。
剑拔弩张啊!沈可佳就不明白两个人为什么说着说着又这样,都受伤了,还嫌不够痛不够乱吗?
“是,想死。本来刚才就有个好机会,谁让你吃饱了撑的来管闲事?”其实秦子安帮杨朋义,他心里是感激和感动的。只要想一想,他抢走了自己的老婆,这小小的感动就被恨意给冲散了。
他知道这样说秦子安必定生气,就故意这样说刺激他。
“好,算我多管闲事,你要死还不容易,我现在也可以成全你,下来!”秦子安对他吼道,自己打开车门出去了。
杨朋义也不示弱,打不过他也不能丢人,不能服输。
沈可佳自己也开了车门,在他们即将打到一块儿时,冲他们叫道:“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想把妈气死是不是?没见过你们这样的,都是三岁小孩子吗?”
两个人乖乖听话住手,却还是气恨恨地看着对方。
“我告诉你,我也就是看在妈的面子上放过你。”
“你有能耐就打,千万别看谁的面子。你难道也是看在妈的面子抢了我老婆?”杨朋义嘴巴上不饶人。
“行了杨朋义,少说两句,先处理伤口去吧,别感染了。”沈可佳的话果然管用,杨朋义不吱声了,前面往医院进。
沈可佳瞪了秦子安一眼,跟他说:“进去吧,幼稚!”
“我幼稚?沈可佳,你等回家的!”还说他幼稚,他这都是为了谁才和杨朋义较劲的?
他还有道理了?沈可佳还想跟他说这句话呢,等回家,她非要训他一顿。
几个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进了医院,把伤口处理了一下。
因晚上不能拍片子,值班医生让他们第二天来拍片子做进一步治疗。
很快从医院出来,秦子安再也不理杨朋义,他也不肯再坐他的车,自己打了辆车回家。
秦子安和沈可佳上了车以后,还不忘摇下车窗向杨朋义挑衅。
“明天我和沈可佳就去办证了,等办酒席时,我会寄一份请柬给你。”声音被秋风吹散了,杨朋义并没听见。
“还没示威够吗?既然要这样刺激人家,为什么又在人家有危险的时候救人家?人格分裂!”沈可佳气呼呼地说。
“分裂也是被你弄的,你看你有多不守妇道。明天我们就结婚了,你还跟他眉来眼去,一唱一和的。我都说你,你既然这么舍不得他,就跟他去呀。把你送到楼下,也没见你上去。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的老情人还没打到车,现在就去呀。”
什么眉来眼去俺,一唱一和,人要是吃醋起来简直就是欲加之罪。
“秦子安!你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她对着他娇吼一句。
“我没这样说的时候,也没看你对我多好。问我一句,还要关心他一句,真够恩爱的。这么恩爱,不去找他嫁给我,不是可惜了吗?”他就是吃醋,他就是过不了这一关,他就是觉得她忘不了杨朋义那混蛋。
“还真是可惜了,你说的没错。把车倒回去呀,倒回去我和他走。明天重新和他登记去!”被他气的来火了,沈可佳也是嘴巴不饶人的,两个人又掐起来。
“你是认真的?你要是认真的,我就给你倒回去!”秦子安还嘴硬。
“我是认真的,倒吧!”
“真倒了!”
“倒啊,怎么光说不倒?”
“好,我现在就倒!”说完把方向盘打了转,绕了个弧度继续往前开。
沈可佳偷偷弯起了唇角,让他嘴硬,还不是不会倒。
不过,逞一时之快得罪了某人还是得不偿失的。
“想都别想!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把你送给别人?怎么办呢?想回到人家身边也没办法了,真为你惋惜呀。”秦子安不回去,还寻了借口给自己解围。
沈可佳才不理他的疯话,他自己阴阳怪气地说的也没意思了。
两人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了,沈可佳真有些累了,好在明天休息,可以睡个大懒觉。
她是想睡了,被持续刺激的秦子安可没打算睡。他得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个女人只爱他一个,还有,他想要罚她呢。
“睡吧!”她脱了衣服,一头钻进被子里,就想呼呼大睡。
“喂,沈可佳,我手不方便,你不帮我脱?”
“哎呀,对不起我怎么忘了你手受伤的事了呢,给你脱。”他像个孩子似的,她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还是怕他碰到了伤处。
秦子安又不是第一次手臂受伤,他浑身上下除了传宗接代的家伙没受伤过,到处都受伤了。
现在只是憋着坏,让她给他脱。衣服罢了,好趁机揩点油。
沈可佳知道他什么意思,没好气地给他拉开外套拉链。
他很配合,外套很快就脱掉了,他里面穿了一件短袖T恤,沈可佳伸出两只小手拉住衣角往下扯。
光滑的凉凉的小手一碰上他的皮肤,他就感觉无比受用,这个温柔劲儿,让人浮想联翩呀。
离的他很近,又知道他的坏心思,沈可佳小脸憋得通红。
偏那衣服穿的紧,又怕碰到他的伤处,一下还没脱下来。
“怎么那么笨?”他哑着声音问,态度明显和开始找茬不同,声音散发着诱惑。
失而复得的沈可佳在听到他声音的变化后,也很本能地想要和他亲近,想证明两个人还在一起。
这一晚经历了两件大事,一直在担心他,好不容易平安了,还不想要庆祝一下吗?
“嫌笨别和我在一起。”她说,声音也有点不对劲儿了。
“我就喜欢笨的,好控制,我想让她怎样,她就怎样。”话里有话,沈可佳没接茬,反正说些下流的,她是说不过他。
“怎么不说话,不是这样吗?”他又问,还坏坏地在她耳边吹气。
“喂,让不让我帮你了?”她不满地问。他这样呼气,她身上都被吹软了,怎么有力气给他脱呀?
“帮呀,我也没拦着你,我拦着你了吗?”
“你……”他也的确没拦着,她还能说什么,难道告诉他,她被他吹的意乱情迷了吗?才不要服输呢!
“头拿开,这样怎么脱?”终于让她想到理由了。
“我头拿不开呀,拿掉了你不害怕吗?你想想一个头在空中飘荡……”
“你讨厌!再说不给你脱了!”明知道她害怕,还故意吓唬她。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拿开你给我脱吧。”她娇嗔的语气让他更热血沸腾,有点等不及要和她亲近了。
他抬了抬头,沈可佳一使力,终于把那件紧身的T恤给扒下来了。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穿的这么紧,故意跑到外面去惹女人胡思乱想。”她小声嘀咕着,心想难怪眉姐对他垂涎三尺,都主动要求和他那个了。
“说什么?我没听清。”他问,还真没听清楚她的话。
“没说什么,裤子自己能脱吧?”她问。
“当然不能了!”这可是重点所在,不能放弃这大好的占便宜机会啊。
“站好了,我帮你!”她还没给男的脱过衣裤呢,衣服到没什么,裤子就很不好意思了。虽然是未婚夫,还是觉得羞的难受。
秦子安乖乖地站好,任她来解他的皮带。
小手温温柔柔地,好像能挠到他心上似的,让他从身到心都其痒无比。
脱掉衣服后秦子安乖乖地跟着她进了卫生间,她细心地调好水温,然后让他过来。
“宝贝儿,你帮我洗,要不我怎么洗的成,你看我这只手臂不能碰到水。”
也是啊,沈可佳只得过来帮忙。
借故去把花洒拿下来,怕淋湿他受伤的手臂,她又转回身对着他上半身淋水。
秦子安没再说什么,站好了,任她给他冲水,难得被这样伺候,要好好享受一番。
她柔嫩的小手触摸着他的皮肤,一手淋水,另一手帮他搓身子。
他的肌肉真结实,颜色是小麦色,水流从他身上冲下,让她想起言情小说里的场景。
不由自主地,目光就跟着水流往下走,发现自己喉咙有点干涩。
“我的身材很迷人?”他忽然又沙哑着声音问她,沈可佳忙把注意力转回来,结结巴巴地,言不由衷地回道:“什么迷人,不要脸,自大狂。我是在看你这道伤疤怎么这么长呢。”
“哦!”他有点小小的失望,还以为她在渴望他。
“继续吧。”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两人赤裸相对,总让她觉得局促不安。亲热时这样不觉得别扭,不亲热却这样,她就是会觉得局促不安,没有安全感。
“好了,我给你擦干穿衣服吧。”
“什么?”他还没享受够呢。
“穿衣服啊,洗完了。”
“才洗两分钟就洗完了?还没涂香皂呢,你是想让我脏死啊?”终于让他想出了个好理由来,延长她伺候他的时间吧。
“真啰嗦,站好!”她命令道,把花洒挂回支架上,拿过香皂,往浴花上抹了一些。
“宝贝儿,沈可佳,我爱你!”他忽然这样深沉地说,沈可佳倒有些意外了。
傻傻地抬头看他,望定他的眼,他神情多认真啊。想想,几个小时之前,还曾经那样担心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此时的幸福就显得更弥足珍贵了,她陷入他给营造的深情的幽潭中,不能自拔。
痴痴地回应他:“秦子安,我也爱你!”
“我会永远爱你,沈可佳!”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也会永远爱你的,秦子安。”她学他,语调甜蜜。
秦子安伸出手,很轻柔地固定住她的下巴,深深地从她的眼看到她的心。
她的小嘴儿在浴室热气的蒸腾下变的红艳艳的,惹人品尝。他俯下头,带着水汽的唇,碰上她同样湿润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