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暧昧气息被点爆,毫无征兆的在两人之中发生了。
帝宸诀脱掉安若溪的衣服,亲吻着她明艳妩媚的脸蛋,抚摸着她嫩滑如牛奶的肌肤。
而安若溪,从一开始的慌乱,逃避,渐渐的配合,享受,纵情在这欲海之中。
直到最后,相拥的倒在床上,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但安若溪没有她睡得那么香沉,女人的心思,总是细一点,想的事情要多一点,想得多了,自然是辗转难眠。
是无尽的虚无,这漫长的黑暗里,安若溪莫名觉得恐惧。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是担心安安,还是担心她自己,亦或是担心她和帝宸诀接下来的关系……
想了很多很多,越想越复杂,脑子里好像有无数根乱麻再缠绕,绞得她心烦意乱。
“哎,好烦啊!”
无奈之下,她费力的移开帝宸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朝浴室走去。
她需要冲个热水澡让自己放松一下,也希望自己能在水花的冲刷之下,什么都不要去想,得到片刻的平静。
打开了莲蓬头,站在花洒之下,任由那不大不小的水花由上至下,冲刷着自己。
暖暖的水温,带着热情,打在身上,很舒服,也很放松。
看着镜子里,自己滑滑腻腻的,雪白的肌肤,那上面有些青青紫紫,是帝宸诀放纵之后留下来的痕迹。
想到这里,女人的脸,娇红不已,又觉得羞耻。
“嗨,安若溪,别胡思乱想了,不可能怀上的!”
又一次的在心里对自己暗示道。
站在水柱下,很久很久,闭着眼睛,满脑子居然还是刚刚她和帝宸诀在房间里缠绵的画面。
这个男人,任凭他再冷血无情,再阴险狡诈,他还是很体贴的,体贴之中又不乏火热。
唉,真是羞死人了!
忍不住打了自己一耳光,为自己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
看来这澡是不能再冲下去了,再冲下去,自己怕是要真欲壑难填的潘金莲了。
安若溪赶紧关掉了水柱,从架子上抽出一条浴巾,擦拭着自己满身的水柱,又穿上了一条浅蓝色的浴袍,轻手轻脚的从浴室中出来。
大床上,帝宸诀依旧睡得很沉,看来他刚刚是真的累坏了,居然一丁点都没有被吵醒。
安若溪不敢开灯,只能在黑暗中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间,眼前好像闪过一道黑影。
“唔!”
安若溪刚想大叫,但她的嘴巴瞬间被一只手掌给捂住了。
耳边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竟然是……帝启山。
“别吵,我是帝启山,来放你出去的。”
帝启山和安若溪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在女人耳边说道。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安若溪的瞳孔,无限的放大,内心受到的震撼,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脑子一时短路,无法思考了。
她搞不懂,帝启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并且是以这样不合时宜的姿态,还这么偷偷摸摸的,像是生怕吵醒了帝宸诀一样,实在是太诡异了。
如果按照平时,她肯定会条件性的反抗,并且用自己学到的招式,将对方制服。
但这一次,她忍住了,很安分,也快速的让自己冷静起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记住,不许出声。”
帝启山见安若溪冷静下来,这才将手掌从女人嘴巴上移开。
安若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借着月光,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帝宸诀,确定男人还处于沉睡中时,才对帝启山发问:“伯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走了,我带去出去。”
“什么?那帝宸诀呢,我用叫醒他吗?”
女人觉得很不安。
比起帝宸诀,她觉得似乎帝启山更恐怖一些。
至少,她能肯定的是,帝宸诀应该不会伤害她,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但帝启山……那就说不准了,毕竟她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城府深厚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他在盘算什么。
“如果你想见安安,就闭紧嘴巴,跟我出去,千万不要吵醒他。”
安若溪思考了一两秒钟后,毕竟了嘴巴,点点头:“嗯。”
接着,轻手轻脚的跟在帝启山的身后,走出了卧室,但是这一次,帝启山没有再锁门。
“伯父,你要带我去哪里,还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跟着帝启山走了一段路程,安若溪终于忍不住了。
她停了下来,不准备再继续了,如果得不到确切的说法,那她宁愿回去,和帝宸诀待在一起。
至少,帝宸诀能给她安全感,而且他们目前是一条心的,一条心的想接回安安。
“马上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吧,时间紧迫。”
帝启山并不解释太多,只径直往前走,也不等安若溪跟上来。
安若溪看着帝启山越来越远的背影,最终还是一咬牙,追了上去。
算了,跟他去吧,他怎么说也是帝宸诀的父亲,就算是她的公公了,他应该不至于害她。
况且,他刚刚还说,想要看到安安,就跟他走。
这句话太具备诱惑力了,可以打消她一切的犹豫。
又走了一段路程,安若溪才发现,这条路时出别墅的路,通往的是别墅的停车场。
远远的,她看到别墅的出口,停着一辆车,车亮着尾灯,证明里面应该有人。
安若溪的心,莫名揪了起来,总觉得里面坐着什么非同寻常的人。
会是谁呢?
她在心里问自己。
“到了,上车吧。”
帝启山将安若溪带到这辆车旁边,自己却不上去,只是带着深不可测的笑容,对安若溪说道。
“这车子……”
“这车子是为你准备的,可以安全的送你离开这里,从此你跟帝宸诀就可以一刀两断了,上去吧,车里的人已经等你很久了。”
帝启山意味深长的说道。
“车子里的人是谁,我不认为我和你之间,有重叠的社交圈。”
这是安若溪最困惑的地方,她和帝启山不熟,帝启山为什么很了解她一样?
这时,车子的车窗被按下,里面的人,让安若溪好生震惊……
“怎么……会是你?”
安若溪看着这位久违的‘故人’,发出意料之外的惊呼。
其实,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她为何会出现在帝启山的别墅里,她和帝启山又是什么关系,这两个人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吧?
“呵,看你这小脸惨白得,看到我就这么害怕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安离坐在驾驶座的位置,透过按下的车窗,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若溪,语带调侃道。
她依旧是一身黑衣打扮,留着利落的短发,眉眼五官透着浓浓的英气,又很精致,简直比男人还要帅气,还要有魅力一些。
“安离,你……你不是在缅甸吗,怎么会突然过来,事先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真的快吓死我了。”
安若溪抚着心口,悻悻的说道。
幸亏她的心脏足够强大,否则她肯定会被吓死的。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害怕,她有点说不清,但正如安离说的,她必死做了对不起安离的亏心事,所以才会心虚不安。
“因为我想给你个惊喜啊,这么久没见了,有没有想我,看到我出现在你的面前,是不是很开心?”
安离明亮的眼睛,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但凡与她四目交会,没有不被她蛊惑的。
无论男女,只要她喜欢的,都能通吃。
安若溪么……自然也不在话下。
我……我当然高兴了,我也挺想你的。”
安若溪咬了咬嘴唇,撒了个违心的谎言。
离开了这么久,她其实并不想安离,也不想再回到黑暗营,生活被帝宸诀和安安充斥着,让她觉得很满足,也很幸福。
如果不是有仇恨压着,有爹地,有欧阳漠,有安离,有黑暗营的缘故,她真的宁愿就这样和帝宸诀,和安安,一家三口,平平淡淡,温温馨馨的过一辈子,再也不想折腾了。
然而,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又哪里会如她心意,总之生活……永远都会和她过不去。
是么?”
安离的唇角,依旧勾着浅浅的笑容,定定的看着安若溪,仿佛一眼就能把这个一点不擅长撒谎的女人看穿。
夜色微凉,冷风阵阵,后半夜里,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显得特别的寂寥压抑。
哈,哈欠!”
因为走得匆忙,安若溪只穿了件浴袍,膝盖以下是光着的,头发也还没有干,湿湿答答的,所以冷得知直哆嗦,打了好几个喷嚏。
帝启山站在一旁,皱着眉头,冷眼看着安若溪和安离,淡淡的说了一句:“时间紧迫,再这样磨蹭下去,怕是要被帝宸诀发现了,你们有什么旧情要叙,先离开再叙。”
“帝叔说得对,你这样子很容易感冒,先上车再说。”
安离说着,又按上了车窗,并且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打燃了车子,准备出发了。
安若溪却越发觉得不对劲,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为何会……
“伯父,你跟安离……”
“你不用问那么多,也不用知道我和安离是什么关系,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安离,纯粹是自私,为了我自己。”
帝启山语气平静的说着,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又说道:“你跟帝宸诀的事,早该有个了结了,不要再拖拖拉拉了,拖拖拉拉下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听从你的心,去做你最想要做的事情吧?”
“我最想要做的事情……伯父,您是指?”
“你不是想和安离联合起来,报复帝宸诀么,现在帝集团内部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这是最好时机。”
帝启山并不多言,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安若溪愣了下,带着些许曝露之后的慌乱,又满腹疑惑:“可是,我还是不懂,你毕竟是帝宸诀的亲生父亲,为什么要联合我们,一起对付他呢?”
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是人。
帝启山和帝宸诀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恩怨,以至于要这样反目成仇?
“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你觉得我在联合你们对付他,但我却觉得我在帮他,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帝启山更加意味深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