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做是安若溪这种级别的女人坐柳下惠怀里,恐怕如今也没有‘坐怀不乱’这个成语了。
“不不不,帝总,我真的脑子短路犯病了,今晚咱们就算了吧,改天,改天好不好……”
安若溪表情难受的哀求着,这在帝宸诀看来,却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邀请。
“行了,简单点,套路不用那么深,明明刚刚那么豪放,现在就别装纯了,你要真想改天,贴我那么紧是干嘛?”
“额,我……”
好像真的是诶,心里很排斥,但身体却骗不了人,不管是‘佐料’的原因,还是潜意识就想对他靠近,总之反应出来的意味很明显,就是邀请!
啊啊啊,丢死人了,狗血言情剧里‘嘴巴不想要,身体很诚实‘的剧情就发生在现实中了,真是又尴尬,又无奈。
安若溪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般,恐惧的看着男人,攥紧了拳头,可怜兮兮的环在呼之欲出的美胸之前,却更惹得帝宸诀欲罢不能!
他一直都很清醒,也一直都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样的货色。
不过是个妄图傍上有钱人,从而一步登天的拜金女,再‘高尚’点,便是安离派来打击他的工具而已,他又怎么会对她有半点尊重亦或是怜惜?
天底下,厚着脸皮,撇下尊严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只不过这个妖夭的确让他觉得心动了而已。
帝宸诀在心里,这样自我安慰道,只求良心上稍微过得去一些。
但她始终坚守着一点!
望着男人霸道的,占有欲十足的深眸,像是被震慑,又像是被迷惑,安若溪终于放弃了抵抗,闭上眼睛,任由男人摆布。
女人带着几分绝望,几分认命。
安若溪抿着红唇,倍感屈辱。
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为何她明明处心积虑预谋好了一切,到头来,又被这可恶的恶魔给肆意摆布了呢?
唉,没有办法呀,她不能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不能一时意气的和他撇清关系。
因为,如果真跟他撇清了关系,就意味着她那么久的努力,就都失败了,意味着她必须和安安分离,这导致她无法反抗,也无力反抗。
“叮咚!叮咚!”
尖锐的门铃声,好像一瓢冷水,瞬间唤回了男人的理智。
该死的,帝宸诀,你在做什么,你在试图干一个比季女还要虚伪的拜金女人,不觉得肮脏吗,不觉得对不起黄泉之下的安若溪吗?
“靠!”
猛的一拳砸在女人的身侧,恼羞成怒的男人立刻整理好自己,带着厌恶的表情,从安若溪的身上翻身而下。
男人脸色铁青,分分钟要爆炸一样,让人觉得恐怖。
“怎……怎么了?”
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浑身每个细胞都要沸腾了一般,帝宸诀的突然离开,让安若溪有点不知所措,说不出的难受,不止是心,还有身体!
之前,是害怕开始,现在,是害怕结束!
‘叮咚!叮咚!”
门铃像催魂一样,毫不停歇,越来越急。
都凌晨了,这个点,会是谁,还这么锲而不舍。
帝宸诀拧着眉,烦躁的走出卧室,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无论是身材还是穿衣,仿佛都刻意仿照安若溪,只是和安若溪不一样的是,她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风尘味。
“哟,就是你吗,帅哥?”
女人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看到帝宸诀的时候,眼睛一亮,有种中乐透一般的兴奋。
“你是谁?”
“我是judy啊,没想到你这么帅啊,这单我就是不赚钱,也愿意,来吧!”
说着,女人迫不及待就往帝宸诀身上靠。
帝宸诀表情厌恶,斥道:“你找错人了,滚吧!”
说着,就要狠狠的摔上门。
不过那女人却不好轰走,直接越过帝宸诀的胳膊,钻了进来。
帝宸诀本就铁青的脸色,更加的难看,甚至连拳头也跟着收紧了。
那女人连忙指着帝宸诀身后,刚从卧室走出来的安若溪,说道。
帝宸诀转过身,冷冷看着安若溪,此刻女人随意穿了件相对保守的睡衣,眼神依旧迷离,看着依旧是有气无力。
“解释下,怎么回事?”
呵呵,这女人,各种各样的小动作真是比他想象的多多了,她倒想知道,她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安若溪没向帝宸诀解释,而是对那个跟她很像,差不多可以做她替身的女人道:“这里没你事了,你先走吧!”
“那钱呢,十万块……”
“十万块一分都不会少你的,明天再细说,你先走。”
安若溪瞪着那女人,语气不善的驱赶道。
原本一切天衣无缝,谁知道……
苍天啊,大地啊,她怎么就这么点儿背,没把帝宸诀迷醉就算了,反而把自己给迷醉了,以至于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完全没办法收场。
不得不说,帝宸诀可真是她的克星啊,本来像这种事情,她是从未失手过的,谁知一碰上他,智商便倒退了,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二傻子,羞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