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次就好。
因为她现在是自我感觉身体良好,但实际上,龙孝羽的担心没错,她目前的身体情况还真经不起大幅度的运动。
慕梓灵想得理所当然,却不知她身边的男人,盯着她那一根吝啬的纤纤玉指,又欲又沉的深眸隐隐有了裂痕,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在里面碎成渣渣了。
她愿意让他吃,他很高兴。
半晌都没有听到动静,慕梓灵也不敢睁眼看,但不用看,她也知道他肯定是嫌少了。
好吧,看在他给她做了那么好吃的莲子粥的份上……
慕梓灵咬了咬牙,豁出去了般,又多竖了一根手指:“那两、两次?”
两次是底线了,不能再多了,再多她也不知道会怎样,就是感觉她这身子可能会一直拖着,好不了。
龙孝羽给气笑了。
肺疼,肾也疼。
还是没动静,慕梓灵还是没敢睁眼,她就摸黑用那两根手指戳戳龙孝羽,大了点声提醒他:“你没听到吗?我说……”
她直挺挺地在他面前比了个“V”,音小声重地强调:“两次。”
龙孝羽:“……”两次很神气吗?
两次就想打发他?
呵,他才不稀罕呢!
龙孝羽闭了闭眼,把堵在心口的郁气吐出来,可浑身心被她勾起的欲,烧得厉害,灭不了了。
不忍心折腾她,但也不会放过她了。
这小女人太磨人了,再不教育,他分分钟会给磨坏的。
龙孝羽把那两根眼不见心不烦的纤纤玉指压下来,欺身过去,在她耳边低低呢喃:“两根手指不够,要十根。”
嗓音柔柔沉沉,迷人又危险。
慕梓灵睁眼看他:“什么?”
他没跟她解释,抓着她的手往他身下。
掌间灼烫,她感官当机,安静得连呼吸都闻不到了。
他轻轻地吻她紧闭的眉眼,蛊惑似的哄:“乖,别躲。”
月亮害羞地躲进了云里,她钻进了他的怀里,他扯了被子,将他和她都藏在了被子里。
-
三日后。
春风明媚天,日头正暖。
蓝花楹花海里有一棵格外显眼的大伞状蓝花楹,树上紫云朵朵,树桠绑着五彩缤纷的飘带,上面挂着铃铛,树下有一把摇躺椅,椅子上躺了个人。
树上铃铛叮当叮当响,树下的人咿咿嘤嘤哼着曲儿。
远处有人在喊:“黎霑!黎霑!”
吵死人了。
黎霑抬手,虚空一抓,抓了两簇蓝花楹塞进耳朵里。
“黎霑!黎霑……”喊声由远及近,直至耳朵边:“黎霑。”
没大没小,不理。
黎霑背个姿势,继续闭目养神,哼他的曲儿。
慕梓灵抠掉他耳朵里的蓝花楹,礼礼貌貌的语气:“小小舅,我们要回去了,我来给你辞行来了。”
傲娇黎霑就一个字:“手。”
知道他要干嘛,慕梓灵说:“我身子恢复好了,现在能跑能打,你就放心吧。”
黎霑不放心:“手。”
慕梓灵乖乖把手伸给他。
黎霑掀开一条眼缝,手搭在她脉腕上,眼缝又合上。
一分钟后。
黎霑又背个姿势,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走吧。”
冷冷淡淡,一点不舍都没有。
慕梓灵知道这厮一向是嘴硬心软,她不跟他计较:“我听小星说了,你那日跟我大神义父打了一架……”战后结果是他的痛,她不戳,就安慰:“小小舅,你说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看开点,别伤心了。”
慕梓灵星辰五线连成的那一日,紫音化于星辰之中的三魂重现于世,君麟天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她的气息,最后跟着她胎光落定的地方,寻到了黎园。
但还是晚了一步。
紫音的胎光并非是要落定在此处,而是在勾寻她的七魄。
之前同乐天一起,被黎霑的侍女万里迢迢扛到这里的冰棺里,躺着的人是云瑾夫人,紫音的七魄正是寄载在她的身体里。
紫音的胎光勾走七魄,原本还只是个活死人的云瑾夫人,就真的是与世长辞了。
君麟天寻来的时候,紫音的胎光连同她的七魄已经消散在天地之间,再寻不到任何踪迹。
可想而知,当时君麟天的心情,堪称毁天灭地崩裂前。
寻不到紫音的任何气息,君麟天便质问当时站在冰棺前呆若木鸡的黎霑,紫音去了哪儿?有没有留什么口信。
黎霑本就因为他没有处理好苏殷那个桃花债的事,看他不惯,又怎会告诉他?
于是,两人就那么水火不容轰轰烈烈地打了一架,最后以黎霑不敌,急急说了一句“她去寻宿体真身了”而休战。
最后,君麟天也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黎霑败了,败得他养了大半个月伤,还“自闭”了一个月。
从“自闭”里走出来后,黎霑看谁都不爽,偏偏,喜欢在他面前晃悠的人,都还是跟君麟天有千丝万两的关系,他就更不爽了。
那个爱吃糖葫芦的贴心小棉袄且不说,就说眼前这个专戳他心窝子痛处,却是打不得骂不得的小丫头!
心窝子又被戳痛了,黎霑圆目怒瞪,像一头蓄势待发的斗牛一样,瞪着小丫头:“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走!!”
一字一顿,很凶,很不讲情。
被这般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次次如此,慕梓灵都免疫了,她“哦”了一声,扭头走了。
一步一个脚印,走得那叫一个爽快。
头也不回,很气人。
树上铃儿响叮当,树下黎霑气哄哄:“站住!”
叫她站住就站住啊?
然后,慕梓灵真站住了。
她转过身,眉眼弯成了月牙儿:“小小舅,你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