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FBI探员爬上阁楼,露头之前先是一顿乱枪,打的木质阁楼木屑纷飞。待得他们出现在阁楼上的时候,这里除了一个被安置在墙角的单兵导弹发射架,一个大背攮之外,还有三枚肩扛式地对空单兵导弹。
其中的一枚,安装在发射架上,似乎还没来得及触发,不过那个导弹发射的方向,似乎指向地下?杜博卡没有时间去思考,距离最后一声爆炸只有一分钟不到,人应该还没有跑远。
他一步奔到窗前,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家伙,钻进了自己那辆特殊改装的汽车。车上的钥匙杜博卡还没有来得及拔下,倒是成全了那个家伙。
岂有此理!杜博卡气急败坏,举起手枪连续射击!只是干探的枪法也就是一般般,这么远的距离,子弹根本无法瞄准目标,倒是看到车上不断溅起火花!
最初那人被枪声吓一跳,随即感觉到流弹横飞,那家伙向一干干探竖起小拇指!赤果果的羞辱!偏偏的几位FBI干探拿对方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等杜博卡反应过来,那个家伙“轰”的一声发动汽车,一溜烟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逃?往哪儿逃!杜博卡对自己的安全网有着充分的自信,他坚信那个人根本无法逃脱自己的手掌心,不管他是不是恐怖袭击的缔造者,总之抓住他就可以弥补自己之前的重大错误!
那个错误可以让他被压上审判席的呀!杜博卡迅速冲对讲机喊道:“恐怖袭击,恐怖袭击!案犯是东亚面孔,刚刚抢了一辆警车逃跑,请马上拦截。警车的号码是……”
接下来所有接听对讲机声音的警察,都被一声从对讲机里传来的巨响震得失聪,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所有人都惊呆了,谁都明白这一声爆炸意味着什么!
被一连串袭击震撼的罗伯特也是其中之一,接着就看到小镇边上的一座二层小楼瞬间坍塌,随后那座小楼废墟再度形成巨大蘑菇云,似乎是又一次的爆炸发生了!
这时候机场三千天庆典的观礼台上,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是惨叫哀嚎的来宾,他们的身边乃至身上,都是一块块血肉模糊的人体碎块,观礼台上几乎找不到一个完整的身体。
地面上血水已经汇聚成小溪,缓缓的流向更低的地方,一个女人高声惨号,她的怀里抱着一颗沾满污血金色长发的头颅。一位失去了手臂的先生,艰难地支撑起身子四下张望,嘴里呼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一个少了一条腿的军人,满地寻找自己炸飞的那条腿,可是那里能够,恐怕早就变成碎片了!一位身材壮硕的大汉,呆呆的看着自己硕大的肚腩,那里一只白嫩的断臂插在上面,整只手都埋进肥厚的脂肪里直至手腕。
嫩白的肌肤上,沾染了几块血迹,居然有一种妖艳的美丽。几位缺手少脚的来宾,一脸茫然的看向这个人间地狱,真的无法相信,这一切不是梦……
这里被爆炸的飞机击中两次,最后一次飞机爆炸,是在距离很远的地方。那里是停机坪,十几架飞机都被爆炸的碎片击中,没有一架飞机逃过劫难。
最惨的一架,被一只巨大的尾翼砸在机身上,整个被砸成两截。幸好这些飞机里面没有乘客,更没有燃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来自市区的救援人员四十分钟后才赶到现场,这已经是极限速度了,毕竟,机场距离市区太远了,此时恰好是交通高峰。厄运降临的太突然,没有任何的预兆,有的死者面上还带着微笑,显然死前还没有发现危机到来。
众多的死者面孔狰狞,显然死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没有几个是闭目而逝的,一个个睁大双眼仰望着苍天,似乎在质问上帝!
看到现场悲惨的景象恍若地狱,在场的所有人都潸然泪下,耳中听着此起彼伏的呻吟和惨嚎,这哪里是国际大都市的飞机场,简直就是世界末日!
很多人都突然闪现出一个疑问,难道说那个玛雅预言的世界末日是真的?否则怎么会有如此悲惨的事情发生?世纪末的世界末日么?
还好这个超级大国早已经建立起来一套完整的应急预案。此时搜救人员第一时间发现了州长先生,他是此次庆典受伤最轻的高级官员了。
州长先生的右臂骨折,一道六厘米长的伤口就在州长先生的右上臂,断裂的白骨都露出来。他左手擦伤,面颊有一道划痕,估计不是被压倒就是摔伤的,其他部位还好没有大的伤害。
最惨的是助理国务卿先生,当救援人员把他从废墟中找到的时候,他的胸前还插着一块宽十一厘米,长二十八厘米的飞机残片。那块残片,把助理国务卿先生整个击穿,据医生说几乎是被击中的瞬间,助理国务卿先生就去世了。
在助理国务卿身体下面,大家找到了洛杉矶市市长安东尼奥·维拉莱格萨,市长先生身上四五处伤口,距离死亡最近的一处位于肋下。幸好,助理国务卿倒下的时候,压倒了市长先生,否则维拉莱格萨就没有抢救的价值了!
州长先生按照突发事件事先设定的预演,让在场的各部门通力合作,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开展救援工作。州长先生没有离开现场,只是让人简单的包扎一下伤口,把手臂挂到胸前,就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说来真是万幸,当时州长先生恰好俯下身子,捡拾一件掉到地上的小物件。就是这一哈腰的功夫,大爆炸就发生了,还没等他抬起头,他就被击倒在地。
随后,州长先生身边一位死者的遗体,压在了他的身上。据州长先生后来说,当时是一只签名笔掉落地上,此后,这支笔这也被他当做救命符和幸运符!
当三千天庆典变成人间地狱的时候,华尔街地铁站,萨穆埃尔背着一个很别致或者说很另类的小包,悠闲地靠着路灯杆,笑眯眯的看着路上匆匆忙忙的人流。
一年前,自己的家人也是如此吧?早上,一双儿女忙忙活活的吃完妈妈操持的早饭,就携手去学校了,萨穆埃尔喜欢站在门前,看着一双儿女穿越横道。
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光啊!为什么总是在失去以后,才知道平平淡淡才是幸福的真谛?想起美丽温柔的妻子,萨穆埃尔心头在滴血,她在天上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