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带着老爷子去陆程昊的餐厅，和白帆相遇，就算彼此没有揭穿身份，那也有所破绽露出来。
但是白雨晴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人似乎默契很高，都没有多说一个字。
似乎永远都不认识一般。
看着两个人诡异的氛围，白雨晴也知道不容易。
好不容易吃完饭，白文胜面色也没有再难堪。
而那个气质很不错的白帆，也没有再出现过。
这让白雨晴倒是很惊讶的。
既然陆程昊安排了这次的见面，为什么又要让两人错过这次的机会呢？
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思。
回去的路上，白雨晴一直没有说话，白文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一脸严肃的样子。
让人感觉就像是一座冰山，还是不能触碰的。
白文胜这样，白雨晴自然是不会去主动招惹的。
一旁的虎子倒是看得懂眼色，在其中充当好人绝色，“这次小姐安排的餐厅，新奇有特点，老爷今晚的胃口不错。”
白雨晴心里一声冷笑，这虎子倒是挺会做人的。
虽然刚才在餐厅，一直都是听着白文胜的命令，但是到了现在，竟然开始在白文胜面前说她的好话。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白雨晴还是很不自在，她面上表情不变，依旧是浅淡的笑意，“爷爷，那个女士说的故人，说不定就是你呢！”
“瞎说什么！”
白文胜非但没有一丝愉悦，脸色反而更加阴沉。
他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白雨晴，然后才淡淡道，“有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白雨晴暗自吐舌，这是要生气了？
想不到白文胜其实还是很容易生气发火的一个人。
不过，白文胜脾气本来就十分不好。
本来在府上，还是其他地方，都是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
要不是看在白雨晴还有一点用处，恐怕他早就翻脸了。
白雨晴尴尬一笑，知道这种时候，不是该和白文胜吵架的时候。
回到别墅，白文胜回了房间，白雨晴去了秦昊的医务室，敲门道，“秦医生，我头疼，你帮我看看吧。”
她漫不经心看着四周的保镖，那些保镖生害怕她会骂人一样，躲在一旁不肯出来。
白雨晴眉头凝重，看着面前这些人，心里淡淡一笑，不过是一些棋子罢了。
白文胜还真以为，这些人能够把她怎么样。
敲门没多久，房门就打开了。
秦昊一身白大褂，看样子又是在研究什么药品。他看了一眼白雨晴，淡笑道，“小姐的老毛病又犯了？”
白雨晴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好气道，“你这个医生是怎么看的啊？要是你治疗的好，我也不会三天两头的头疼吧？”
她一脸傲娇，知道门外有保镖在听，故意翻着他的书，淡淡道，“要是这一次，你还是不能解决问题，我就让爷爷，辞退你。”
秦昊面无表情，似乎早就对她得任性习以为常。
他拿出听诊器，进行常规检查。
白雨晴皱眉，“我什么都好，就是头疼，你也别看其他的了，我没毛病。”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乖乖让秦昊给检查了。
秦昊看着白雨晴，眼里有点犹豫，“小姐的头疼原因，和之前受伤有一定的关系。这个和我的医术药物是没有关系的。”
白雨晴目瞪口呆，这人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不想认账了是不是？
她冷笑，“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反正是治疗我了，该怎么样，我的身体痛不痛都无所谓？”
“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昊淡道，“要是小姐不放心，可以再和我一起去检查一下脑部，和上次的情况，基本上是吻合的。基本没有什么改善的机会，只有小姐你少生气……”
“你不会治病直接说，说这些干什么。”白雨晴已经没有了耐心，看着里屋，冷哼道，“检查就检查，难道我还怕你？”
说完，直接跟着秦昊，一起进了监察室。
一进去，白雨晴就看到墙上的监视系统，只是这一次，画面里多了一个黑乎乎的小屋子。
虽然屋子里是黑漆漆的，但是还有一些光线，加上监视器的夜间拍摄功能，所以并不难看清楚。
屋子里，张妈坐在铁床上，一脸呆滞的看着前方。
她面色极差，一点都没有以前嚣张气焰。
白雨晴差点就没认出她来，看着她得样子，简直就和一个疯婆子没什么区别。
张妈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样子，和大街上的乞丐没什么区别。
秦昊看着她的脸，一转头，就能看到白雨晴一脸惊讶的模样。
“她现在神志不清，有些时候分不清谁是谁。”
秦昊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白雨晴也在这个时候才知道。
原来张妈是在这里，原本以为，白文胜会让她离开，离开的越远越好。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白文胜，对张妈的一种变相保护呢？
“想到她之前那么嚣张的模样，还真是让人觉得唏嘘。”
白雨晴淡淡道，虽然张妈的事情，让人觉得很难以置信。但是一直以来，张妈这个人，就不太讨她得喜欢。
一切事情才会变得这么糟糕。
她早就应该料想，却没有想到，这一切变得特别让人捉摸不透。
白文胜对张妈，还是有感情的吧。
不然宁愿让她待在这里，也不愿意放着她走。
仿佛看穿白雨晴的想法，秦昊低声一笑，“所有的惩罚，都是罪有应得。这个世界上，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
白雨晴听了，有点想笑。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是很可怜的。
那么她得可恨之处在哪里？
要是以后能够在这府上安安静静待着，也就罢了。
但是和林辰的事情，是决定不会太晚解决的。
“现在你要是放弃了，就一切前功尽弃。”
秦昊似乎怕她反悔，淡道，“你现在所有的犹豫，妇人之仁，都有可能伤害你真正的家人。”
“我谁都不想伤害。”
白雨晴视线从监视器上落下，看向秦昊，觉得这一切，圈套大的有些离谱。
“这么一段时间，我老梦到一些破碎的片段。好像是一场梦境。让人分不清楚真实还是虚幻，让人有些难受。”
她有时候特别自责，记不清楚过往的事情，很让人悲伤。
人们都说，人生如梦，该忘则忘。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是忘了，却觉得心里不踏实呢？
很多时候，太想知道以前，太有好奇心。
或许也不算是一件好事。
“我会尽快脱离他的视线，你大可放心。”
她眼里，满是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