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去,陆程昊才转头看向杜若晴,冷静道:“他们今天被这样羞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小心点。”
杜若晴点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放心吧,就算是文影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把我从你身边拿走不是?”
这文影来这里,找了这么多借口。就是为了送一张请帖。真是奇怪。
她打开请帖一看,上面写着杜梓铭和一个宋艾。她转头,看向陆程昊:“这个宋艾,你知道吗?”
要是圈子里的人,估计不会不认识。
果然,陆程昊点头:“是一个房地产公司的千金,没怎么接触过。但是能嫁给杜梓铭……”
也实在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杜梓铭那样花心的男人,哪个女人嫁给了他。可能都会心痛一辈子。
想到这里,杜若晴有些惋惜:“可惜啊可惜,一个姑娘,大好年华,嫁给谁不行,偏偏要嫁给一个人渣。”
陆程昊面上也浮起笑意:“那你准备送什么?”
杜若晴嘴角一扬,颇为得意:“当然是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了。”
婚礼?
文影该真不会以为,她会看着杜梓铭结婚,让文影和杜郁两个人生活的和和美美吧?
文影欠白帆当年的东西。
她现在,得一点一点的要回来。
剥皮抽骨,反正不会让文影好受。
今天这样奚落了文影,文影必定怀恨在心。
她深呼吸一口,顿时觉得肩上压力好重。
婚期在一周后,现在还没有什么新闻报道出来。看来,杜家真的是一步步在衰败落魄。
杜若晴倒是很期待,杜家有一天,能够真正的家破人亡。
不是她狠心。
是多年前,杜郁抛弃了妻子,无视文影对她一次次的虐待时。她就知道,只要她出人头地,一定不会饶过杜家。
一定不会。
晚上,杜若晴刚洗完澡,就接到文影的电话。这电话来的也太晚了,她以为文影最起码回家之后就会打给她。
没想到,竟然用了一整天的时间。
文影怎么找到她的电话号码她不知道,只知道文影在电话那头的声音。
格外的温柔:“小晴啊,我今天发给你的请帖,你一定要收好,什么时候你回家来一下?”
杜若晴敢断定,文影这么反常,一定是有杜郁在身边。而且这装嫩的声音,让她头皮都发麻。
“你不是让我不要来了么?现在怎么又让我回来?”杜若晴淡淡笑道,“梓铭的婚礼我当然会去,作为一个姐姐,该送的我都会送,你就别操心了。”
文影还想说什么,被杜若晴抢过了话头:“对了,我儿子的事情,你也别瞎操心了。孩子小,没见过你们,突然认个外公外婆,多少不合适。”
“小……”
“下次你和爸没事就来餐厅吃吃饭,程昊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就这样了,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没事少来烦我。拜拜。”
她一口气不落的说完,陆程昊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笑意看着她。
杜若晴吐吐舌头,继续拿毛巾擦头发。小安然在他房间玩去了,陆程昊才陪完过来。
杜若晴笑道:“怎么,觉得我巧舌如簧一般人无法相比啊?”
见过不要脸自夸的人,可没见过这样的。陆程昊浅浅一笑:“是很厉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简单。”
杜若晴“嘿嘿”一笑,将擦好的毛巾朝他丢去,“洗澡水给你放好了,去洗吧。”
以前她可不是这么殷勤的人,陆程昊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狐疑:“今晚你怎么对我这么不一样?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看他这样说的,杜若晴气不打一出来,拿起一个枕头就朝他丢了过去:“你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平时不够贤惠?”
不够贤惠的罪名都来了,要是他承认,还真是在找死。
陆程昊连忙摇头,表示自己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老婆是天底下最贤惠温柔大方得体的女人。”
听到这样的夸奖,杜若晴满意的点头,随后摇头道:“不对,我是第二个。第一是我妈。”
听到她如此“谦逊”陆程昊也笑了,枕头给她丢了回去。拿着毛巾进了浴室:“我去洗了,你乖乖在床上等我。”
他这样说,杜若晴原本没什么的脸,一下变得通红。
搞不懂为什么,明明是老夫老妻了。在他说这样的话时,她还是觉得害羞。
熄灯前,陆程昊将她搂在怀里,她抬头看了看门口:“安然要是突然进来怎么办?”
“我把门反锁了。”陆程昊手不太老实,一直在游走。
她觉得有些痒痒,缩在他怀里:“要是他哭闹怎么办?”
他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把他关在卫生间。”
天底下还有这么残忍的父亲,杜若晴暗自祈祷,以后小安然不会被陆程昊这个不靠谱的爹欺负。
她的手拽着他的腰,咬唇道:“要是……”
他封住她的唇,有些不耐烦。将她压在身下,不想让她再说一个字:“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来负责。”
她一下闭嘴,不敢说话了。
似乎好久没有这样静静的拥吻,他轻轻啃噬她粉嫩的唇瓣。她唇瓣如同清香的茉莉,让人越来越着迷,不忍心放开。
他越吻越深,唇齿交缠。他在她唇边轻轻舔舐,如同对待一个珍宝。
她手搂着他的脖子,与他越来越入迷。
他身上滚烫,如同点了火,要把她燃烧一般。
她有些受不了他的身体,嘟囔了两句。他没有听清,让她再说,她却不肯了,只搂着他,一吻而深。
两人交缠相拥,陆程昊手一抬,将边上的床头灯关掉。
陷入黑暗之中,屋子里,只有一片月光。
结束后,两人汗水黏在一起,她静静躺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靠着他坚挺的胸膛。
“昊。”她轻轻叫道。
“恩”他轻应,冰凉的唇再次吻上她,带着一些惩罚意味,“叫老公。”
杜若晴又没骨气脸红了,只有在外人面前,她才会叫他。可是两个人一起,好像她很少叫。
总觉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手掌摩挲她的面颊,声音带着微微的暗哑:“怎么了?不愿意叫?”
她一拳砸在他胸膛,虽然力气不大,他却还是捂着装作受伤:“谋杀亲夫?”
“不是。”她搂着他,笑道,“是为民除害。”
他也笑了,难得如此静谧。
两人相拥而眠,直到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她轻声道:“老公?”
他没有答应。她偷笑,再叫一次:“老公?”
他依旧没有动静,她趴在他胳膊上,如同孩子一般:“老公老公老公……”
他将她搂的更紧,如同用了全部力气:“乖宝贝,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