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面对着轩辕亓陌的一叹，凤妃妩却是沉默了。
是啊，她到底想他怎么样呢？
曾几时何，凤妃妩曾问过轩辕亓陌，若是我非你不可了呢？
那个时候的轩辕亓陌，笑着说，他不信。
而如今……
凤妃妩在刚刚，经历了那么多的挣扎，那么多的苦难，最终认清了自己的心之后。
她唯一能想起的，却也只是当时那样的对白。
只是，此时此刻，轩辕亓陌的话，又是个什么意思？
现在……就相信了么？！
因为她此时此刻的狼狈，所以不忍说不信么？！
这一刻，凤妃妩定定的望着轩辕亓陌，微微的咬唇，微微的摇头双手用力的裹着自己，声音糯糯的好似在啜泣一般。
“不重要了！反正……你只要有凤妃姒就够了！”
是的，不重要了。
如何还能重要？！
就算是她如今非他不可了，那也只是凤妃妩非轩辕亓陌不可，再没有凤妃姒什么关系！
而不是凤妃姒，他轩辕亓陌还在乎么？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可是，轩辕亓陌听着凤妃妩的话，却是不由的一愣，脑中很快的一瞬闪过了什么，再出口的话，更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阿妩，你不觉得，你提到凤妃姒的次数太多次了么？”
“我……我没有！”
凤妃妩听着轩辕亓陌的话，急急的辩解，可整个身子却是不由的溢出了那一丝丝的躁动。
“没有么？为何……阿妩好像比我更在乎凤妃妩。”
轩辕亓陌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凤妃妩，再直接追击而上。
“我……”
这一刻，凤妃妩已然是无法隐忍的在颤斗，话更是有些凌乱的说不出口。
轩辕亓陌见状，不由的一愣，再感受着凤妃妩肌肤上的温度，也不由的让他的手一抖。
下一秒，轩辕亓陌生生的终止了有关凤妃姒的话题，微微的拧了拧眉，再看凤妃妩的动作，还以为她是冷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却是重新将凤妃妩揽在怀中，抱紧了她。
“冷么？”
“有没好一点？”
“我……”
“你……”
凤妃妩紧紧的咬着唇，想要溢出的话亦是同样的支离破碎。
冷汗渐渐的袭来，凤妃妩却因轩辕亓陌抱紧自己的动作，身子颤的越发厉害。
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痛苦的煎熬已然到了极致！
凤妃妩始终有些舍不得推开轩辕亓陌，只不断的大口的喘着气，由着那一阵阵的窒息感，带着炫目，一阵阵的疼痛，催促着她的灵魂。
凤妃妩就那样望着轩辕亓陌。
煎熬着，痛苦着，却始终不愿放开。
也许，只有到了这样的一刻。
也许，只有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凤妃妩才真真正正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可是，面对着轩辕亓陌，面对着此去经年，已然……疼痛，恍若已然化作了千万条钻心蚀骨的虫子，在啃噬着凤妃妩的四肢百骸。
只是，就算是这样，在凤妃妩的灵魂深处，却依旧有那么一个声音，鼓动着她一般。
“我……快死了……”
“我……”
这一刻，凤妃妩似乎真的再顾不上其他，顾不上她此时是凤妃妩还是凤妃姒，顾不上任何，只有泪水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滑落，伴着那一句哽咽，紧紧的抓了轩辕亓陌的衣襟。
死亡，再一次的，距离她这么这么的近。
纵然，她知道，只要她开口，只要她朝着轩辕亓陌那么狠狠的扑过去，也许，就可以解脱。
但骄傲如她，却依旧不愿那般。
她宁愿死，宁愿这样抽搐着，疼痛着，隐忍着，哽咽着……但，也就是这一瞬，那死亡气息的逼近，却是让凤妃妩对着轩辕亓陌说出了那几乎是永远不可能说出的话。
“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我……”
“原来……我真的……非你不可了！”
“……”
悲戚到了极致，凤妃妩彻底的哭出声来。
而轩辕亓陌一直静静的听着凤妃妩的话，望着她那极近崩溃的状态，目色里的深沉再也藏不住。
“你……”
“你是不是……”
轩辕亓陌微微的启唇，是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只他眼底的复杂盖过了所有情绪，还有那些犹豫，都最终仿佛在凤妃妩的那一句话‘非你不可’里破碎了。
下一秒，轩辕亓陌蜻蜓点水一般的，亲了亲凤妃妩的唇，再温柔不过的情绪缠绕着，呢喃出了那一句。
“阿妩，你可知……你这样说，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我……我也很想……不去在乎！”
这一刻，凤妃妩听着轩辕亓陌的话，由着那细碎的吻，却是彻彻底底的痛苦了出来。
在乎？
不在乎？！
这又是那么容易说的清楚的吗？！
“阿妩，告诉我，你是不是……”
轩辕亓陌安抚似的拍了拍凤妃妩，话低低的，沁在了那细碎的吻里。
而凤妃妩却在那一阵阵的汹涌，一阵阵的疼痛，加剧着喘息。
更在那哽咽之中，用力的推拒着轩辕亓陌，用力却又无力的推拒、抗拒！
“没有什么是不是！”
“什么都没有！”
可越是这样的凤妃妩，越是欲盖拟彰一般。
轩辕亓陌低低的一叹，心下已是了然。
随即，轩辕亓陌的指无意识的抚着她的背，没有理会她的抗拒，吻渐渐加深。
而凤妃妩却依旧不安分的抵抗着，哽咽着，话更是完全的脱口而出。
“瑾曦。瑾曦……会有办法……解了你身上的灵犀饮！”
“……”
在轩辕亓陌越发深刻的炙吻之下，凤妃妩骤然的提起了紫衍瑾曦，这仿若一瞬点燃了轩辕亓陌的火气一般，惹得他咬牙切齿。
“不用你费心，管好你自己。 ”
轩辕亓陌恶狠狠的丢出了那一句话，紧接着，更是发狠的颤住凤妃妩的唇，结结实实的给了凤妃妩一个灼热的深吻。
“我……我……”
凤妃妩听着轩辕亓陌的话，痛苦的要死，泪水肆意。
可这越深的纠、缠，越深的炙吻……
却让凤妃妩好似沾染了毒药一般，想要抗拒，又欲罢不能的随着轩辕亓陌的吻，一寸寸的回应。
极致的矛盾，极致的混乱。
只是，在凤妃妩越来越深陷其中时，依旧努力的，极为努力的最后抗争一般，含糊。
“陌……”
“你……”
“我不要……成为责任！”
而轩辕亓陌却更是早凤妃妩一步沉溺其中一般，直接无视掉了凤妃妩还在抗争的话，执意的更深了吻，热了唇，到最终，更是噙着她的泪水一起缠棉。
轩辕亓陌掌心的温度逐渐升高，在凤妃妩的身上摩挲，随着两人呼吸到极致之时，仿佛再也承受不了力道，两人直接落入了软榻。
似乎也就是在这样的一刻，轩辕亓陌望着眼前早已媚眼如丝的凤妃妩，低低一笑，吻却骤然的停住了。
他轻笑，声音嘶哑，仿若是引诱一般，却又好似甘泉一般，在凤妃妩的耳边响起。
“乖，再叫一声。”
完全没有前奏的话，完全没有任何的承上启下。
只也就在这一句话之后，轩辕亓陌似乎根本不愿再多等，再一次的吻住了凤妃妩。
所有的热，似乎一瞬到了极致。
所有的痴迷缠绕，也在一瞬之间，变做了义无反顾。
纷扰、迷离，抗拒、隐忍……
似乎所有所有的一切，最终也只能沉浸在了轩辕亓陌的深吻之中，化作了空气，稀薄却又无可替代。
是跌落，是坠落，是沉沦，是其他的什么……
似乎只要有轩辕亓陌在！
一切，也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好似之前所有的隐忍和等待，痛苦和哭泣，到了最终，为的，紧紧的这一瞬的相拥相爱相怜。
凤妃妩微微的眯起了水眸，任由着所有的一切发生，该的，不该的，再想不起，只是犹如被蛊惑的教徒，一遍遍的吟诵着那个名字，恍若真理。
“陌……陌……”
那一声声的低吟浅唱，恍若信徒最虔诚的祷告一般。
可便就是这样，也不知是什么蓦然的刺激到了轩辕亓陌一般，
似乎所有的疼痛，也终究不过是一瞬。
凤妃妩紧紧的咬着唇，眼角却是激荡起了泪光。
但，为什么会落泪呢？
也许……连凤妃妩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这一刻，凤妃妩那样清晰的感受着所有的一切，来自于轩辕亓陌的一切，仿若不管是怎样的，只要是他，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