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儿,你能嫁给陌儿,我甚是欢喜!”
“姒儿,若那臭小子再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姒儿,所谓良人,是与你携手共老之人,而非你心中妄念的那个……”
凤妃妩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雍安王妃的身影,脑中一幕幕的闪过的,全是过往。
这雍安王妃,正是轩辕亓陌的娘亲,也曾是凤妃姒的未来婆婆。
而如今……
“苏先生,我陌儿这……究竟是怎么中的毒?”
当凤妃妩还在走神的时候,雍安王妃已转过了头,一边擦拭着自己的泪水,一边问向了凤妃妩。
“世子殿下……只是不小心受伤了而已,并无大碍。”
凤妃妩一瞬回神,低眉顺眼之间,并没打算告诉雍安王妃实情。
“你休要糊弄本王妃。这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不是中毒,又是什么?!”
雍安王妃凤眸一凛,周身散出了一些寒气。
“这……”凤妃妩有些迟疑。
毕竟太后中毒,兹事体大。
她还真不好在太后没允许的情况下,多说什么。
“你……罢。本王妃就问你,这毒,你可解得了?陌儿大抵何时能醒?”
雍安王妃一直盯着凤妃妩,许久,才是换了种问法。
“还不好说。世子殿下的伤有些棘手,不过请王妃放心,苏某一定竭尽全力,势必不会让世子殿下有事的。”
凤妃妩见着雍安王妃的伤心,不自觉的下了保证。
她总是这样,对她好的人,她总是会念着人的好,久久不忘。一如当年的雍安王妃对她。
“嗯,那他眼下这情况,可否由本王妃带回府去?”
雍安王妃听到了凤妃妩的话,微微颌首,再望向轩辕亓陌那苍白的脸颊,心疼万分。
“这……”凤妃妩有些迟疑。
“难道你认为雍安王府能比得上朕的皇宫?”
蓦然的声音,磁性而又带着威严的响起。
“草民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凤妃妩冷眸一敛,规矩的下跪行礼。
“见过皇上,皇上的皇宫自是最好的。但……只怕陌儿福薄,住不起。”
雍安王妃见着那一身明黄入内,从容的起身,微一福礼,话说的不咸不淡。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儿子现在这样,是朕弄的。”
年近中年的皇上,只一人,缓步入内,负手而立,话却是只对着雍安王妃。
“不是么?若不是皇上下旨要办什么宴,给他赐婚,他会着急忙慌的往回赶?”雍安王妃瞥了一眼皇帝,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那又和他受伤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喝水呛到,你都要怪到朕头上来!”皇帝闻言,立刻不依。
可凤妃妩还在地上跪着,听着眼前这两人说话,有点……风中凌乱。
“反正,现如今,他中毒了,昏迷了,就算是赶回来,也阻止不了你给他赐婚,这下,皇上可是满意了?!”
雍安王妃冷哼一声,一边说着,泪水不自觉的又要落下。
“你……”皇上被雍安王妃气的有些说不上话来。
但,也是随着雍安王妃的目光,他也是看到了轩辕亓陌已然流出的那一整杯的黑血。
“不是朕。信不信,由你!”
皇帝的双手,在背后微微握紧了拳头。
进而他目光一扫,终是落到了凤妃妩的身上,淡淡开口。
“你就是给太后看好旧疾的苏芜?”
“是,正是草民。”凤妃妩依旧低眉顺眼,心中却在腹诽自己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嗯,做的不错。太后对你褒奖有加。以后……你便在太医院任职吧。”
皇帝掀袍,在一边的主位上坐下,气度非凡。
“是,草民谢皇上。”
“苏芜,你来告诉朕,轩辕亓陌这究竟是中毒,还是受伤?”皇帝淡眸瞥了一眼雍安王妃。
“这……回皇上话,世子殿下如此症状,是因先受了伤,而伤口沾了利器上的毒液,才感染毒性。”
凤妃妩心知,闭口不说在皇帝面前是行不通的,索性也就换了说辞。
“这毒何时能解,他又何时能醒?”皇帝深邃的眸子望着凤妃妩,却是没有丝毫情绪。
“草民……不知。此毒极为古怪,草民如今也只能是尽力而为。”
凤妃妩恭恭敬敬的说着千篇一律的说辞。
“苏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家陌儿!”
雍安王妃一听凤妃妩面对着皇帝,也是如此说,不由再次激动了起来。
“即刻起,朕擢升你为太医院院判,可随意使用太医院诸药。你务必把轩辕亓陌的命给朕救回来!懂么?”
皇帝黑着脸,望着雍安王妃那泣不成声的样子,直接破格晋升了凤妃妩。
“是,微臣遵旨。”凤妃妩再次行了大礼。
无疑,皇帝此举,可说是正中下怀。
“好了。你便守在这里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皇帝一边说着,一边起了身,接着又深深的剜了雍安王妃一眼。
“皇上,陌儿如今已经这样了,那赐婚之事,是否可缓上一缓?”
雍安王妃抽泣着擦了擦自己的泪水,蓦然又想起什么,才红着双眸,望向了皇帝。
“不行!”
皇帝本已是起身,再听着雍安王妃的话,周身的气息,不由的一愣,只丢下两个字,便头也不回的迈步出去。
“皇上……”雍安王妃见状,不由的一急,也急切切的追了出去。
而凤妃妩却留在了原地,望着这蓦然而来,又蓦然而去的两人,却是半响的有些回不了神。
该不会……轩辕亓陌是私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