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轻尘看着冷战,拉着众人离开,回忆往事的确需要一种勇气,尤其是多年前犯下的过错,当一个人站在一个高度就不想看见以前的影子,不是因为那影子有着说不明白的苦衷。
四人出了大厅,乔如月便一人静静走开,苏白焰和冷无情顿时是愁眉满脸,冷轻尘很好奇乔如月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听到青门门主这四个字的时候,乔如月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反应,这是为什么?
乔如月回房,冷轻尘跟了上去,只见乔如月眼角流下眼泪,冷轻尘还以为自己看错,凝视之后发现并没有看错,只听门砰的一声关紧,这是怎么回事?
冷轻尘本想去询问乔如月,但是看到此刻这目前定不是最好的询问时间,转身也回房去了,此刻灵双,完颜静正在房间刺绣,看见冷轻尘回来,欢喜不已,冷轻尘却没有功夫欢喜,只是坐下,灵双给冷轻尘倒上一杯水,冷轻尘摸了摸灵双的脑袋,说道:“灵双,你真乖。”
冷轻尘此刻看着完颜静,说道:“现在在这还住的惯吗?”
完颜静默默回答道:“住的惯,在这没有拘束,比皇宫好多了,没有那么多教条,只是有些想小翠。”
冷轻尘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望着完颜静,完颜静自然知道冷轻尘想问什么,开口说道:“小翠给我来信了,她说她嫁到番邦去了,一开始不习惯,但是现在已经习惯了,她跟我说她很幸福。”
也不知什么原由,当完颜静说完她说她很幸福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哭的样子,但是却有哭的眼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冷轻尘想说什么,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完颜静,把肩膀靠过去。
一个丫环,为了主子远嫁他乡,离开自己一生成长的故土,说有幸福亦有幸福,说无幸福亦无幸福,一生能有一个这样为自己如此的人,何愁幸福。
而冷轻尘自然知道小翠所说的幸福并不是指的自己,一个永远要戴着别人假面孔替别人去活着的人怎么会幸福,而小翠的幸福给了完颜静,她希望的是完颜静幸福,一个本就没有幸福的人被别人手拉着手,看到了幸福,可知道这是梦,但是还是要把这看到的希望还给对方,毕竟看过的幸福还需要祝福,一生是你的人,一生你给了,我就用一生还给你。
门口有着急促的脚步声,此刻只见柳心缘拖着一个人飞奔进来,此人整个身体都被柳心缘在地上拖,冷轻尘放眼望去,是白玉冠。
冷轻尘顿时起身,走过去,问道:“心缘,这是怎么一回事?”
柳心缘回道:“我们从星罗国过来的时候,用麻袋把这个人装了起来,就一同带了回来,这不这几天事情忙,就一直让他呆在麻袋里没放他的出来,今天才猛然想起,打开一看,已经基本上断气了,所以拖过来看看,问冷姐该如何是好。”
冷轻尘不禁冷笑,心道:这白玉冠看来是吃了不少苦头。
冷轻尘上前摸了摸白玉冠的脉搏,慢慢说道:“给他拿几个馒头,再拿只烧鸡和一份汤,把他放在地上就好。”
柳心缘连连点头,便退下,把白玉冠丢在地上,灵双此刻却好奇的问道:“姐,这是何人?”
完颜静也颇为奇怪,说道:“此人脸色雪白,是没有血气,还是天生就这样?”
冷轻尘笑道:“是我的军师,我带回来的,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些问题想问问他,不知道他能否解答?”
此刻柳心缘已经拿来一只烧鸡和几个馒头,一份汤放在地上,此刻柳心缘用力一掐地上的白玉冠,顿时只见白玉冠猛地一抬头,见到食物,顿时狼吞虎咽,整只烧鸡吃的连鸡骨头都不见了。
白玉冠此时落魄的如同丧家之犬,连连喝了几口汤。
冷轻尘见白玉冠吃的干净,说道:“还饿吗?”
白玉冠摸了摸肚子,摇了摇头,只说道:“原来你骗我,你给我的并不是毒药,只是普通药丸。”
冷轻尘笑道:“知道了,进来做吧,军师,我还有事问你。”
白玉冠喘了口气,趴在地上不起来,说道:“怕了,这哪是女人,连打代骂,麻袋这么一装就直接要了我老命,这军师,我当不了,原来这武林盟大小姐的军师这么难,怕了。”
冷轻尘笑道:“好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如此,我定会叫她们对你客气些。”
白玉冠还是连连摇头,此刻冷轻尘只道:“行,不勉强你,拖出去斩了。”
白玉冠哭笑不得,说道:“这还有没有王法,我当,我当,但是必须以后得把我当个人看,我的事必须问过我,可否。”
冷轻尘点了点头,示意柳心缘,此刻柳心缘扶着白玉冠起身,走近屋内,坐下,白玉冠便开口问道:“大小姐有什么事情问我?”
冷轻尘寻思道:“我问你一个人听到一个名字之后颤抖,然后惊慌,转身之后便流泪这是为何?”
白玉冠回答道:“如此反应无非两种情况,第一因为情,第二因为恨,因为感情纠结,难舍难分,情绪波动惊愕,转而流泪,很正常,在感情的世界里情绪转变非常快,因为恨,也是爱到极点,伤到极深,所以时而欢喜时而悲痛。”
冷轻尘看着白玉冠,问道:“这两者有何不同吗?”
白玉冠回答道:“当然不同,第一种是一直都爱,心中难以放下,第二种是开始爱后面恨,在痛恨中觉得自己再放下,其实心里依旧放不下,最终人去楼空,心碎满地。”
冷轻尘听到此处,顿时嘀咕道:“那按你的意思是说前者是因为爱一个人,那个人也爱她,但是因为周围环境事故改变,后者是第三者插足,一是鸳鸯恋,二是三角恋,这样的话倒是有可能。”
顿时白玉冠傻傻的看着冷轻尘,只道:“冷姐,你一人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冷轻尘此刻心中不禁想到:莫非青门门主就是冷家人,爹的弟弟,乔如月说之前见过青门门主有过这个虎头令牌,如此一来,莫非这乔如月和这青门门主的关系不一般,当时在场她紧张莫非是害怕我揭穿,当我提出青门门主就是那虎头牌主人的时候,她以为我揭穿她,所以惊恐,之后出了大厅,乔如月感觉由于自己身份特殊,若是哪一天被揭穿,如此一来自己和哥哥的婚约将会受到威胁,所遇痛哭欲滴,尤其看来他和青门门主的关系不一般,莫非是情人?还是••••••。”
此刻白玉冠用手在冷轻尘面前扬了扬,冷轻尘才回过神来,白玉冠道:“冷姐,你想什么呢?”
冷轻尘眨了眨眼睛,道:“没什么,只是瞎想。”
白玉冠松了口气,道:“那我可以下去了吗?”
冷轻尘点了点头,但是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白玉冠,我问你救人需不需要理由?”
白玉冠笑道:“需要,救人与杀人不一样,杀人不需要理由,但是救人一定有理由。”
冷轻尘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佛救人呢?”
白玉冠连连点头,道:“更需要理由,你没听过吗,佛渡有缘人,有缘这就是理由。”
冷轻尘听到此话,顿时想起什么,深思片刻,顿时恍然大悟,双眼坚定,松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白玉冠下去,此刻白玉冠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