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羽目光如炬的望着眼前的人,只见她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
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
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这女人真是出落的越发水灵,尤其是她自身那种如清莲般高贵优雅的气质更是让人着迷。
雅兰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竟然知道,自己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却不想竟被女性最基本的特征给出卖了。
雅兰不由自嘲的笑了笑,看着靖王,眼睛不带一丝感情,在这一刻她退却了身上的伪装。
“不知靖王对我如此用心,究竟有何目的?”
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就连她周身都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洛清羽看着面前的人,不免心里还是有些诧异的,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有这么强的魄力。
他笑了笑,走到雅兰跟前,“本王说过,若你是女子,本王定然娶你。”
雅兰听了这话却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伸出手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水,看着洛清羽,
“那王爷可曾记得,我要的是一声一世一双人”
洛清羽并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他能给的只是靖王妃的位置,但却不是唯一。因为他是靖王,也是皇子。有很多的不得已。
虽然他对眼前的女子说不上什么爱,但相比其他女子,他更愿意和她相处,相守。谁知眼前的女子想法却一点也不曾改变。
本以为那是她儿时的话,却不想她依旧那么倔强。洛清羽动了动唇,终究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
“本王记得,可本王以为……”
“以为什么?呵……以为是我儿时的一句玩笑?”雅兰眼角略带嘲讽的看着他,
“王爷,不要以为全天下的女子都是围着男人转的,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虽然我叶雅兰做不到花木兰代父从军,但我却可以做到花木兰的真性情。”
洛清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雅兰打断,洛清羽还想再说些什么,雅兰却丝毫不给他机会,
“王爷,若您以为自己是皇子,便可娶我,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叶雅兰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无论是谁都休想控制我,否则,我不介意与他人拼个鱼死网破。”
洛清羽被雅兰的话给惊呆了,他木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轻轻的说了句,“郡主,得罪了。”
他从来都是战无不胜,畏首畏尾,却屡屡在这个女人身上吃亏,不知道是注定,还是什么原因。他竟然给她低头了。
雅兰见洛清羽向自己道歉,脸色总算缓和了下,她看着洛清羽说道,
“王爷,可知兰儿为何喜欢曼珠沙华?”
“不知”他只知道那是有毒的花,却不知为何擅长制香的雅兰,竟喜欢这么毒的花。
雅兰笑了笑,随即摘下一朵开的正灿烂的玫瑰,放在鼻下,嗅了嗅,眼睛看着手里的花朵,缓缓的说道,
“时间万物皆是相生相克,相依相持,而曼珠沙华除了是有毒的植物外还可以救人。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喜欢关于它的故事。”
洛清羽抿了抿唇,只是看着雅兰,没有说话,只见雅兰轻笑了一下,樱唇轻启,
“曼珠沙华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彼岸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彼岸花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念相惜永相失。如此轮回而花叶永不相见,也有着永远无法相会的悲恋之意。佛经记载有“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虽然这样的爱情让人心碎,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忠贞呢?我佩服他们的勇气,所以我喜欢这种花”
洛清羽一征,他听人说过,曼珠沙华是地狱之花,却不知它还有这样的故事。他苦笑了下,“我懂了!”
说完便带着黑豹转身离去,徒留雅兰一人。雅兰手里拿着的红色玫瑰绚丽而又夺目,而她的眼睛里却流露出莫名的哀伤。
前一世,她便喜欢这曼珠沙华,却从未拥有过。而她痴迷于曼珠沙华的对情的忠贞,却到最后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多么的可笑。
自己爱宁君辰就像飞蛾扑火,为了讨好他,她学会了制香,为了他,她学会了跳舞,呵……仿佛自己的生命都是围着他在转。
这一世凭什么她还要委屈自己?她不甘心。
天色渐渐转暗,雅兰却不自知,正在她发呆的时候,欣儿走了过来,为她披上一件外衫,轻轻的说道,“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歇息了。”
雅兰转头看了看欣儿,对着她笑了笑,便点了点头,同她一起回了华锦苑。
“小姐,该用晚膳了。”蔡嬷嬷端着热乎乎的菜肴,走了过来。
“有劳嬷嬷了,嬷嬷坐下吧,我们一起吃”雅兰轻轻的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凳子。
蔡嬷嬷却没有坐下,而是笑着说,“小姐,我们在府里不比在灵山寺,我们不能这么越举,穿出去对小姐不好。”
雅兰明白蔡嬷嬷说的,是呀,在府里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谨慎,她也是为了自己好而已,想了想,自己便不再强求,
“嬷嬷,你赶紧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