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刚过,雷啸和商氏集团的总经理满面春风的从饭店出来,和商氏总裁商壕在酒店车库分别,雷啸多喝几杯有些头痛。平日里,他回了家都是随便睡哪间房,当他随手推开门时,正看到了床上的俞雨刚刚挣脱开绳索--
而俞雨听到门声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结果却因为太靠着床边,从床上滚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雷啸猛然惊出一身汗,喝酒误事一点不假。他险些忘记了家里还有个女人说等着他呢!
三步并作两步在她摔在地上之前把她给拽住了,胳膊一用力,就把她拽回床上,自己也跟着倒在了床上,正把她……压在了身/下,而且,唇……碰着唇。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周围安静的一根针落在地上也听得到。
“啊--”
三秒后,俞雨一声尖叫推开了雷啸,虽然看不见,但是凭着意识还是一巴掌扬起来,险些打在雷啸脸上的时候被雷啸握/住了手腕:“是我!”
“是你就可以吗!”俞雨猛地甩开了他的手道:“流/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给我注射了什么!你对我那么好!又想干什么!你现在这是非法拘禁你知道吗!”
雷啸目光扫到了地上散落的绳子,他并没有吩咐把她捆起来,想必是注射东西时候她不肯配合,而这里都是聋哑人,对付一个瞎子……
为了她的安全,才不得不……
想到当时的场面,雷啸的嘴角竟然微微勾起,方才的一惊,他酒醒的差不多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将医生的白大衣套在了自己身上,转身一边扣着扣子一边淡淡的笑道:“我是你的医生,你说我想干什么。”
“医生?”俞雨重复了一下,然后又警惕的摇摇头,“不!你不是!这里不是医院,这里一点消毒水的味道都没有!我告诉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雷啸目光一沉,果然,她知道什么吗?他转身,抬手拉上了窗帘,随后快步朝着俞雨走了过去,脸色很严肃,但语气却是十分柔和--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刚才……我是为了不让你摔到,我来是给你拆纱布,你的眼睛已经好了。”
雷啸声音本就带着磁性很是好听,现在刻意放缓,压低了,十分温柔。
对于“失明”的人来说,听觉十分敏/感。拆开纱布吗?
“你说什么?我的眼睛……好了?”俞雨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显然这个答案在她意料之外。带着薄荷气息的男人已经到了面前,手指……已经放在了她的额角,给她撕开了固定的医药胶带。
一圈,又一圈。
她感觉得到,纱布在一层层减少,而光明的感觉也在接近……感觉得到面前不再是黑暗,而是暗暗的棕色。最后一层纱布拿下来,一圈白色的纱布落在了床边,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缓缓地睁开,不要着急,以免刺激到视网膜。
虽然窗帘挡着,但是还是小心点好。“
重见光明,让她最后一点戒心也消除。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面前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了!她一度以为自己是瞎了!又黑又怕的感觉还有刚才被绑起来的恐惧,让她的眼泪一瞬间浮现在眼眶里,几乎是同时,那只手又伸过来,拂去了她的泪:“不要哭,对眼睛不好。”
“别碰我。”
她警惕的一把手打落他的手,然后看到他衣袖,再看到他这个人--嗯?的确是医生,只是……这个医生,长得未免也太好看了?
她记得这个声音,就是他!早上……还给自己喂饭!目光从他一双鹰眸中往下移动,落在他唇上,想起刚才的……意外,不由得耳朵尖儿发红。
但她知道此刻不是犯花痴的时候,何况她也不是花痴,可她还是消除了大部分的戒心,大概是因为他给自己揭开了纱布吧。
可她还是有些怀疑。
“你……真是医生?”
雷啸无奈又温柔的一笑,摊开手道:“那不然呢?”
雷啸看着面前的俞雨那张脸,忽然觉得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可是……”俞雨还觉得有些奇怪,雷啸已经蹲下来俯身捡起地上的绳索:“这里除了我,都是聋哑人,他们给你注射的应该是消炎针,多有得罪了。”
俞雨审视的看了一眼雷啸,抿抿唇道:“我还是不信你,不过,如果你告诉我,我到底在哪里我也许会选择相信你。”
她记得自己是被爆炸引发的飞来碎石和不明物体埋起来的,怎么会在这样的民房里?就算是被救了也该是在医院……
雷啸低着的头眼底划过一抹精/光,一瞬间就想到了对策,他极为绅士的微微一笑,将绳子打好结放在一边,起身坐在了她面前的凳子上,伸出手来道:“我一边给你把脉一边说你看好吗?”
“好。”
把脉……这是……中医?一点看不出来啊?但俞雨还是伸出手,任由着雷啸捏住了手腕。
雷啸装模作样的捏了捏松开后笑道:“恭喜你,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关于你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只是这里的医生。可是,你别怕,我见多了和你一样的病人,这家的主人乐善好施,经常救人不留名,你不必挂在心上的。”
“乐善好施?那……之前你怎么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