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花通过藤蔓吸收着童若然的灵气。
而且从童若然那痛苦的表情来看,那人形食人花吸收灵气的速度很快。
几乎在接触到童若然的瞬间,她的脸色就苍白起来。
当她说完这些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恍惚起来。
辰天不敢迟疑。
他转头看向人形食人花,不看则已,他这一看目眦欲裂!
那食人花十几根藤蔓朝着辰天和云凤栾过来。
“找死!”
神魔大戟被完全禁锢,但是辰天还有三昧真火!
他运起三昧真火。
瞬间三昧真火蔓延到禁锢神魔大戟的藤蔓上面。
接触到三昧真火的瞬间,那人型食人花的藤蔓便被烧了个干净。
那食人花想要退走的时候,辰天手中神魔大戟泛着火光,直接刺出!
神魔大戟洞穿食人花。
三昧真火蔓延在你食人花的躯体上瞬间蔓延开来,瞬间将案食人花烧成了灰烬。
“呼!”童若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食人花被烧成灰烬,那些藤蔓也瞬间萎缩。
这是童若然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死亡,她有些惊惧的看着辰天。
“刚刚那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童若然喘着粗气问着。
“脑袋被食人花给占据了,但是身体还是人类修士的,而且就是之前给食人花吞噬的那个灰袍子!”
“什么?”
“是他?!”
童若然和云凤栾二人皆是一惊。
毕竟他们可是亲眼看到那个灰袍子的长老被食人花给吞噬了的。
竟然现在又出现在了这里。
“童宗主,之前你们发现这里的时候,有多少修士进入过这里?”
“十二三个,具体的我也忘记了。”
辰天看了一眼前面,如果真的和自己猜的一样的话。
这里至少有十几个和那灰袍子一样的人型食人花。
当然,也可能会更加糟糕!
走到这里,大家都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了。
不管前面遇到什么,都只能将一切扫除!
“继续走。”
山中无日月。
辰天他们在这墓地之中,已经过去了十几日的时间。
但是在这里面并没有日月交替。
加之修士本就不需要昼夜休息,所以他们甚至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
殷氏一族的灵器大船已经快要了北域边境。
按照他们原本的行进计划,其实早就应该已经到了北域了。
只是中途因为殷陆琦实在太喜欢各处‘游玩’,所以他们硬生生多耽误了将近半月。
等抵达殷氏祖墓之时,外围已经驻守很多了很多宗门弟子,乌泱泱的少说也有三四万。
毕竟北域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即使千里之外,也能察觉到其中的灵气波动。
任谁也知道,殷氏祖墓之中必有稀世珍宝露面,就算吃不到肉,但万一喝到汤呢?
更何况。
殷氏世代相传,万年不绝,如今已经成长到在苍汐天下唯我独尊的地步。
现在有人擅闯殷氏祖墓,简直在抽殷氏的大脸,那殷氏会如何应对?
而殷氏在苍汐天下,真的像表面那样如日中天?
众人心思各异,但殷陆琦根本不在乎,他只感觉这些人像是围在身边的苍蝇,极其烦躁。
“放肆!”
“我殷家重地,岂容尔等宵小围观?”
“简直寻死!”
言罢,殷陆琦从灵器大船一跃而下,伴随阵阵雷音,两三百修为较低的修士,尽是耳膜破裂,甚至被震得眼角出血。
众人大吃一惊,慌忙跪下,纷纷表示臣服。
但殷陆琦还不解气,挥震长袍之下,卷起一股犀利的罡风,当即绞杀距离祖墓最近的几名修士。
殷陆路蹙眉,有些看不管殷陆琦的嗜杀,迈出半步挡在他前面:“行了,何必跟这些蝼蚁置气?办正事要紧。”
此时。
当地的山门长老赶紧凑上来,满脸堆笑:“两位仙长舟车劳顿,辛苦了。”
“在下率令众人到场,首要任务当是守墓,殷家贵胄,自然不容俗人靠近半步。”
殷陆琦冷哼一声,负手而立,目见众人瑟瑟发抖的跪成一片,头也不敢抬,他心头舒畅极了。
环视过后,他振袖又道:“那名贼子好大胆!居然敢擅闯我殷家祖墓!”
“此番若他福大死在祖墓,便算是陪葬,若是不然,我必擒他千刀万剐,祭我先祖之灵!”
听完,殷陆路蹙眉更深。
族中有令,此行北域只是以探查为主,细细打量那名年轻人的来历即可。
何必大动干戈,率先成为死敌?
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但殷陆琦毫不在意,他命令众人驻扎在祖墓外牢牢守住出口的同时,还让山门长老调动方圆千里的民众,准备祭祖慰天。
排场搞得越大越好,说是要当众处死擅闯祖墓的贼子,以儆效尤。
殷家祖墓的本就偏僻,路途极其凶险。
这一番折腾,让北域附近的民众再也供奉不起了,霎时十室九空,民怨沸腾。
与此同时。
辰天在墓中徘徊已久。
如果不是台阶一路向上,地势还在不断抬高,他都感觉自己又陷入幻境,原地踏步了。
“这到底有多长?”童若然满腹疑惑,下意识的看向辰天:“又通向那里?”
她环顾四周一模一样的景物,抬头仰望看不尽头的台阶,总感觉心中有些枯寂,似乎大道都要磨灭了。
“我也不知道。”辰天摊了摊手,沉声又道:“但我知道这番布局在引导我们。”
“哦?敢问先生此话怎讲?”云凤鸾好奇,紧步跟在他身后。
辰天笑了笑,一边走一边扳起手指头:“我们已经遭遇八个岔路口了,但走来走去,不都在往上走吗?”
童若然仔细一回想,似乎还真是。
先前几次遭遇恶之恶的险情,却总有生路,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暗中拨弄棋子的走向。
云凤鸾惊于辰天细致观察能力之余,眼珠滴溜溜的转,显然有些渊源她还没搞明白。
她歪头疑声道:“那墓主如此大费周折的布置,到底何欲何求呢?总不能为了好玩吧?”
童若然对此也很好奇,跟随云凤鸾的视线,齐刷刷的望向辰天。
“看我做什么?”辰天乐了,伸出手指在她们晃了晃,然后指向台阶之上的墀台。
不知何时起,远处居然树起两座巍峨的望阙,青砖灰瓦之上,檐角高啄。
到了。
揭开真相的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