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执法大长老,弟子实在是被逼到了绝境,要不然弟子绝不会与人拼命。弟子如今风华正盛,还不算成年,连一房媳妇都没有,要是没有逼迫,弟子怎么会与人拼命呢?实在是情势所逼才造成如此惨烈的后果。给弟子视若父母的门派造成这样巨大的损失,弟子十分心痛,可也紧紧是心痛罢了。因为这祸根并不是弟子,要不是一些人见财起意,索要不成,就意图杀人越货,弟子绝不会激发用以保命的法力符篆。要知道,那可是相当于弟子的一条命啊!虽说不是弟子的错,可损害已经造成,所以,为了恕罪,弟子决定从下一月起,三十年不再领取门派福利,所有门派供给皆给那些受伤的弟子,并且,在此期间,弟子忠心不变。虽然东西不多,但也代表了弟子一片诚挚的心意。大长老,您看这样可以了吗?”
秦尊在一旁极其鄙夷道:“你好大方啊!”
“大修士称赞,弟子愧不敢当,愧受,愧受。”
“无耻!”
“你素质真是高啊!”
“你……”
看到秦月娥再次吐血,秦尊包括秦家的仙尊和族人都对秦烈怒目相视。
“云腾仙尊,你看呢?”执法大长老可不傻,他会争求秦族之人的意见。
“大长老客气了,此事,本座不知,容本座问一下知情人的意思。”随后,秦云腾的目光移到了秦月娥身上,温和地问道:“月娥,你看呢?”
秦月娥浑身戾气浓郁,神色扭曲,恨声道:“敢毁我明月峰,杀我明月峰子弟,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秦月娥身上散发的怨气,极为浓厚,连这些大能都为之皱眉。当然,也有一些人窃喜不已。他们从秦月娥的口气中听出,秦烈已经成为她的一个心魔。一旦心魔无法斩杀,那么以后的修为休想再有寸进。
刘真长老此时也在,本来他有些怪秦烈,把他赐下的保命符篆用在本派,心中甚至还有一丝愧疚,可听到此话,那一丝愧疚之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听完秦月娥肆无忌惮的话,极为不悦地指责道:“秦月娥,你说话注意点儿,这大罗天宫可不是你秦家的,更不是你秦家说了算。对本派的正式弟子喊打喊杀,也不怕失了你的身份,哼!”
秦云腾略显生气道:“刘真,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长老冷冷道:“秦烈攻击秦月娥的符篆就是本座赐下的,你秦族之人说他乱杀无辜,是不是想指责本座?”
“原来是你!”
“正是,小家伙天纵之资,而且修行刻苦,对本派忠心耿耿,而且很聪慧,更有气魄,本座甚是欣赏。当然,他也比较能惹事,所以,为了保他一命,本座特赐下一道保命符篆,不道万不得已,绝不许用。刚才,本座还很吃惊,甚至是有些怪他。可一听你们秦家的人话,本座再也不感到意外,他激发符篆也就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了。看样子,你们秦族的人,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生命,真是令人吃惊啊!”
“刘真,你不要血口喷人,栽赃诬蔑。明明是他心存不良,自恃有一道你赐下的符篆,故意出言相激,再痛下杀手,以泄私愤……”
刘真丝毫不生气,笑道:“你说了这么多,有证据吗?”“本族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我很抱歉,他们不算,受害者的证言不能做为证据,这是断案的常识,如果你想让他认罪,还需要拿出###第三人证或者他们所有的谈话,请拿出来。”
“这个……”“别啰嗦,痛快拿出来。符篆出自本座之手,只要你拿出证据,本座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拿个屁,谁能拿出来?明月峰都变成死气峰了,还能有什么证据?这不扯淡吗?秦家的几个人暗自腹诽咒骂不已。
当然,也有人提议施展通天手段,重演刚才之事,可谁也不愿意耗费大法力。
秦家众人默不作声,刘长老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只是冷眼旁观。
秦尊心思百转,有了办法,强辨道:“不关怎么说,这一切依然是他造成的,事实不容质疑……”
“那你想怎么解决?”
秦月娥狞声道:“他毁了我的明月峰,杀死成百上千的弟子,更打伤无数秦族之人,本来按照秦家的家规,他该被处死。不过,我秦家对待自己人一向宽厚,我给他一个恕罪的机会,交出他的所有的绝品宝器和身上的道器,再赔偿明月峰五百亿培元丹,我就放他一马,既往不咎。”
“卑鄙!”
“无耻!”众修士暗愤不已。没想到一个大修士竟然贪图一个小辈的财富,真是为人所不耻。
刘长老虽然恼怒,可并不发作,目光移到秦烈身上,笑吟吟道:“秦烈,你认为呢?”
“真是无耻至极!想要我的绝品宝器和道器,还想要五百亿培元丹,也不怕吃多了撑死。我的回应,绝品宝器一件也没有,道器同样一件也没有,丹药百颗也没有。我有错,只是无心,而且遭受损失的是大罗天宫,关于大罗天宫的损失,我刚才已经做出赔偿。至于她所说,我一概不认。我已经提醒过她,她却死不悔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最终自食恶果。她想要把罪责推到我身上,那是门儿也没有。否则,我一旦赔偿,别人还以为我是个凶残暴虐之徒呢!我可是大罗天宫的天才修士,拥有无数粉丝,她们会认为她们心中的偶像是一个视人命为草菅的冷血之人,你让这些弟子情何以堪?如何挺直腰板做人?我也有过偶像,有过追求的目标,我明白那是什么滋味。一旦我做出赔偿,就等于落实了我的罪名,那么对那些支持者来说就是天塌了!所以,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不让这些有理想有抱负有冲劲又胆气过人的修士失望,就算我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做出赔偿。因为,那根本不是我的错!”
刘真暗地里竖起了大姆指,其他修士也佩服得无体投地。许多修士甚至是十分羡慕。瞧人家这话说的,明明一个赔偿问题,都能升华到修士最关键的修行问题,而且还是理直气壮大义凛然,真是太厉害了。出色的辩才,不得不令人钦佩。
仿佛,让他赔偿就是故意伤害本派的弟子。
众修士再一次领教了秦烈的厉害,神色更加敬畏。只是那些大能修士的脸皮接连抽搐了好几下,哭笑不得,目光怪异地看着让他感兴趣的小家伙。甚至有的人认为,此人就算凭着一张利嘴,也能比普通弟子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被数个大能注视,秦烈丝毫不惧,昂首挺胸,胆气十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修士要的就是这种波澜不惊的心境。好几尊大能都投来赞许的目光,非常满意。
刘长老笑眯眯地调侃道:“云腾仙尊,你看他不同意,这该怎么办呀?”
“刘长老,本座敬你是本派大能,还请你退出此事,就算本座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说实话在,你的人情没有任何价值,你秦族之人这些年所做所为,本座也是略有耳闻。本来,你如何处置你族之人,这不管本座的事,你就是当场杀了,本座也不会说什么。可是秦烈这个小家伙是本座看重之人,本座甚是看好他的未来,而且更赐下一道十成法力一击的封印符篆。不过,本座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样吧,恰好你与本座修为境界一样,你还本座一道封印你十成法力一击的符篆,本座立刻不再过问此事,你看如何?”
秦云腾大怒,意味深长地讥讽道:“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你许下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就想绝了本座的希望,你不笨,也别把别人当傻子。我也把话撂下,谁要是断了本座的希望,本座就让他绝望。哼……”说到此时,刘真刘长老再也不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一股凌厉的煞气透体而出,天色仿佛都暗了下来。
秦云腾身上传出剧烈的法力波动,又惊又怒道:“刘真,你真的要和本座死掐?”“我从没有说过这话,不过,你要是非要那样想,也随便你!”
“你……”秦云腾差点儿就气晕过去,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
“秦尊听令,本座拦下刘真,你恕将秦族孽畜拿下!”
“是,族人遵令。”
刘真闻言,眼底闪过一道阴辣的光芒,杀气腾腾地威胁道:“秦尊,你最好给本座安份点儿,别逼本座自扫颜面杀你。否则,你家族的人可护不住你。”
秦尊又惊又怒,万分恼火道:“你一个仙尊,竟然威胁我?”
“秦烈是大罗仙宫的修士,怎么处置他,还轮不到你。越俎代庖,这是大忌,你秦氏族人难道想凌驾于大罗天宫之上吗?”
秦云腾脸色大变,厉声叱责道:“刘长老,你休要胡言乱语!我秦氏族人一向安分守己……”
刘真极为鄙夷道:“好一个安分守己,竟然强行索取本派弟子法宝,强索不成,还羞恼成怒,变成了明抢,甚至还意图杀人,还真是安分守己呀!”
刘长老肆无忌惮的冷嘲热讽,令秦族之人颜面无光,老脸发烫,羞恼成怒,可偏偏是有怒有不敢言,有火不敢发。
能与刘长老抗衡的只有秦家的老祖秦云腾,也只有他才可以和刘真平等对话。
“刘真,本座再问你一句,你真的要和我秦族作对?”一听秦云腾直呼自己的名字,刘长老也是怒意勃发,火往上撞,沉声道:“你如果非要这样认为,也不是不可以。”
“好,你等着!”一道传音符篆祭出,飞向大罗天宫一个神秘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