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闻言差点气昏过去,气呼呼道:“堂堂仙道大派,还压不住一个弟子吗?”
“话不能那么说,本派不可能为了一点儿东西,而亲自扼杀未来的希望种子,这不仅仅是自绝坟墓,而且会惹人耻笑。好了,既然贵派只是随便说说,那就算了,我等也不必为此忧心匆匆……”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羽掌教,本派弟子是真心诚意想与贵派弟子成就一段美好姻缘,贵派提出的条件是否可以更改一下,比如换成培元丹之类的……”
对方竟然如此无耻,羽飞仙心中大怒,鄙夷地扫了虚云一眼,嘲讽道:“本座知晓贵派实力雄厚,但是本派同样不缺少培元丹。如今,与你派看上的东方幽若要好的天才弟子已经是内门弟子,他要培元丹何用?请道友弄清楚一点,本派不只为了自己,同样需要顾及本派的弟子,提出的条件也是为了安抚他们。仅仅是为了助其修行,使他不致因怨恨本派从而生出背叛之念,并不是就为了那几件道器而死咬不放,道友听明白了吗?”
虚云今天似乎是铁了心了,竟然抓住了羽飞仙话中的漏洞:“羽掌教的意思是,只要贵派这位天才弟子答应了,贵派就不阻止了吗?”
“正是。”
“那,能否将其请出来一谈呢?”
“可以。”
不久之后,秦烈到来,向本派掌教以见各位长老行礼。
看见无上天和九清天的人,他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只是不动声色罢了。
“掌教真人,唤弟子前来,所为何事?”
“还是上次的事情,无上教派的虚云长老想与你商量一下关于东方幽若的事情。”
这时,虚云真人才坦言道:“是这样的,本派一位弟子与东方世家的东方幽若定下亲事,可是……”
虚云真人就把事情说了一遍,秦烈听完,皱眉道:“既然是贵派弟子与东方幽若定下的亲事,找她即可,找我何事?”
秦烈的态度变化,虚云毫不意外,轻咳了几声道:“是这样的,是羽掌教说,你与东方幽若正在相处,所以,顾及到你的面子,才提出五件道器和八千万斤纯阳真水的条件。八千万斤纯阳真水倒不算什么,可五件道器本派确实拿不出来,你也是修士,知道道器这种东西很缺,所以,本座将你唤到这里,是问可否换成其他的东西?”
“当然可以。”秦烈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秦烈此话一出,掌教羽飞仙和其他长老不禁色变,而虚云长老眼底现出几分得意。
“那就把五件下品道器换成培元丹,本来一件下品道器值七八亿培元丹,不过本座念在两派的面子上,就付你五十亿培元丹,你看怎么样?”
秦烈摇摇头,淡然道:“不怎么样。”
“小友,你此言何意?”这下轮到虚云变脸了。
“我想前辈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说换成更好的东西,而不是更垃圾的东西。说实话,区区五十亿培元丹,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就是和九清天的寒天子前辈打赌要的都是一千万斤纯阳真水,前辈听明白了吗?”
虚云眉头紧蹙,沉声道:“你只要纯阳真水?”
“也不是只要纯阳真水,如果前辈有的话,弄个十亿八亿雷水也可以,没有雷水,弄几株十万年,或者以上的人参灵芝也可以。总之,好东西都可以,至于什么筑基丹或者什么培元丹又或者是什么绝品宝器,前辈就不要再提起了,这些东西说实话,我都快腻了。”
“那好,就一千万斤纯阳真水,加上那八千万斤纯阳真水,一共九千万斤纯阳真水,这总让你称心如意了吧?”虚云爽快地答应下来,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秦烈,仿佛在等着看他欢天喜地的样子。
却不料,秦烈根本没有任何喜色,只是淡淡道:“前辈说笑了,事实恰恰相反。”
连着两次摸不准秦烈的心思,虚云有些生气了,冷叱道:“小辈,你此言何意?难道你在消遣本座吗?”
对于虚云的愤怒,秦烈胸有成竹,坦然以对:“前辈不必动怒,条件是前辈要求改变的,那么晚辈现在也说说自己的一点儿建议。东方幽若是晚辈的女人,天天夫君叫着,茶水糕点伺候着。前辈现在却说,她与你派弟子定下婚事,必须要带她走。本来这件事没得商量,可看在贵我两派交好的份儿上,我只能咬牙答应。前辈想要用九千斤纯阳真水,还有多一半儿不是我的,换走我的心头肉,所以那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本来,若儿可以陪我走得很远。如今,你们却要带走他,我为了照顾你们的面子,也只能忍痛割爱。看在晚辈痛不欲生的份儿上,前辈就付上一百亿斤纯阳真水吧,我咬咬牙,把心一横,也就过去了!晚辈保证,只要一百亿斤纯阳真水到手,与东方幽若的一切种种,必定绝口不提,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向外人透露一个字!”
秦烈一副你占便宜了你的心疼样子,孰不知几乎把虚云气炸了肺。
虚云真人脸色极其难看,目透煞气,沉声道:“小辈,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既然真人开口了,那就九十九亿斤纯阳真水,不能再少了。如果,真人觉得太过分,那么还是按照原来的条件吧!”
“一百亿斤纯阳真水,你也真敢开口,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虚云气坏了,口气也夹带着怒气和讽刺。
面对虚云的讽刺,秦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理气当然地说道:“这就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反正是撑死胆儿大折,饿死胆儿小的。我以后也见不到了,于其独自伤心,还不如多为门派做贡献呢!”
懊恼之下,虚云又把一顶大帽子扣到秦烈头上,怒气冲冲道:“小辈,你这是纯粹在戏弄本座啊……”
“前辈多滤了,晚辈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若儿在晚辈心里那就是无价之宝,千金难换。而如今,晚辈已经把无价之物降级为有价之宝,前辈还想要晚辈怎么样?难道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颜面,就要晚辈拱手相让?想要好东西,又不想付出代价,这天下间,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条件晚辈提出来了,要么按照原来的条件,要么按照晚辈的条件,前辈愿意答应就答应,不愿意答应就算完。晚辈从不强求别人答应条件,前辈自己看着办就是了。当然,前辈法力通体,硬要把东方幽若带走,晚辈也拦不住,至于门派怎么办,那就不关晚辈的事情了!”虚云言辞不善,秦烈也非易与之辈,话语同样犀利,夹枪带棒狠狠还击。
见虚云无法在言语中占到上风,寒天子想起自己受的伤害,顿时火往上撞,煞透华盖,狠狠地瞪着秦烈,声色俱厉地斥责道:“小辈,你口出狂言,也不怕天打雷劈?”
对于寒天子这等无耻小人,秦烈已经失去了耐心,更谈不上尊敬,他随意扫了他一眼,狠狠反驳道:“晚辈行得正,坐得端,天何以劈我?难道就为了若儿的事情?这根本就不可能,晚辈把无价之物降级为有价之宝,这心里已经在滴血了,还想让晚辈怎么样?难道非逼我拱手相让不成?晚辈不才,但也是个男人。我把话撂下,是男人,就必须挺直脊梁活着,帽子可以戴,但绿颜色的帽子死也不戴。命可以丢,但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绝不能丢,身为一个修士的尊严更不能丢!”
为了报复,寒天子已经无所不用其极,拼命往秦烈身上泼脏水污蔑他,以达到阴险狠辣又充满自私的目的。
“牙尖嘴利,不过是擅长几分诡辩,但却无法掩饰你轻蔑本派之心!”
秦烈笑呵呵道:“前辈这话言重了,前辈这顶天大的帽子,晚辈可承担不起。贵派是无上教派,人尽皆知,晚辈也不会例外,晚辈只能用仰望来形容对贵派的心情。还请前辈明鉴!”
“好一个狂妄无礼的小辈,但愿不要早早夭折!”此语一出,大罗天宫修士顿时色变,脸上涌现出几分怒意,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戾气。
秦烈随意扫了寒天子一眼,争锋相对道:“前辈,关于前辈的讽刺,晚辈不想说什么。但请前辈不要失了身分。晚辈不就是打伤了贵派一位天才弟子,犯得着如此嫉恨吗?要是前辈觉得晚辈损害了贵派的尊严,那晚辈站在这里不还手,让贵派弟子出出气还不行吗?”
被秦烈当面讽刺斤斤计较有失大能风度,寒天子的脸面有些挂不住,脸色涨得通红,指着他,厉声道:“你……好你个小辈,越来越放肆了,本座作为一个前辈训斥你几句,你还敢顶嘴,难道你派前辈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这是你对一个前辈应有的态度吗?”
一连串的质问铺天盖地压过去,仿佛要把秦烈压入目无尊长飞扬跋扈的泥潭沼泽之中,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对此,秦烈并不惊慌,淡淡道:“前辈多心了,训斥几句,当然没有什么。本派执法长老时常训斥晚辈,做事一定要宽以待人,以德服人。可话又说回来,不久前,你偷袭晚辈的事情,晚辈还历历在目,如今要恶语相向,咒我夭折,这是你一个前辈应有的态度吗?俗话说得好,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如今前辈就为了区区小事,一直斤斤计较死揪着不放,这是何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