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洛在桌下踢了我一脚:“真是的,一点也不配合。你这时候应该说,不知道,那里以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吗?请告诉我,薇洛小姐。好歹也让我满足专业人士获得的尊敬才是。”
“好吧,专业人士小姐,我恳求你,将知识赐予无知的我,解答我的疑惑,阿门。”
我完全不虔诚的念完这一段话,薇洛喜滋滋地道:“这还差不多。圣杯医院以前是墓场,是法国最古老的墓场之一。据说当年被处刑的圣殿骑士团大部分团员就葬在这个墓场中。”
“而墓场就被人们叫做圣杯,用来纪念那些冤死的骑士。二战时,德国人占领了我国,将牧场铲平,在那上面盖了大规模的陆军医院。战后,一个华裔富豪买下了医院改作私人医院,改建后重新起名圣杯医院。但是医院建成后怪事不断,医疗事故频发,结果被传说是被诅咒的医院。病人越来越少,经营不下去,又改成了精神病医院,专门收留无人照料的精神病患者以及精神病罪犯。在十年前,医院发生大火,超过两百名精神病人被烧死。医院也就就此彻底荒废。”
“看来,我也要去马赛一趟,去这间医院去看看了。”我道问道:“你和我一起去吗?”
“我这里还有工作,前一阵子才休过假期,上头不会再批假期的。而且要调查的东西很多,就不去了。”
我叮嘱道:“记着帮我继续收集情报,对一切你觉得是不可能的报告,你都收集起来,每天发邮件给我。”
“没问题,不过我这么勤快,你可要记得奖励我。”
我给了薇洛一万元,帮自己买了一辆二手车,薇洛还帮我弄了一份驾照。车是雪铁龙,保养的很干净。我其实什么都不要做,只要把红后的电脑给车子做一个连线,一辆世界上最先进的无人驾驶车就出现了。
法国的道路非常出色,开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时速可以开到二百公里以上。不过控制着车子,速度可以超过音速,对我来说,飓车的乐趣并不大。
对马赛我只知道马赛曲,法国的国歌。根据GPS导航,我顺利的开到了马赛,找到了所说地废弃的医院。这间荒废的圣杯医院在市区外二十五公里,非常荒凉。主体建筑是一栋八层的大楼,楼体是黑色的,显然是火灾留下的痕迹。大楼非常残破。反而两侧的两栋三层裙楼看起来到比较新。
我汽车开到的时候,出乎我预料这里并不是没人。而是有一大群人,足有上百号。并且基本都是东方人,看他们之间说话点头哈腰的习惯,肯定是日本人。有摄像机,有拍摄用的轨道车,看来是拍电影或者电视的剧组。
这些日本人在这里。我不方便做事,索性准备先离开,晚上再来看看。可是在我正准备开车离开时,却听到了一个兴奋的声音。声音蛮熟悉的,循声开去,只见一位穿着和服的女人高兴的挥着手向他跑来。
高田瑶,我曾经在日本找的一位女朋友,一个比中国女人还要中国的人。不要觉得她穿和服就是日本,和服本来就是从中国古老服装中改进变化出来的。
我熄火,打开车门,走下了车。“高田小姐,你好呀。”
高田瑶满脸喜色的和我打招呼。和她交往的日本人比,我就是天使。
相互道礼之后,我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教书了,现在的日本已经完全坠落了,我对这个国家已经完全失望透了,还是中国好,没有如日本一样完全坠落……我每天上课都不敢穿裙子,于是我干脆不干了,还好,永村现在出息了,他帮我找了一个工作……”
说了一会儿话,高田瑶收了笑,犹豫了一下对我道:“你为什么……会……不告而别……我问了永村,他说……你遇上了麻烦……是么?”
“正在解决呢……不过……没想到……”
我正说着,身上一暖,女人已经扑在我的身上,那股子说不出的知性气息扑在我的鼻上。
我忽然迷惘起来,这个女人真是太完美了,她是女人中的极品,一个好女人,不是说她要有漂亮的脸蛋儿,完美的身材,细长的,婴孩般的足脚。而是说她同时还有着一个女人自悟。
在西方,现在已经根本没有任何所谓的贞节观念了,日本也近乎于无存。就说中国吧,也开始说女性的第一次不重要了这种屁话!其实经过科学家的证明,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发生第一次并了,哪怕是没有生孩子,可在遗传基因上,也是给女孩打上了一个印迹!这就是所谓的隔代遗传。很多时候丈夫惊讶发现孩子不似是自己。因为如果女人不是第一次,就有可能在自己的遗传基因里给男性的遗传基因入侵,并加以改变。表面上看没有变化,而变化却已经产生。
我们老祖先提出女子的贞节观念绝对不是什么封建残余思想,而是有其真正道理的。
可是在中国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对此不当一回事了。可是,高田还是如此,她执着着保住自己处女的身子,身处在一个不如的国家,还能如此,只能说她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高田……对不起……我忽略了你……”
“没关系……只是……我们不是分手……我就很高兴了……”
正这时,一个声音扬起:“高田老师,请继续……我们要开始了……”
高田从我的怀里探出头来解释道:“那是我的经济人……永村替我找的……”
我微微想笑,但不大容易笑出来,只好抽动嘴角道:“你还在工作,先去完成工作再说,别让所有人都等你。”
我靠在车边等她时,对依然死死盯着我的经纪人道:“大叔,不要担心,我不会和她结婚让她隐退的,让你丢掉饭碗。所以你不要一副我杀了你老爸上了你老婆干了你女儿的表情,我们之间没有这么大的仇恨。”
“高田小姐是大日本最后一个纯洁的代表,请不要影响她,你不知道她在国民心目中的位置,她是整个日本最后的……一线希望了……”中年人说着泪都流下了来。纵然是日本人,可是但还有点心,都痛心国家今日的变化吧……我感觉到了无语。
折腾到傍晚,完成了当天的拍摄,摄制组结束工作。
坐上了我的车子里,我问道:“你跟永村联系了没有?”
“有的,没办法,我现在做的工作……我本不想这样的,可是如果不是永村先生,你知道吗,前段时间就有一个官僚子弟缠我,如果不是永村,我真是……”
“那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参加一个酒会,那个人居然要我陪他跳舞,我又看不上他,自然拒绝了。不过是个门阀世家的儿子,自己没有本事,甚至不能继承家业,个人作风更是糟到了不可救药,一脸看上去就是吸毒的样子,居然在我面前耍威风,我拒绝了他,他竟然敢骂我。他们家也就出过几个首相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他当首相。日本的首相是什么德性还不知道吗?我就把酒从他头上淋了下去,结果被小报记者拍下来了。”
“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后来呢?”想也是奇怪,坐并腿,笑抿嘴的高田瑶会如此,一定是给那个官家弟子缠得实在受不过了。
“不知道,我告诉了永村……后来就听说了他的死讯……我有点担心……不知这样是不是好……我知道永村是为了我着想……但我并不想要那样的……”
我握住了她的手道:“不要紧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想要保住自己的仁善,有时反而要借助于力量。没有力量保住自己的善良与贞节就不是善良与贞节。”
一夜的激情过去,我尽我的心力,给了高田瑶一个最完美的初夜。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高田瑶本来是那种只在结婚才会付出自己一切的人。但她害怕了,恐惧了,她没有信心和意志肯定自己不会被人,这种巨大的绝望让她落到了我的手里。我记得有一个故事,上面是一个日本女人滥情的自白,当时那个中国男人瞧不起她,这个女人就说了,如果我不是下贱点,先一步和一个自己看得上眼的男人,万一哪天逼得给不喜欢的人夺去了身子,那不是悲哀的么?所以还不如在早的时候先一步把身子交出去。
高田瑶香甜的睡去,我起身冲了个澡,穿上衣服,静静的离去。
我并没有开车,而是自己飞着来到圣杯医院。
月夜下,圣杯医院的大楼和白天相比,巨大的楼体黑影,似乎是伏在大地上的巨兽,散发着无言的恐惧。原本微微吹过大地地风声。完全停止了。整个医院范围静的可怕,没有任何鸟儿昆虫的声音,寂静的如同万物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