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关系？”夜凛对着手机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冷淡下来：“你说的是在我面前装情侣的关系？！”
“什么叫装情侣，你凭什么觉得我们是装的，难道你们结婚现在不是装的？！”夜森的声音极其不满。
“我们有结婚证！”夜凛理直气壮地说道，在法律上，他们已经是夫妻关系。
叶祯祯支起耳朵听着夜森的质问，心里突然觉得有些荒唐。
明明这两个人和她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说的都好像他们的关系是真的一样。
“结婚也可以离婚，那代表不了什么！”夜森的回话却更绝，显然没有把所谓的结婚、离婚给放在眼里。
“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夜凛的眉眼终于变得锐利起来，没有想到夜森会说出这样带着敌意的话来。
“哥，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夜森的声音也是冷厉如冰：“你明知道我对叶祯祯什么想法，你却执意要对她下手，这是为什么！”
“你对叶祯祯什么想法？”夜凛冷笑：“和你以前带回家的小太妹一样吗？”
“那你对叶祯祯这样又是为了什么，要是为了和叶家合作，之前不是说了和我订婚？！”夜森也冷笑着说道：“还是说你怕我和叶家关系更近，所以要自己下手才觉得安全？！”
“你说什么！”夜凛的表情骤冷，眼眸已经结冰。
“你不是说在雷以曼之后，你对女人都没兴趣了？！”夜森的这句话石破天惊，像是一道重击砸在了夜凛心头，让他的脸部都不由一颤。
叶祯祯也听到了这句话，显然这句话的杀伤力最大，夜凛的神情都变得有些狰狞。
雷以曼……
她这次终于听清了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她以前都不知道，但是显然对夜凛有很大影响力的女人。
“啪！”
叶祯祯的手机被狠狠地甩在夜凛身旁的车窗上，四分五裂。
真不知道他到底用的大多力气去摔这个手机。
而车窗玻璃，却还是完好无损，显然这是特殊材质的玻璃，硬度极强。
“那是我的手机！”叶祯祯的脸色终于大变，看着夜凛横眉冷对地说道。
“你和森……”夜凛的眸子看上去无比阴鸷，漆黑而幽深，看上去十分莫测：“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对你来说重要吗？”叶祯祯的目光却也不见退缩，冷冷地回应着夜凛：“我说我们是情侣，你非要证明这是假的！现在，你又问我们是什么关系，不觉得很好笑？！”
“我不知道森他……”夜凛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但眸子还是死死地锁定着叶祯祯：“他喜欢你？！”
与其说他不知道森喜欢叶祯祯，倒不如说是不知道有这么喜欢。
他以为，那和他以前带回去的那些所谓的“女朋友”没什么区别。
可是，就算是以前他带回家的女孩再天仙，都不会让他对自己说出来今天的话。
“雷以曼”这三个字，不只是他的禁忌，也是夜家的禁忌，等闲不能提起，更别说只是为了刺激他的情绪。
叶祯祯心脏一缩，嘴角却漾开一丝笑容，看着夜凛开口说道：“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但是我记得，我们都对你说过类似的话。”
她的眸子清清亮亮，看着夜凛的眸光没有一丝的回避。
要知道，最开始和他说清这些的人是他们，但是夜凛选择的是拆穿谎言。
所以，如果说这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后果，那也是夜凛要背负的代价。
夜凛身子一僵，脸色看上去更加阴沉。是的，那个时候他们都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他只当那时却以为他们只是为了对词。
记忆中，好像森说过的那些，都被大脑自动地过滤了……
是的，他说过他认定叶祯祯了……还问过自己是要和他争吗？
甚至，他还说过对一个女人最大的尊重就是娶她，但是现在，对外公布领证的，却是自己和叶祯祯……
脑袋像是被利刃剖开，头疼欲裂。
“在灵塔园那边的枪击案，夜凛，你不知道那对我们两个来说意味着什么！”叶祯祯看出他似乎有些相信了，立刻表情悠远地接着说道：“其实我也觉的夜森那个时候说的话有些可笑，我一直都不认为那说的是真心话，直到现在！”
不管他们两个现在是不是已经领证的关系，但既然现在夜森已经把全世界最好的借口送上来，她没有放过的道理。
她看得出，这一次，夜凛是真的把这些话听了进去，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什么话？”夜凛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他说，他要不死，就娶我！”叶祯祯张大眼睛看着夜凛，让他可以看到她的坦然，可以分辨出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好像见到了少年一脸决然地准备离开，却又不舍的狠狠吻了她一下。
“好好活着。”
那是他当时给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那个连站起都费力的少年，只是想要她活着，就摇摇晃晃走出那丛万年青中，把自己当成了靶子……
恍惚中，她的神情掠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这句话，也许在以前听到都不会太放在心上，可是此时此刻，夜凛心中竟像是巨石狠狠碾过一般：“夜森他真这样说？”
这句话连问出口都觉得十分艰辛，像是从自己身上生生剥离了什么。
“我没必要拿这种事骗你！”叶祯祯看着夜凛说道：“何况，我一直没以为这句话是真的！”
夜凛缓缓闭上了眼眸，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带着痛苦。
叶祯祯心里一颤，不知道夜凛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真的准备放弃了不成？
果然，夜森绝对是可以遏制他的最佳良药。
她没有再招惹他，把自己的手机零件一件件捡了回来，想试试能不能拼在一起。
手机拼好之后，打开却没有信号，似乎是已经不能读取芯片卡。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这一次，却是夜凛的手机。
他睁开了眼，拿出手机接通，里面直接是夜森咆哮的声音：“你干嘛挂我电话！”
夜凛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雕像，所有的生气在此时都从他身上消逝，他语气冰冷地说道：“你不该提那个名字！”
是的，他不该提！
只要是不提雷以曼，他现在还可以说服自己夜森只不过是一时气盛。
“那你就该和叶祯祯结婚？！”夜森的声音极其不满。
“她已经说了，那只是一种合作。”夜凛深吸一口气，心里渐渐已经打定了主意，所以连说话内容和刚才都有了区别。
“合作就必须结婚？！”夜森还是没办法接受：“那为什么非要是和你！”
“那晚在酒店被拍，她的身份被人故意泄露出去，为了挽回影响，所以才会有去巴黎领证的事！”夜凛一句一句的解释道，天知道说这些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只能机械地说出这些解释的话。
夜森听出来他话锋的转变，不像是刚才那样的理直气壮，好像已经有一丝的退却。他立刻趁热打铁的说道：“那你们可以说那晚我也在，但是没有被拍到。”
“这样说，没办法解释所有事情！”夜凛对手机僵硬地说道：“而且在媒体面前，我们已经承认了结婚！”
无论是在巴黎晚宴还是之后，他们两人都是携手同行，那样亲密的姿态，到现在反悔，已经是来不及。
“那就……”夜森的话还没有说完，叶祯祯已经把夜凛手中的电话抢了过去：“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时不打电话出这些主意，现在已经是尘埃落定，你说反悔就反悔这不可能！”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霸道，似乎吃定了电话彼端的少年。这幅夜凛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让他眸光再度变得黯然。
在他面前，叶祯祯仿佛一直带着防备，身上的那些刺更是从来不曾卸下。
但是，此时此刻，在对夜森说话的时候，虽然看上去蛮不讲理，但是却卸下了在他面前全副武装的盔甲。
“叶祯祯，你也想和我哥结婚是不是？！”夜森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气急败坏，尤其是现在叶祯祯似乎在帮着夜凛说话的时候。
“这和那个没关系，但是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到无谓的绯闻当中！”叶祯祯没好气的说道：“现在注册都已经注册了，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你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夜森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说你不会反悔的！”
在病房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叶祯祯说过她认定他了！
“是，我说过！”叶祯祯点点头，想起了当时的情形，眸子瞥了一眼身边的夜凛，心底突然冒出来一个新的想法。
“但是现在阴差阳错、木已成舟，对外也只能是这样说！但合作就是合作，我和你哥事先已经签好了婚前协议，证明这只是一次合作！如果你还是不放心，不如你和直接和你哥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