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凰心底明白又是什么是非起了,她身边真是没有安生日子过,繁星抱着她想要掠出马车之外,结果从马车外面却跳进来几个黑衣人齐齐向繁星下手。
繁星为护着夜月凰,抵抗不住这么多人的攻势,被数掌打在身上,整个人直接撞破马车壁飞了出去。
夜月凰揪心地瞧着繁星,只是疾驰的马车之上,容不得她胡来,不过以她的眼力,繁星坠下马车瞧着伤势颇重,但是并没有伤到要害,而且摔在草地上也不至于伤及性命,命在就有指望。
寻思该如何自保的功夫,夜月凰却被那几个给用绳索套住身子,根本没有机会跳马车,其中一人将她往身上一抗就一跃离开,其他几人也是飞身离开,丢留那发了狂的马儿载着空无一人的马车一路疾驰不知去向。
夜月凰寻思着元碧蕊现如今定然也不可能再作践什么事情,被她那般折腾,人应该已经废了,这究竟是谁的手下。
跃下马车之后,那几个黑衣男子就将夜月凰的双手双脚用麻绳捆绑住,随后施展轻功将她带到了郊外的一处别院内,还没踏入别院,她就听到里面那靡靡之音,心底暗道一声不妙。
果然被丢进屋内,夜月凰束手束脚,直接跌坐在地,好不狼狈。
“这么漂亮的美人,这般粗手粗脚,实在是不懂得怜香惜玉。”那床榻之上的莫九逸喝着酒,身上骑坐着一个如花似玉、娇媚动人的女子,跟之前那个出了丑的白衣女子倒也不是一个人,这女人媚意横生,只是视线落在夜月凰身上时,多了几分敌意。
一旁有身披红纱的少女弹奏乐曲,还有舞姬舞动水蛇腰妖娆起舞。夜月凰心道这莫九逸倒是挺会享受。
“不晓得这位新到的美人可善舞?”莫九逸戏谑一笑,看向夜月凰,那眼神就想要将她吃了一般,只是她极为厌恶这样的人,漠然无视。
“瞧着像是个谪仙的模样,性格也跟个仙女般不食人间烟火。”莫九逸盯着夜月凰的眸子颜色一沉,这女人瞧着这般景致居然没任何娇羞模样,静如止水。
这种好色之徒将自己抓来无非就想着那档子事,夜月凰也无须多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倒也不便脱开麻绳捆绑,只是这般下去,自己下场估计也很惨。
清眸流盼,夜月凰打量着这屋子的格局,一张特质的大床摆在屋子正中央,那些舞姬们绕着大床翩翩起舞,而奏乐的美姬分别在屋子四角,而门窗之处都有人守着,外面那些黑衣人许也在守着,这样的话,以自己一人之力许就难以逃脱。
夜月凰现如今实力不济,运气也不佳,想想还是开了口:“我乃是宗亲王的未来王妃,你这般做,是在玩火自焚。”
“是么?小爷怎么没听说?可有圣旨?”莫九逸知晓这女人去过宗亲王府,又是岳阳南王府的人,但是细细打听,婚约没定实,而且不过是岳阳南王府的一个不值一提的外戚,所以倒也自作主张将其掳来,实在是那里一见魂牵梦绕,什么女人感觉都不抵她分毫吸引自己,像是中了魔咒般想着她。
莫九逸看着夜月凰,这样美得让人看一眼就怦然心动的女人,却也不想唐突佳人,他邪佞一笑,开口问道:“不如美人给小爷我跳支舞,如何?”
“不会。”夜月凰淡漠地回道,她垂眸看向自己身子,研究身上是否有可以用的东西,只是她忽然闻到身上一股别样的香气,眼睛里立刻展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那弹奏一曲?”莫九逸倒也不急,开口问道。
“好。”夜月凰想要拖延时间,便也没有拒绝,毕竟这男人对自己不怀好意,弹上几曲,拖延时间也好。
莫九逸瞧着果断答应的夜月凰,玩味地笑了笑,让人给她双手松绑,但是腿上的绳子还得帮着,让人抱着她去琴面前落座。
夜月凰也不在意,拨拉着琴弦,听一下琴弦的音色,算是比较一般的琴,她合敛眼眸细致地回忆着脑海中的琴曲,选了首比较长的琴曲,然后开始弹了起来,记忆中,这曲子是她在上一世年纪还小时跟师尊学的,师尊擅琴艺,逼着她学琴,她本不想分心学琴,但是发现弹琴时可以净化心灵修身养性,为了静心修炼,每日都会弹奏一曲,她一生所学琴曲多不胜数,所以随手拈来都是惊世之作。
所以在场的人都不曾听过这曲子,不由得被夜月凰吸引过去,就见她合敛眼眸,那双绝美的芊芊玉手在琴弦之上舞动。在场诸位,在这天籁之音下如痴如醉。
那莫九逸看着夜月凰的眼神越来越迷恋痴狂,也越来越偏执。
夜月凰将副曲反复弹了数次,但是曲终会结束,她缓缓睁开眼,垂眸看着桌上的琴弦,有些意犹未尽。
而莫九逸痴迷地看向夜月凰,将骑跨在他身上的女人推下床榻,摆了摆手,示意屋内的人都下去守着,而他下了床榻,来到夜月凰的面前,收手拿起她一缕发丝,置于鼻端轻嗅着其中气息,暧昧一笑:“真是香,你怎么这么迷人。”
“别碰我。”夜月凰抬手挥开莫九逸的手,觉得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令人作呕。
“你以为落到我的手里,成为我的女人是你的命运。”莫九逸看着夜月凰那章娇容之上透露出来的厌恶神情,冷冷一笑,“你莫不成还心心念念你的宗亲王?基本上不少人都自称是宗亲王的未来王妃,不过真的能成的怕没有一个,听闻宗亲王不近女色。他真的会娶你?可别痴人说梦。”
“哼。”夜月凰冷哼一声,想说站起身来,但是,双脚捆绑,根本跑不了。
“真是美……”莫九逸伸手轻抚着夜月凰的脸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瞧着她那色泽浅淡的双唇,低头想要一尝滋味,只是忽然从窗外飞来一柄飞刀,迫得莫九逸只能错身一闪,躲开那柄飞刀,只是他并非是练家子,却也闪躲不及,脸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
“是谁?!”莫九逸可是爱惜自己容貌,感觉到脸颊剧痛,让他怒不可泄地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