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凰倒是差点忘记自己在王府内究竟是为何,只是王爷和王妃一直不愿提及这丫头的生父,冥界那里也没什么动静,所以她有些心烦。
世子可能知晓,但是他也未必会告诉自己,所以现如今是个死局?夜月凰有些心烦。
夜月凰忽然想起来,这丫头的母亲过世,父亲不详,要如何才能逼得他们吐露真相?
她忽然将视线落在了云雅身上,果然,还是需要使些招数。
夜月凰想了想,让云雅去账房支取银两,她准备出门,有些事情还是要提早打算,提早去做。
云雅虽说不解,但是还是听从夜月凰的话,不过这一回出门,夜月凰戴上的面纱,让云雅换上了一身月白色长裙,还让她精致地打扮了一番。
这样的举动让云雅更加茫然,不过跟着夜月凰坐在轿子在街市上闲逛时,云雅更加不解了,后来发现夜月凰居然想要置办店面,寻了不少家,都谈不下来,她也不焦躁,最后越走越远,终于在一处很偏僻冷清的街市上,租到了一处便宜的店面。
夜月凰让以云雅的名义租下店面这让云雅更是受宠若惊,夜月凰的举动让云雅极为不解,她跟着夜月凰在店铺内转悠着,这里偏僻,所以虽说租金低廉,但是店铺的面积却极大,以前是粮店,布局她也不太挑剔不想改,就是墙壁得重新粉刷,药柜台柜等都得一一置办。
前堂可以卖药,后面有个问诊室,后面的仓库可以存放药材,后院还可以翻翻土,种点药材。
夜月凰其实觉得这里虽说偏了些,但是却位置很大,很适合开医馆。
转了一圈,夜月凰很满意,笑着走了出去,开始想着要去哪里置办家具和粉饰的工人。
夜月凰倒是不急,带着云雅向王府内赶去,毕竟这一趟出来走了很久,也该回去了。
心情很好,夜月凰笑意满满地进了王府,结果却没想到,之前一直躲在屋内装中邪的余梦秋终于耐不住出了门,瞧见夜月凰面戴面纱,稍稍一惊,但是想想这一回的事情,她还是咬了咬牙,走了上来对夜月凰说道:“月凰妹妹,这一回真是对不起你,之前我也不晓得是怎么了,许是被那野狼吓得,也许是去了不好的地方,中邪了,这才会那般,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要相信我。”
夜月凰瞧着余梦秋,却没想到她居然会跟自己服软,也罢,这个女人愿意低下头说明她心底肯定又更恨自己,明面上要与自己和解,暗地里指不定要如何对付自己。夜月凰淡淡地笑着,点着头,自己若是跟这样的人计较,就气量太小了。
“无碍,听闻你发疯了,这也算是种病,得安心养病。”夜月凰倒是淡定自若地对着余梦秋说道,“别担心,那些事情我不会放在心底。”
余梦秋双手控制不住地轻颤着,夜月凰居然说着自己疯了?是病?她咬牙切齿,却不能再发作,她被父亲、母亲骂着,说她若是没办法压制住她的性子,就将她随便选一家人立刻嫁出去。她不敢拿自己的幸福做赌注。
夜月凰眼眸内透着冷意,嘴角扬着浅笑,她不打算与余梦秋多说什么,直接上了软轿,往自己的文阳殿回。
刚迈进门槛,繁星就跑了上来,对她埋怨道:“主子,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同去?”
夜月凰伸手握住繁星的手,对她回道:“别担心,就是出去走走,想租个店铺,做点买卖。”
“这种事情可以与我说,奴婢一定会给您找个好位置。”繁星有些郁闷地看向夜月凰,觉得像是被抛弃了般,“主子,你怎么能不带着我出门。”
夜月凰伸手抱住繁星,对她安抚道:“哪里这么严重,不过确实之后有事情让你帮忙,得找些工匠,帮我粉刷店面,做家具。”
“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主子您放心,有什么要求就与我说。”繁星感觉到夜月凰似乎并不是要避开她,也放了心,扶着她进了寝室,对她问道,“可要沐浴?药浴么?”
“药浴吧。”夜月凰想想这段时日内力提升,但是她实质性地武功也没有习练,而且她也想练轻功,想做的事情太多,她时间真是少。
改了下药浴的方子,自己身子不似之前病弱,有些药材不需要,辅佐练功的药材,夜月凰让繁星去准备,在床榻上盘膝而坐,养心静气。
繁星和云雅配合着,很快就帮着她将药浴的事宜弄好。
泡了药浴之后,夜月凰就准备睡了,只是还没走到床榻前,外面就有人唤她,说王妃请她过去说说话。
夜月凰这般一听,让繁星帮着她穿上衣裳,路上夜月凰却没想到遇上了其他几个府上的小姐。
而之前与她一同出游的余晶莹和余泽泽也在祖母的前厅内落了座,她给两人点头一笑,余泽泽抿唇羞涩一笑,而余晶莹则欢快地站起身来,把夜月凰拉到身侧,低声对她说道:“听说乞巧节,我们要进宫。”
“是么?”夜月凰不大感兴趣,想起亓官宸垣要她乞巧节与他过,淡淡地回道,“那是,我已经有了婚约,这样的日子,怕是不需要进宫吧?”
“也对哦。”余晶莹知晓夜月凰与宗亲王有婚约,羡慕地笑着说道,“真是好,也不知道我将来……”她却也不敢直接表露自己的心绪,“希望是个良人。”
“肯定会。”夜月凰轻拍着余晶莹的手,对她宽慰道,“每个人际遇不同,但是,相信你会遇上一个对你好的良人。不过有些事情也得自己把握,有进宫的机会,就要抓着。”她知道有些时候,女人的身不由己,她遇上亓官宸垣也算是运气,但是余晶莹她们的话,势必是要嫁给有权势的人,那些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有多少能够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女人,所以,她只能安慰余晶莹。抓住男人的身心,有时候靠着不只是容貌、家世,而是女人自己的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