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有办法不是么?这事情既然是栽赃陷害就不可能无懈可击毫无破绽,其实,我是打算从千色下手。即便不是她去办,但是此事她一定知情。”夜月凰其实准备在现场让千色翻供,杀了万花和驯兽师,到时候死无对证,只有千色的证词,她自己也是人证,到时候再将让繁星将余梦秋的信物搁置在万花的房间内,到时候便是死无对证。
但是现如今活人终究比死人有信服度,而且不至于暴露自己,有冥华烨出马,自己就可以做一个柔弱的女子,假装毫不知情地养病,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到她,只会让人觉得她是因为诬陷而卷入其中的。
她现如今表现得越弱,对将来越有好处。
夜月凰又跟冥华烨细致地讨论一下,至于事情以后那些人该如何处理,她都让冥华烨自己看着办了,她可懒得费心。
冥华烨出处理这些事情,先一步离去,而夜月凰则让繁星给亓官宸垣捎个信,届时让他看情况过来。
其实那些事情世子一家心底清楚究竟谁是元凶,但是自己有办法把这看似罪证确凿的事情给翻案,定然是有人相助,所以必要的话,她想让世子一家以为是亓官宸垣所为。
夜月凰高烧才褪,身子还没利索,干脆就对外说还没好,高烧一直反复。
果然这几日就没有人来叨扰她。
只是安生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夜月凰还是被唤来了荣贵殿的前厅,殿内坐着岳阳南王余镇南和王妃,世子一家也坐在殿内,她在繁星的搀扶下,来到了殿内,那边余梦秋也病怏怏地躺在殿内的软榻之上,瞧见夜月凰的出现,她恨不得用眼刀杀死夜月凰,但是可惜一切都是无用功。
而夜月凰那病弱的姿态让余镇南和王妃心疼不已,又不好直接偏袒她,让她落了座,这事才开始处理这事。
“让人上来!”世子见人齐了,便开了口下令。
“人已经带到了。”侍从将万花和那驯兽师给带了上来。
夜月凰看向万花,瞧着她抬眸看向自己是露出的惶恐之色,她嘴角微勾,看来事情有了成效,繁星那里掌握着蛊术,只要万花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万花体内的蛊都会在她的操控下,让万花无法开口。
夜月凰淡定自若地看向地上的那两人,像是看戏一般。
那边世子妃看向夜月凰,看她如此镇定,心底也不由得有些犯嘀咕,但是她还是开口对万花问道:“万花,你可是夜月凰身边伺候的丫鬟?”
“是,夜小姐搬进文阳殿内以后,我就被调过来伺候夜小姐。”万花如实开口说道,“只是这一次的事情确实跟夜小姐无关……”
前半程世子一家听得很满意,但是到了后面,他们都脸色微变,之前可不是这般说的。
夜月凰对此倒是挺满意的,她没有开口,就仿佛这一切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她的沉着淡定,让世子和世子妃脸色更加难看,那万花接下来的话,让在场人一边欢喜一边怒。万花跪在地上时又瞄了眼夜月凰和繁星,最后还是低下了头,匍匐在地哀求道:“请王爷和王妃饶命,都怪奴婢一时财迷心窍,听了弦乐姐姐的话,做下这样的事情,害人害己。那事发生的前一夜,本来夜小姐回来时要泡药浴,我和千色准备将混着花瓣将药粉投入浴水内,但是夜小姐那夜不让我们投花瓣,所以只能第二日一早将那药粉抹在夜小姐的衣服和脸上。”
万花这番话非常急切地说出口,生怕之后没有机会说完,毕竟世子和世子妃们看向自己的眼光都快将她千刀万剐了。
“之后的事情我也不晓得如何了……弦乐只是命我们将药粉弄在夜小姐身上,其他一概不知……”万花哆哆嗦嗦地将这话讲完,也差不多快脱力了。
“弦乐是梦秋身边的丫鬟吧?”王妃听了这些话,不由得神色一寒,听泽泽和晶莹说那些野狼一开始确实是冲着夜月凰去的,结果迫得夜月凰一跃下水,那些野狼才调转目标,扑向余梦秋。
这般言辞确实对应上了当时的证词,世子妃听到夜月凰居然被如此暗算,心底一股股火往上冒。
夜月凰之前一直一言不发地看向万花,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站起身来开口娇斥道:“万花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如此害我,若非我那日跳入湖水中,怕是不可能活到现在……好歹毒的人……”
“之前她可不是这样说的。”世子妃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夜月凰怒斥道,“你是不是胁迫万花说谎?!”
“这些日子都受了风寒卧床不起,而且我哪里有本事胁迫万花,她的卖身契也不在我手上,怎么会听我的话。”夜月凰取出手帕捂着小嘴止不住地咳嗽着,断断续续地开了口,“再说寄人篱下,自知身份卑微,只能盼着早日出嫁,怎么会想着谋害别人,我已经要嫁给宗亲王了,何苦折腾这样的事情,自寻麻烦?”
“确实,凰儿她何必多惹麻烦,害梦秋能做什么?梦秋受伤她有何利,万一被发现,这样的事情可能会影响她的声誉,落个还未出嫁就谋害姐妹的坏名声到时候她还如何嫁人?!”王妃冷冷一笑,对着世子妃反问道,“凰儿她何必如此?嫁给宗亲王她一辈子富贵荣华,何必弄这些弯弯绕折腾事情。”
“确实。”余镇南听到这里,开口一锤定音,“此事有蹊跷,这驯养师伤本王孙女,将其乱棍打死。至于万花你老实交代,究竟是夜月凰指使你还是弦乐?将弦乐抓来对证。”
“是弦乐!”万花还是这一句,无论世子妃如何反复质问,她都如此回答,“奴婢不敢说谎。奴婢若是说话天打雷劈,祸及全族!”
余梦秋躺在软榻上气得发抖,心底倒也不担心,弦乐是她的亲信,绝对不会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