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凰乏累地靠在了亓官宸垣的怀内,对他低声嘟囔道:“歇会就好了。”
“母妃,我带她去偏殿歇会。”亓官宸垣将夜月凰揽抱在怀,柔声说道,“凰儿,你去躺会。”
“嗯。”夜月凰合敛着眼眸,放松地在亓官宸垣的怀内睡下了。
亓官宸垣将夜月凰直接进入了偏殿内,让她在里面歇息,过了会云雅将药汤端进来,让她试试看,她尝了口,没有问题,但是却又不放心,让亓官宸垣亲自端进去。
云雅留下来伺候她歇息,瞧着还未睡下的夜月凰,她迟疑地开口问道:“小姐,我的……我身上的毒……”
“云雅,我教你医术,到时候你自己为自己解如何?”夜月凰这样的打算从一开始就有了,她不方便抛头露面,之前几次出门也是借着云雅的面容,所以……
“奴婢愿意!”云雅可是知晓夜月凰的本事,她愿意教自己,自己有如何会拒绝,“多谢小姐……”
夜月凰躺着歇了会,缓过神来,开始跟云雅讲解一些基础的医术知识,云雅学得很认真,关系到她性命,她认真地学着,只是说着说着,夜月凰那精神劲没了,就这样侧躺在床榻上睡了过去,云雅悄无声息地拿起薄被盖在了夜月凰的身上。
亓官宸垣一去不返,而德妃宫殿内也一阵安宁。
等夜月凰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她缓缓坐起身来。腹中空空,夜月凰对着云雅低声说道:“云雅,我饿了。”过去可不成觉得饥饿是这么难耐的一件事情。
“小姐稍等。”云雅一听,赶紧向外跑去,寻不到宗亲王,她也找不到繁星,她也不敢在宫内随意行动,只能在德妃的宫殿内寻了个宫娥,请求她帮忙。
宗亲王之前有交代,一定要好好服侍那位夜小姐,听了云雅的请求,她们也赶紧去忙活着。
夜月凰走到了桌旁静候着饭菜摆上桌,开始吃了起来,只是用过饭后,德妃和亓官宸垣都不曾回来,她晓得估计是处理那件事情去了,没有太焦急,只是现如今时间也不早,再不出宫就麻烦了。
云雅出去询问,外面的宫娥只是说让夜月凰候着,等宗亲王归来。
夜月凰身子不适,也不想乱动,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只是入了夜,似乎那边还没安生,她也有些担忧。
不过因为时间晚了,德妃先带着十六皇子回了宫殿,询问了下夜月凰还在偏殿歇着,迟疑了片刻,还是命人去好生照顾着,今夜估计是出不了宫了。
等亓官宸垣过来,已经是半夜三更,夜月凰睡不着,坐在屋内教导云雅医术,结果听到外面动静,起身推门一看,亓官宸垣正向偏殿走来,瞧着她站在门口,抱歉地笑了笑:“恐怕今夜回不去,随我回去歇息,明日再送你出宫。”
“嗯。”夜月凰唤着云雅一起出去,随着亓官宸垣一起回了他的寝宫,看到他似乎心情不错,忙询问道:“怎么样?”
“自然很顺利,那雅姿把事情全招了。”亓官宸垣揽抱着夜月凰的腰肢,对她说道,“就是皇后那边态度强硬,虽说罪证确凿,雅姿还爆出来当初贤妃当时流产的原因,反正乱成一锅粥,原本是母妃和贤妃、皇后之间的争斗,现如今贤妃恨上了,抓着皇后不放。毕竟贤妃因为上一次小产而一直怀不上孩子,现如今可是恨死皇后,怕是这一次不会轻易让皇后避过一次的事情。”
“皇上的意思?”夜月凰其实觉得其他人如何无所谓,最终是皇帝的意思。
“父皇估计也想借此打压皇后一党,具体还不晓得如何。”亓官宸垣心情不错,这一回小十六化险为夷,顺便打压皇后,让她别再动心思迫害小十六。
夜月凰微微一笑,若是能够让皇后因此收敛,倒也是好事。
“今天在宫里面过夜,会不会……”夜月凰想说惹人非议,到时候徒增麻烦。
亓官宸垣戏谑一笑,对她安抚道:“还未成亲,本王虽说不介意与你共枕而眠,但是若是未婚先孕就麻烦了。所以暂时还是分房睡。”
“胡扯!我哪里是说这些。”夜月凰双颊染上一抹嫣红的娇羞,她娇嗔一句,先一步上了轿子。
亓官宸垣挤了进来,对夜月凰说道:“这轿子好窄。”说罢居然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膝之上。
“你不是有轿子?!”夜月凰不自在地挣扎着,却被亓官宸垣抱得紧紧,就听他说了声起轿,他们就被抬了起来。
夜月凰想想没有办法,只能依偎在亓官宸垣的怀内,嘟囔道:“你这般可是逾越了。”
“我想做些更逾越的事情。”亓官宸垣欺身将头埋在了夜月凰的肩窝内,一股股热息喷涂在她的肌肤上,有种难耐的瘙痒感,她不自在地动了动,结果就感觉到亓官宸垣的异样,忙伸手捶打着亓官宸垣的肩膀。
“这可你是挑起来的。”亓官宸垣轻笑一声,将夜月凰搂在怀内,在她耳畔呢喃道,“放心,我会等着洞房花烛夜。我可是很期待……”
“谁晓得你我的婚事还能不能成呢!”夜月凰其实很实在,那么多人不希望他们成亲,这婚事没有定时间,估计还会有变数。
“此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亓官宸垣知晓夜月凰的意思,但是他可不会让那些人如意,“你莫要多想,抓紧时间缝制嫁衣才是当务之急。”
“我不会……”夜月凰回想起来,似乎还真的不曾给自己缝制过嫁衣,她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么?她迟疑了。
“那找人教你。说来能有你不会的东西,倒也难得。”亓官宸垣柔声回道,“想来你也是母亲早逝,没有人教导你,也难怪。”他怜惜地看向怀内的夜月凰,对她说道,“你孤单了那么多年,将来有我陪伴。不会再让你受苦,再让你独自一人孤苦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