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给我一个理由?如果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我们俩的交情就算彻底断了,你也别叫我哥了。不是我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是我忘恩负义,你的救命之恩我找机会还你。”
孔云腾这是被逼的急眼了,他把断交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你说梅友还怕他断交吗?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是孔云腾求着他来着,有没有。
错了吧,梅友还真怕孔云腾和他断交,姓孔的可是他和上面联系的唯一渠道,在他没有找到其他渠道之前,孔云腾的利用价值是蛮高的,也不是利用,就是各取所需而已。
“老哥,不会是真生气了吧,别这样行不行,我一直把你当兄长来着,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搞什么割袍断义,哪有那么严重。”
孔云腾见梅友语气服软,心情也好了些,但他依然严词道:
“老弟,不是哥哥我不讲情义,你这么做是把哥哥我往火坑里推呀,你也知道体制内的事吧?这是很严重的工作失误,知道吗,是会被永远打入冷宫的,今后都不会再有发展前途了,老弟这是毁人前途的事,明不明白呀。我真是愁死了!”
梅友心中暗乐,你认为这事越严重越好,就怕被你认为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如大港袭击他的钱虎几个人,孔云腾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逼得自己不得不亲自出手,那天他几乎一宿没睡觉,累的像条狗。
“老哥,我麻烦缠身,身不由己呀,我是想按点过去,可是恐怕有些人不让我去呀,我是真没办法。”
“怎么回事?”
孔云腾立刻警惕了起来,他被梅友坑过几次,下意思地觉得梅友这是又准备坑他了。
从调查表中可以看出,那就是一起疑似诈骗车辆保险而引起的报复案件,梅友是知情者,然而他充分利用了他车上载有国家机密物质这一点,把那些人往死里整。
孔云腾当初看了那份报告也只能苦笑,但是,他挑不出来梅友的毛病来,因为那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容不得有一点马虎,那些人只能自认倒霉,等待他们的依然是十几年的监禁。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被梅友利用了,被耍了。
然而,他这么问就和准备跳进这个坑里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不像以前那样被梅友卖了还帮他数钱罢了。他这是不得不跳好不好,他真玩不过梅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老哥,一时半回说不清楚,要不你过来,我当面向你汇报。”
梅友玩起了欲擒故纵。
“你在哪?
孔云腾又上钩了。
他这是准备赴汤蹈火了,说心里话他拿梅友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就范是不可能的。
“我在车上,我们在哪见面还真不好说,这样吧,你带几个人来地坛路吧,你们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地方。”
“你先把事情说清楚了?喂,喂,……”
梅友把电话撂了。
孔云腾气得差一点把手里的手机扔了,他冲着手机嘀嘀咕咕地骂了几句,然后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几秒钟,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出门去了F总长办公室。
他兼职F总长秘书,他的办公室就在F总长办公室的旁边。
轻轻敲了敲门,总zhang的生活秘书给他打开了门。
“老板在吗?”
这个称呼是他们秘书之间内部对F总长的昵称,他们认为这样称呼显得更亲切,几个秘书之间更有处于同一战壕的认同感。
“在,机要局刚刚送过来一份文件,F总长正看着呢?您有事?”
“嗯,替我通报一下。”
孔云腾虽然也是秘书,但是要见F总长还是要通过白军,这是官方的程序,除非有特殊情况。
“你稍等,孔哥您坐。”
白军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孔云腾,自己走向里间的大门,他轻轻拉开门走了进去。
在这座大楼里也只有白军有这个特权,不用敲门直接进F总长的办公室,不为别的,一般情况下,总长一个人在办公室看文件的时候白军进去侍候是不敢敲门的,怕打扰到F总长的思路,但是办公室里有外人的情况下,白军进门是要敲门的,得到允许才可以进去。
F总长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继续看手中的文件,白军走到办公桌边把水杯拿了起来,看里面茶水的颜色淡了,就进入洗漱间将茶水连茶叶一起倒掉。
然后到收纳柜边拿出一个小木盒,用小木勺盛了两勺碧绿的茶叶放到杯子里,将茶叶洗过后,又将杯子注满水轻轻放回去。
F总长抬起头对他道:“下午用那盒大红袍,有客人来。”
“是,孔大校来了,说有事向你汇报。”
F总长放下文件。
“让他进来吧。”
白军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孔哥,总长让你进去。”
白军关上里间的门,对仍然笔挺地站在屋中间的孔云腾道。
“谢了,老弟。”
孔云腾在路过白军身边时拍了拍白军的肩膀。
他轻轻敲门。
“进来。”
孔云腾推门走了进去。